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看著眼前這個何川,用著自己手中這根拐杖,眼前這個混賬東西,冷冷的怒叱一聲:


    “你這個混賬東西,既然都已經做錯了事情,這些話,你還能夠說的出口嗎?這些年都是怎麽叫你的?是怎麽教導你的?可如今,你卻又是怎麽對待我的?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把我的那些話,放在心上,你一直都沒有把我那些話記掛在心上,就當著耳旁風一樣,左耳進,右耳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對不對?是不是這個意思?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讓我省省心呢?”


    “師傅,你可不要說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沒有給你生成新的,你老人家,就算要偏心,你也不是這樣子偏心的,這些年,難道我還沒有跟你生氣嗎?說真正不給你省心的,難道不是那個混賬小子?難道不是那個混賬東西,難道不是玄疾嗎?”


    “就成了我們的,你如今,你老人家,還有那個玄疾,操心了這麽多東西,難道這一切的事情,還不構成一個教訓嗎?你還要把自己的事情,還要忙到什麽時候?什麽時候弄那個東西,那個七情六欲石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何川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著她現在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為了這些事情操心,還要為了這些事情,每天四處奔波,還要為了這些所謂的事情,會有這些所謂的東西,壓根就看不清楚自己眼前的狀況,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現在,在經曆著什麽樣的人生,美其名曰自得其樂,誰也不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就是被困進去了。


    “師傅,就像是您老人家平常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要告訴你,你不是常說嗎?我們這些孩子一大把年紀了,我們也到了該清理我們自己人生的時候,你雖然是我們的師傅,但是你卻管不了我們一輩子,所以你要這樣子管著我們一輩子嗎?”


    “你能管著我們一輩子嗎?管不了呀,所以與其這樣子,你還不如自己想開一點,趁早的遠離這個事情,遠離這個喧囂,就像你老人家以前那樣子,逍遙自在的,多溫暖自己的世界裏,不要跟我們這些人,不要跟我們外界有任何的關聯,難道這樣子不好嗎?你非得要幹涉這些事情,你非得要管這些事情,你會這樣子,玄疾那個東西他會感激你嗎?他懂那種感激之情?”


    白發老頭聽著少年的這句話,突然間沉默一下,少年露出得意的樣子,白發老者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了,又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人,握緊了拳頭:


    “你這個混賬東西,難道我這樣子做?難道我這樣子為了你們家徒弟,或者你的師弟,難道這一切都是不應該的嗎?我做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我從來就沒有埋怨任何一句話,如今我做了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你這個徒弟好?難不成,我這個師傅都不管了,就讓他這樣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做不完自己的這一生夢?”


    “……”


    “何川,我也知道,這些年來,因為玄疾,付出了那麽多的東西,而我也確實因為那個孩子,對你說了很多關心,我知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是我沒有好好的管好我自己,我知道的,既然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你為什麽要去責怪你的弟弟呢?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這個原因,如今的玄疾,所以變成這樣子,這一切都跟我脫不開關係,所以,我自願的,你心甘情願願意解決這些東西。”


    白發老者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捧起一個熱乎乎的茶杯,看著院子裏那些花兒,從樹上落了下來,此情此景,如此驚異的畫麵,他好像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人生了,實在是難得呀。


    “師傅,你又何必這樣自己怪自己呢,這一切的事情,並不單單隻是你自己一個人的原因,我也有啊,當初又不信任我,要不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的管教好他,要是要不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的看著他,他身上的那顆七情六欲石,又怎麽會被奪走呢?又怎麽會被別人搶了去呢?”


    “那一切的事情,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今師傅你脫不開那個束縛,我又怎麽好意思,我怎麽好意思,心甘情願的這樣子過著我自己的人生呢,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張臉,當初事情是因為我而起的,師傅你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麵找這個七情六欲,根本就沒有休息過。我的內心,為什麽能夠容得下了?”


    何川狼狽的坐著兩個身體控起來,露出一副佝僂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已經年邁的老頭一樣,看著極其的滄桑,也極其的可憐,仿佛有一種與年齡不搭邊的滄桑之感。


    “傻孩子,又何必說這一切的話呢,那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啊,你何必說這些話呢?是真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我也沒有想過要怪你們任何一個人,我一個師傅,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都是我的原因,都是我自己的因素,就算要負責,這事我負責到底。”


    “師傅,這說的是什麽話?你這樣子,把我何川都當成什麽了?當成是一個隻會躲在你身後,一個懦弱的小孩,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徒弟,你知道的,是這樣的人,我也不可能容忍我自己,做出這樣的行為來,我也更加不可能讓我自己每天躲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裏,坐在這個閱讀這個地方,去承擔我應該有的責任,剛才我那樣子折磨玄疾,我的心裏我也不好受,但沒辦法,有的時候我也能夠看見她的七情六欲,我真的是費盡了心思,但即便是再怎麽努力,結果也隻是枉然。”


    何川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臉頰,默默的哭泣著,聲音小到,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才能聽得見,可是老頭是什麽人?


