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馬上就要搶走我在學校位置了,媽,這都什麽時候,您還有心情養花啊。”


    白茉沉不住氣,一臉焦急,本來正想迴到家好好收拾,沒想到........


    “急什麽,你若是嫁入段家,依舊這般性子,當心位置不穩。”


    李緗竹將手上那株玫瑰,擺弄好,插入花瓶裏:“你的身體能孕育孩子嗎?”


    “媽,你該不會是想要.........”白茉瞪大了眼眸,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她媽說出來的話。


    她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這絕對不行,段庭說他最愛我,就算沒有孩子,我們依舊能相愛。”


    “天真,承諾呐,是這世間最靠不住東西。”李緗竹垂了垂眸子,似乎在迴憶些什麽,將花瓶裏的玫瑰折掉。


    “媽,這都什麽年代,還興子嗣那一套,您不覺得您很可笑嗎?”


    白茉頭一次頂嘴,心裏麵難免有些瘮得慌,身軀在發抖,可依舊保持著堅毅站姿。


    “一個孩子能分到多少財產呢,若是你嫁過去,總歸是有些底數。”


    李緗竹將那枝玫瑰扔在地上,拂了拂手,欲走。


    白茉杵在那裏,眼眸渙散,有些迷惘,半晌,終於下定決心,歎了一口氣:“聽從母親安排便是了。”


    *


    簡單木質大床擱淺在一側,床頭櫃上放了一個歐式鏡麵鬧鍾。


    這鬧鍾可不簡單,裏麵夾雜著的照片正是全家福。


    照片裏的人笑得很燦爛,小小年紀的白染被白茉懷抱著,樂得手舞足蹈。


    李緗竹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就背著手臂站在兩姐妹的身後,其樂融融。


    年輕時期李緗竹頗為耀眼,缺少了今天白染所見到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算計眼神。


    大波浪卷發擱置在肩膀上,修身得體旗袍著身上,烈焰紅唇,像是朵盛開的紅玫瑰,風情萬種,讓人想要采摘下來,嫵媚眼眸當中透露股天真。


    照片的背景很儉樸,正是現在這間屋子,破損有到裂痕的椅子,牆上不知已貼了多久的年畫,依然沒有換下來。


    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呐,可惜最後結果變成這樣。


    照片是放置在鬧鍾上麵的,中間有一道裂痕,黑色的很明顯。


    應當是被膠水沾過,再放置進去的。


    白染就想知道,究竟是誰那麽缺德啊。


    連照片都要破壞,連原主留個念想都不可。


    鬧鍾上的時針早已不動了,布滿了灰塵。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白染知道,外邊應該是梵老仆來了。


    作為初次關心之人,理應去當開門。


    她推開了那一刹那,木質房門在嘎吱嘎吱作響。


    “這地方睡不得人呐,我這就來送幾床被子過來,現在天氣涼了。”梵老仆眼淚嘩啦嘩啦留下來。


    “沒事,既然母親安排了,那就住在這兒。”白染挑了挑眉,漆黑鳳眸望向她,滿不在乎。


    讓梵老仆再一次心疼,自動腦補成,不是二小姐不在乎,隻是沒有在乎的資本罷了,故意說出來,不讓自己心疼。


    “我可憐的二小姐啊,怎就這般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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