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文冷淡地道:“青婉,你出來的夠久了!”


    “我不走!”


    “你跟著我們會有危險,我不能再讓你任性下去了!”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你昨日是怎麽受傷的?你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你若是肯乖乖聽我的話,待在客棧裏,如何會被那些靈妖傷到。昨日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無暇顧及你!”


    “我……我以後會聽話的。”


    “大摩!”


    “表哥!”


    葉楚文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大摩,你還等什麽!”


    大摩看著還在死死盯著葉楚文,不願離開的葉青婉,上前一步道:“小姐,得罪了!”


    “我不——”


    她哭喊著拒絕的聲音猶在耳畔,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已經被大摩帶走了。


    見葉楚文的麵上流露出一絲不忍,姚月看著他道:“你可以去送她的,我們在下一個城區等你。”


    葉楚文搖搖頭,“不必了。我們走吧。”


    他走了幾步,走出好一段距離,才發現姚月她們沒有跟上來。


    他迴頭,卻見二人目光靜靜地看著他。


    他方覺自己方才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姚月開口了,“心都跟著人跑了,還說你不喜歡她?”


    聞言,葉楚文的臉上劃過一抹心慌,“你在說什麽?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你捫心自問,真的是如此嗎?”


    葉楚文麵上有過一絲遲疑,隨即堅定地道:“當然了,我現在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是四年前的七夕節,那日花燈會上,我拾到了她的發簪,她微笑致謝,眼中燦若星辰。萬千燈火中,她美的如山間的精靈,活潑靈動,她一笑,我的整顆心都亮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加速的滋味。”


    他說著這話,神情嚴肅,這些話不像是說給她們聽得,倒像是在說服自己。


    “如果說我喜歡青婉,那我為什麽從來沒有對著她心跳加快?”


    雲笙聽了半晌,終於明白他們在說什麽,突然道:“或許是因為你們常年作伴,這份愛早已藏入心底,化作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呢?隻是你沒有察覺而已。要不然,你為什麽對所有人都彬彬有禮,隻對她不同,在她麵前,你可就隨性地多了!”


    “不可能!”葉楚文極力的否認,“我待青婉一向如妹妹一般。”


    “不可能就不可能,你那麽激動做什麽?”


    聽了這話,姚月不由得偏頭看了一眼雲笙,隻靠他們的隻言片語,便能猜透裏麵的門道,雖說用著這般散漫無心的口氣,說出來的話卻句句精辟,一針見血。


    據她了解,雲笙出自一個貧苦家庭。


    但她活潑直爽,耳聰目明,善察言觀色,洞察人心,一個普通人家裏,可養不出這樣的性子。


    見雲笙的目光飄了過來,姚月方收迴了目光,轉而對著葉楚文道:“既然你不去送她,探討這些也無用,上路吧,我們須得趕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城區,否則又免不了睡荒郊野外了。”


    她走了幾步,想起葉楚文以後的情殤,還是提醒了一句,“這些話你好好想想,免得將來後悔!”


    說完,他們誰也沒有再談,簡單收拾一下,便上路了。


    今日這事,他們誰也沒有再談,仿佛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一路他們打怪除妖,為民除害,靈力皆長進了不少。


    六個月後,姚月三人正在捕捉一隻作惡的豺狼精,腰間的玉牌卻齊齊響了。


    裏麵傳來一道聲音:“大長老門下弟子,速迴,速迴!”


    從那聲音中,他們意識到情況的緊急,再沒有顧忌那隻逃竄的豺狼精,片刻不停,禦劍迴了聖天宗。


    原來易曉寒對著聖天宗大長老的家族,禹城皇室動手了。


    大長老叫他門下的弟子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禹城皇室?


    整本書中最有錢有勢,國力最為強盛的一個皇室。


    姚月突然想到了書中有關這一幕的記載。易曉寒攻入禹城皇室,意不在禹城,也不在禹城的錢糧,而在大長老門下的弟子。


    大長老門下出來的弟子,一應都是聖天宗最優秀的弟子,可以說,裏麵的骨幹,有一半都是從聖天宗出來的。


    師父家族受難,弟子自然要為恩師出一份力。


    易曉寒已經蠢蠢欲動了,他要在與聖天宗交戰之前,先滅掉其宗門內較具實力的一批人。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易曉寒會在去禹城的路上設置層層疊嶂,他的大軍重心不在禹城,而在禹城的路上埋伏。


    姚月與宗門內的弟子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這一仗,聖天宗不僅救下了禹城皇室,而且大破武鳴宗弟子大軍。


    而這一戰,姚月功不可沒,是她在路上及時提醒,他們才逃過了路上的毒瘴,躲過了武鳴宗的埋伏,反圍剿了他們,避免了一場重大的傷亡。


    事後,姚月按照書中的說法,以自己略懂天理之事搪塞過去了。


    以至於第二次易曉寒采取行動的時候,他們不敢輕易出動,而是要讓姚月來幫他們推算推算。姚月表示,她並不能窺破所有天機。


    隻有在會造成重大傷亡的事件中,姚月才會出手阻攔,出謀劃策,指點一二,幫他們避過災難。


    夜色下,一個魔人披著滿身的月色,進入了武鳴宗,一路腳步不停,直到走到一棵樹下,方停下了腳。單膝利落跪地,對著樹下賞月的少年道:“宗主,大小姐那邊傳來消息,聖天宗近日來之所以屢戰屢勝,是因為他們宗門內多了一個懂天理的人。”


    聞言,樹下的少年背過身來,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投射到他巧奪天工的臉上。


    四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時間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他仿佛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少年,麵上帶著微微稚氣。


    “莫玄煞。”他突然開口了,那聲音穩重陰沉,與他麵上的青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說,“你踩到我的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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