    老頭對你這個徒弟,是從小就看到大的,如今這個圖,要是經曆一點點的,不一樣,可以感受的出來,所以如今就算再怎麽樣子,自己一個人躲著哭泣,可以看得出來。


    “好了,有什麽好哭的呢?不知道已經教過你了嗎?男人有淚不輕彈,天塌了下來,你也不應該這樣子,有什麽好哭的呢?我都沒哭呢,這一切的事情,既然都是因為我,我自然就有理由,要承擔好這一切的責任,也沒有必要哭,更加沒有必要去承擔這一切的事情,事情都是因為我這個師傅而起的,我去承擔。”


    “師傅,你少在這裏忽悠我了,什麽叫做事情與我無關,這怎麽可能呢?這個怎麽可能跟我無關呢?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都是我自己的因素,這件事情應該跟你們說,這事跟你們無關的事情,我才是那個重要的人,才是那個要緊的人,我就應該去承擔這一切的責任,才是那個沒有資格逃避的人,你放心好了,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到我們家玄疾的七情六欲石,你放心好了,是天塌了下來,我一定可以找得到的,你放心。”


    何川抬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人,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突然之間,一種內心的自責,油然而生。


    “你放心好了,這一次小驅去昆侖丘,那也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這一次,小驅,好好的活著走迴來,那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責任,我應當受了這一切的事情負責,所以如果這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是那個罪不可赦的人,我應當為這一切的事情去負責,師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在外麵給你傳個是非的,我一定可以解決這一切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完美的解決這一切的事情。”


    解決,這是一個孩子,要怎麽解決這一切的事情呢?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誰都沒有辦法解決,誰也沒有辦法解決,昆侖丘,放出朱厭,還有龍狙這麽大的事情,可是關係的全天下人的生死存亡,這麽大的事情,一個何川,那怎麽可能解決呢。


    “可以了,你怎麽解決呀?如今你還這麽年輕,沒有必要解決這一切的事情,就算要怎麽解決,對生活要解決的事情,你犯不著,也沒有這個必要,解決這個東西幹什麽呢?你根本就解決不了,單單靠你自己一個人,你要怎麽去解決?那你自己的這一條命嗎?你還隻有幾十萬歲,難道你要拿著你自己這麽年輕的生命,還開玩笑嗎?就算你允許,我也不允許,我是你的師傅,我應當為了你這一切負責。”


    什麽?


    一個人去承擔?


    師傅已經年過半百了,要是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的事情,要是真的發生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又有何顏麵去竹林小屋??


    “師傅,你別犯糊塗了,你解決不了這一切的事情,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擅自主張,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心甘情願,跟你們無關的,你別解釋這些事情好嗎?我自己可以解決,可以嗎?別說這些話,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什麽好不好呀?你不是一直在說嗎?你不是一直在說我一直對你疏於關心,我一直都把自己的重心,全部放在玄疾的身上,這些年來,我也確實委屈了你,所以,既然要好好的解決這一切的事情,我就應該是拿出自己的誠意來,玄疾是我的徒弟,你又何嚐不是我的小徒弟呢?這一切的事情,既然都是因為我而起,就應該由我來結束,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難道不是嗎。”


    “不是,不是這些事情,你別胡鬧了,你也別跟我開玩笑了的師傅,如果你要是這樣子的話,要是到最終,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可真的,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了。”


    “你要什麽解決辦法呢?當年那個時候,竟然把你收留在我的身邊,我就已經交了怎麽樣的解決對策,當初的時候,我就應該要好好的對待你。”


    白發老者看以前那個何川,看這個小子,已經從一個剛剛牙牙學語的小孩,慢慢長成一個大男孩,如今雖然已經幾十萬年過去,對很多人來說,早就已經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但是在他的眼中,眼前這個何川,再怎麽樣子還是一個孩子,還不能夠自己一個人獨當一麵:


    “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有必要,真的沒有這樣子,何必呢?我是你的師傅,自然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責任,我需要這樣子解決這一切的事情,你沒有必要自責,我說的都是真話,如今隻要你能夠好好的活著,還有你的師弟,如果某一天讓我受到懲罰,已經不在的時候。你最好能夠像現在這樣子,保護著我的徒弟,也保護著你的弟弟,好嗎?”


    什麽,一定要這樣子開玩笑一定要這樣子,走到如今的地步嗎?


    何川看著眼前這個師傅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突然之間,好像自己的心裏頭,像是有一塊,石頭,慢慢的沉了下去:


    “師傅,你不要這樣子做,我不答應你了,我不答應,你不要這樣子做,你趕緊閉上你的嘴巴,我不聽你這樣子說,如果哪天你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會遭到損傷,不聽你的話,我真的不聽。。”


    何川搖搖頭,像是瘋了一樣,哭的淚流滿麵,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抓住一條青色的血痕跡。


    白發老者看著眼前這個何川激動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中藏著一絲欣慰,白發老者伸出自己滿是皺紋的手,放在何川的腦袋上,輕輕的摸摸,就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露出一些許的欣慰和希冀:


    “真的,如果以後,我要是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上我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聽我的話,一定不能夠這樣子胡鬧,你竟然是我一個師哥,就應該要承擔你應該承擔的那些責任,你就不應該跟著你師弟一樣胡鬧,將來我要是真的不在這的話,咱們這個師門,就靠你了。”


    “師傅你胡說,我不聽你說這個話,我不聽,我絕對不聽你說的這句話,什麽鬼屁?師門,我才不要呢,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雲遊四海,要我扛起這樣肩膀上的重任,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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