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是不放心,這是一隻玩偶,隻是注入了我的靈力,有點靈性,可做通訊用,這小家夥日行千裏,如遇危險,這東西第一時間會來報信,也算一份保障。”


    明瑤欣慰,由心感激:“謝謝。”


    “你和我說什麽謝謝,你這樣,我可是會生氣的。”


    炎陽佯裝不開心,明瑤緊張,一手拉過炎陽的手,一手牽起斐然,三人的手疊在一起。


    說:“有你們真好,待雲豹和鋒九的封印一事告一段落,我們就在困獸山,逍遙快活的過一輩子。”


    “好。”


    “太好了。”


    三人相視一笑,炎陽和斐然眼裏都少了對彼此的抵觸。


    “那我走了,明瑤。”


    斐然腰間別著明瑤給的劍,劍上掛著那隻狐狸玩偶,手裏攥著白氏的令牌,衝著明瑤揮手。


    明瑤跟著揮手,說:“一切小心,不要貪玩。”


    活像一個老母親,炎陽不禁失笑,揉了揉明瑤額前的碎發,熟悉的觸感,好像迴到了三百多年前。


    三百五十年前羽仙派主峰清泉山下


    “瑤,你快逃吧。”


    炎陽央求。


    “逃?我該往哪裏逃?炎陽,我原以為這清泉山就是我的家,我根本無處可去。”


    明瑤盯著炎陽手臂上深可見骨的那幾道傷痕,淚如雨下。


    “是他傷的你?”


    炎陽不否認,說:“還能有誰能傷我至此?瑤,那柳樂歌根本護不住你,他心裏有結,他明知道你我的關係,還是這麽痛下殺手,可見他根本就是無情。”


    明瑤悵然,從儲物袋裏掏出傷藥給炎陽上,眼睛都是模糊視線的。


    “一定很疼吧?”


    炎陽搖頭,說:“還好,隻是看著恐怖,其實不是很疼。”


    明瑤自是不信,因為她明明很輕了,可是藥一沾上傷口,炎陽就會控製不住地抖動,他那麽隱忍的一個人,一定是痛到了極致才會這樣。


    “炎陽,他說,隻要我與你斷了聯係就不會再追殺你。”


    明瑤說的一字一頓,像是心裏已經下定了決心,炎陽那麽了解她,隨即吼道:“到這個時候你還相信他說的話,瑤,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我們認識快一百年了,難道還比不上與他十多年的情?”


    明瑤眼裏一片灰暗,給炎陽包紮好傷口。


    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他與杜若芷情投意合,我隻不過是一廂情願。”


    “你知道就好。”


    炎陽強調,好像撕開了明瑤心裏的一道疤,明瑤垂首,低聲道:“炎陽,當初入羽仙派,我就是想好好修煉,他們說我的天賦很好,說羽仙派今後就是我的家,說頂峰的景色很美,我格外努力,不怕苦,不怕冷眼,不怕嘲笑,好不容易現在就是一腳的距離,可我感覺不到任何美好。”


    明瑤說的一頓,迴頭仰望身後的清泉山頂,高聳入雲,如虛如幻。


    “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炎陽眼裏盡是心疼,揉了揉明瑤額前的碎發,像是撫摸什麽心頭最心愛之物,真摯,虔誠。


    “也許這就是我妖類一直不懂的人心吧,凡事少問點原由,自會輕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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