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倒是有個花泉,花泉下是個人工鑿成的湖潭,上麵還有小橋,安顏在那頭駐足,看了一眼那裏。


    假山湧出的泉水從那不盡的湧進湖潭中,日光也照射在那一頭。


    女孩兒眼裏的清澈在日光的反襯下越發晶瑩剔透,男人看了一眼那雙曾如月光般皎潔的眸子,像是水晶般耀人,不由自主抬著腳向那邊走去。


    安顏緊緊跟著,也來到了橋邊。


    剛剛安顏不過是記起原身幼時在這裏遨遊的景象,那時圍繞在湖潭花叢的皇子皇女,不計其數。


    蝶飛燕舞,王宮間女子爭奇鬥豔,熱鬧非凡,如今卻隻有他們二人在橋上吹風。


    在仔細一看,湖潭裏不過水草雜生,石頭邊倒也都是沉澱的雜質。


    哪裏還有任意一條金魚的影子呢。


    看著安顏沉寂下來的眸子,沐秋謹仔細看了看這湖潭的景象,心裏也是一陣歎息。


    不過卻還是向前靠在棧橋上,指著那處湖潭,迴憶著曾經興盛的景象。


    那時被皇兄冷漠欺淩,如今卻也成了追不迴的迴憶。


    正迴憶著,湖潭的水麵開始泛起波瀾,原來一滴一滴從天空下砸落下來。


    下雨了,兩個人都沒有帶傘,隻好返迴到涼亭避雨。


    明明還是個豔陽天,不過這雨倒也不悶,反倒有種清洗汙穢的作用。


    有風斜著吹進了涼亭,安顏側身擋著雨水,防止吹到沐秋謹身邊,導致他再著涼。


    男人自然沒有忽略她的動作,從一遇到這小太監開始,這小太監就不停的照顧自己,僅僅是他說的崇拜嗎?


    看著隻到自己胸前的小太監,沐秋謹突然伸出手點了點她的宦官帽。


    這下,就撞進了那波光粼粼的眼眸。


    那一刻有什麽軟軟的,以雨為界,以陽為光,闖進了沐秋謹的心裏,至此,整個世界就都是她。


    那個嬌小玲瓏的影子打在台階上,沐秋謹躲避了那樣的目光,盯著台階上的影子。


    安顏看他沒事,又垂下頭,沐秋謹卻是低頭看著安顏小巧的耳朵,笑了一下。


    這邊晚上安顏就拿著藥出去了。


    早朝依舊按照之前那般交給沐膠東,杜雲修也還沒有上朝,因為沐秋謹還沒有消息。


    某一天早朝結束,就有小太監跑到胡宵身邊說了什麽,本來還春風得意的人突然垮了臉,跑到沐膠東身旁。


    “死了?”


    “對,說是碰了什麽不該碰的,沾染了髒東西。”


    “不該碰的,看來她心挺大啊。”


    王宮裏不該碰的就隻有國庫,國庫裏的東西有很多奇珍異寶,也同樣有奪人性命的奇毒。


    “那就再派個人進去。”


    “王爺,不如派那個小太監吧,就是上迴收複的那個,一直都沒怎麽用上他呢?”


    “行,不過到時候別忘了讓何禦醫去看看他辦事的效果。”


    “是。”


    這邊安顏正在翟徽宮門口守著,就看到宮門附近跑過來一個陌生的小太監,衝著安顏招招手。


    安顏跟著那個小太監來到了一旁,就看到胡宵在一處等著。


    “奴才給胡大人請安。”


    “免了,這個拿好。”


    接著就看到那個叫自己過來的小太監從地上拿過一個食盒,打開,都是藥包。


    看來裏麵就是玉毒。


    安顏伸手結果胡宵遞過來的一個藥包。


    “這是今天的分量,記住了,做事前想想你的親人。剩下的,會有人放到你的偏殿處。記住我說過的話。”


    “是,奴才不會辦砸的。”


    胡宵點頭,滿意的就要離開。


    “胡大人,等一下,孤王明日要上早朝。”


    胡宵那雙眼微眯,“行了,我知道了,幹的不錯。”


    “謝大人誇獎,奴才怕孤王找奴才,先退下了。”


    雖說如今這個事情輪到了自己身上,可是毒藥卻也不能避免,畢竟,膳房依舊有他們的人,不過希望,這些玉毒可以幫助自己,研究出它的配方,從而研製解藥。


    另一邊,薑豐諾又一次來到了翟徽宮裏,看著坐在一旁,研究地圖的人,薑豐諾不由上前。


    “你不懷疑他嗎?一個小太監,家裏隻是貧苦百姓,怎麽可能會懂藥理?”


    男人沒有抬頭,依舊看著不久前從師父那兒得到的地圖。


    “可能天生舌頭靈敏吧。”


    “你,師兄……”


    “好了,孤相信他,明日就要上朝了,都準備好了呢?”


    “是,吳曲也到了。戌時就能過來。”


    “讓他直接到杜雲修府上,把這個給杜太師就好。”一個象征他曾經皇子身份的牌令被遞給薑豐諾。


    接著房門打開,安顏帶著眾人擺好了早膳,那些宮人又被安顏打發出去。


    薑豐諾等宮人散了,從裏麵走出來,看著一旁的安顏從太監的袖兜裏拿出一份藥包。


    安顏拿著藥包,來到沐秋謹身旁,男人那嬌媚的眼旁劃過一絲流光。


    “他們找你了?”


    “嗯,這個是他們交給我的藥,剩下的被人送到了我住的偏殿。”


    沐秋謹伸手拿過那份藥包,就是這份藥包,在自己體內封鎖血液流動。


    “你不用迴偏殿住,以後和孤住在一起。”


    “是。”雖是答應下來,可是安顏還是有幾分疑慮。


    “那孤王,毒藥還是會被人送過來的。”


    “無妨,孤要你趁此查清宮內的眼線,線人。”


    “是。”


    等沐秋謹落了座,安顏又像往常一樣,給沐秋謹挑出可食用的飯菜。


    一旁的薑豐諾卻是抱胸站在一旁。


    “孤王,這迴菜裏都無毒。”安顏放下筷子,這意味著膳房的毒並不是膳房裏的廚子下的,而是端上來的同時下的。


    會不會根本就不是那個宮女下的毒呢?


    “你這麽確定?”


    “嗯。”麵對薑豐諾的懷疑,安顏沒有不滿,而是側麵思考著這其中的性質和背後哪一個環節,哪一個人是真正的眼線。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卻是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邊上站著的人為他的事煩憂。


    伸出手,又垂下,拿著筷子點了點盤子,安顏和薑豐諾聽到動靜才看向男人。


    “把藥撒上,快。”


    安顏聽著那沉穩的聲音,知道他是想明白的,立刻拿出那藥末灑在每一盤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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