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待小動物外,女孩第一次看見他那麽溫柔。


    女孩兒留意到男人臂彎處的鮮花,那花的包裝紙自己在哪裏見過,他很喜歡那家花店的花嗎?


    男人將紙對折好,夾到玫瑰花中。


    複又想起什麽,看著女人垂落在側的右手笑的溫和。


    “楚小姐是因為你家泰迪的事嗎?”


    楚希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溫和態度,沒有了梳理冷漠,就像是抱著花討女孩歡心的男人。


    一時心裏波動,語言都不通順。


    顧沉像是體諒她一樣,笑著看了看手腕處的手表。


    “這樣吧,等我有時間親自拜訪一下吧。”


    聽到顧沉要親自過來找自己,楚希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男人笑著看著激動的女孩,食指卻一下一下敲打著花的包裝紙。


    像是他即將告罄的耐心。


    “那麽楚小姐,我先走了。”


    等男人錯步走向室內,楚希才反應過來,立刻追上去。


    男人看著側邊拉著自己的女孩,氣息一瞬間變換,楚希明顯感受到了危險,立刻鬆手。


    和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感覺不同。這個女人觸碰過的衣服,讓他想馬上扔掉。


    男人沒了剛剛的溫和,冷漠的看著楚希。


    女孩一時有些緊張,她以為他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想和自己在一起才願意去找自己。


    一時有些得意忘形,才拽住了他,可能他也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我就是想問問顧醫生的傷好了沒。”說著指了指那出眉角。


    正是那天夜裏她詢問的地方。


    男人抬手,摸向那,指尖在那出滑動。


    手腕的骨節圓潤白皙,在黑色的襯衫袖口處影影綽綽的顯露出來。


    女孩一時隻顧著美色,忽略了男人沙啞冰冷的危險語氣:“為什麽覺得我受傷了?”


    想也不想就開口:“因為流血了,毛球還聞到了。”


    嘖……那隻狗嗎……


    “多謝楚小姐關心,無事。”


    望著男人離去的影子,楚希也迴身走迴車內。


    隻要一想到男人主動來找自己,心情就好的不得了,要趕快通知自己的好朋友,請她們出主意,怎麽一舉拿下他。


    男人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看著行駛離開的紅車,想到那雙碰了自己手術刀的右手,緩緩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楚希找到那些朋友,在酒吧裏泡著,一起商量著怎麽拿下顧沉。


    “我說希希,你應該學會色誘,男人沒有不吃這套的。”


    楚希想到男人冰冷不近人情的樣子,實在辦不到。


    搖頭否定。


    那些女孩很是不屑,其中一個頗為性感的女孩搖著手指,脫下外套,用手指勾著,挑釁的看著楚希,走上了舞台。


    女人現在隻有一件小的吊帶,黑色貼身的吊帶搭配著熱褲,在這個紙醉燈謎的夜晚,釋放著自己的魅力。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打在女孩的身上,單薄的衣物遮不住女孩火辣的身材。


    那些性感隨著女孩的抖動耀人眼球,下麵的男人們吹著口哨叫囂著。


    音樂停,舞曲換,人才下來。


    等女孩下來,就圍上來許多男人,有的還是之前坐在下麵身著西裝的男子。


    隔著人群,女孩挑眉看向楚希。


    一旁就有姐妹開口:“看到沒,那衣冠楚楚的模樣,還不是湊了過來。”


    指的就是剛剛的西裝男。


    楚希也注意到那西裝男了,架著眼鏡,在下麵品著酒,本以為是個成熟魅力的男人,沒想到看到女孩下來,也衝到前麵。


    男人真的都吃這套嗎……


    楚希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那邊的情景,思考著什麽。


    但是看著自己胸前的平坦,悲哀的歎了口氣。


    一旁的姐妹也跟著搖頭哂笑著。


    “說說看,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話題被成功轉移,楚希想起男人照顧小動物的溫柔和耐心,緩緩道來。


    “這麽喜歡小動物,一定很有責任心,我說要不你這樣……”


    楚希聽完,臉色通紅,一邊怯懦著說著不好,但是眼裏卻在想著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他會妥協嗎……


    那些女孩挑眉的彼此看看,知道她心裏十有八九是同意的。


    寵物醫院,還是那間昏暗的地下室。


    男人冰冷的看著四處逃竄的大狗,慢慢靠近。


    那隻狗明顯是認識顧沉的,可是它還是害怕的往後退著,不住叫喊著。


    男人並沒有因為它的恐嚇後退,而是慢條斯理的拿過工具,步步逼近。


    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在這裏顯得異常恐怖。


    聲聲都像從地獄傳來的。


    終於,密室裏的聲音漸漸變小,隻剩下小小的呻吟聲。


    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深了,遮擋了這個世界無邊的惡意。


    道路兩旁隻剩下顧沉的黑色奧迪在紅燈的示意下停下來。


    車子開到了山區,和外麵的繁華夜燈形成了鮮明的分界線。


    樹木越來越茂密,聲音也越來越清晰,隻有自己的車上路的聲音。


    終於開到了一個倉庫處,男人才下車進去。


    大米化肥類的東西堆積在那裏,形成一個又一個屏障。


    男人走到裏麵,搬開一個袋子,露出下麵的鐵門,打開,進去。


    開始是昏暗的環境,像是廢棄的地下室。


    男人打開打火機,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男人另一半的麵龐。


    火光照耀,如同鬼魅。


    越走越深,終於碰到走到盡頭。


    蹲下,男人用手掌摸索著地下牆壁的凹痕。


    那緊閉的石壁緩緩上抬,裏麵的光如白晝,關掉打火機,男人進去。


    那門一半是石壁,一半是光滑的鋁合金材料。


    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的屏障。


    以為那邊是光明。


    走進去,裏麵的研究人員已經下班了。


    隻剩下顧沉,一個人如同帝王君臨那裏。


    走到其中一個房間,伸出手掌,指紋識別後,才打開。


    下了樓梯,是一個個像病房一樣的牢房。


    裏麵關著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人。


    那些人麻木的看著到來的人,之後就看向別的地方。


    顧沉也不理睬,一直走到最深處的暗間。


    那裏躺著一個赤裸的白皮膚的外國人,被綁在台麵上,看到顧沉走來,驚恐的掙紮著。


    這些都是實驗失敗的人,需要顧沉解剖觀察其內髒變化,做出報告。


    男人好像很享受這種看著鮮活的物體在自己的手下裏麵一點點失去生命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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