“說來可笑,我時常夢見一個姑娘,她渾身是血地站在我麵前,我五髒六腑都疼得不行,可在夢裏我什麽都做不了,那個姑娘的模樣……和你一模一樣……”


    說到這個程徐源不敢再去看吳醉魚,耳朵微微泛紅,吳醉魚看著被陽光籠罩的羞澀少年,不禁又癡了,許久才說道:


    “那我也講講我的故事吧……從前,嗯……有一個女孩,她是個孤兒,又自卑又自閉,長得也不好,也沒有什麽特長,還總是愛做白日夢……總之,是個很差勁的人。


    但是,她喜歡上了一個很完美的男生,為了那個男生,她試著努力去改變自己,漸漸地,她也變得沒有那麽差勁了,可她還是不敢去接近那個男生,後來,因為一些意外,她跟那個男生有了很多親近的機會。


    每次女孩遇到危險,男生總是能及時趕到,也會對女孩臉紅,可女孩還是不知道男生對她的好是禮貌性的還是……有情意的……因為男生對每個人都很溫柔。


    再後來,女孩在別人口裏聽說,那個男生也喜歡她,女孩想去求證,卻發生了事故,男生失憶了……你覺得,那個男生是真的喜歡她嗎?”


    說到這裏,吳醉魚直直地看著程徐源,程徐源有點不知所措,沒有應答,吳醉魚咬了咬下唇,接著卻“噗”地笑了出來,故作輕鬆道:


    “哈哈,瞧我,都說跑題了,你想知道的是這個世界是不是虛擬的吧,怎麽可能嘛,你掐掐自己看疼不疼,摸摸陽光看暖不暖?哪兒有這麽真實的虛擬世界,去做著感興趣的事轉移注意力吧,這樣就不會亂想啦~”


    程徐源聽了這些話,沒有說什麽,隻盯著吳醉魚看,眼裏寫滿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瞎話嗎”。吳醉魚迴避著他的目光,試圖轉移話題:


    “虛擬和真實的界限是什麽呢,有人跟我說過,如果夢可以一直延續的話,那它不就是現實了?況且夢總是美好的,在夢裏你是應有盡有的王子,而現實中,說不定你隻是個苦逼的程序員,住著破爛的出租屋,鄰居是一無是處的廢材宅女……”


    “夢再美好,也是假的,”程徐源仍舊盯著吳醉魚,目光灼灼,“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現實,哪怕它再艱難,我也不會逃避。”


    “……”


    吳醉魚被這樣認真堅決的目光注視著,終於敗下陣來,真是……完完全全配不上這個人啊,她知道的,她知道無論什麽困難他都會去克服,不像她,總是想著逃避……


    想著,吳醉魚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無奈道:


    “好吧,這確實是個虛擬的世界,電子遊戲你懂吧?你們都能實現在不同星球開迴了,vr技術應該也有了吧?我們就是被困在了一個vr遊戲裏,事實上,這裏隻是遊戲其中的一個關卡,我們在第一個關卡就認識了,不過出了一點意外,導致你失憶了。”


    “什麽意外?”


    “我不小心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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