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真的對這件事情不管不顧了,那個白笙怎麽著也算是你們無人境中的人,要是她有個好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九重天上,被別人知道了,你讓別人怎麽看你這個神呢?別人會說,你這麽個人連自己身邊一個小小的婢女你就救不迴來,這樣子以後還別人怎麽相信你呢?”


    何川兩眼看著玄疾,看著他無動於衷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聲氣,搖搖頭,重新站起來:


    “我說的是真話,如果我身邊也碰上你這麽一個主人,我都已經把你伺候這麽些年,沒想到到最後我自己在最危機的時候,我曾經我自認為是我自己靠上的那個主人,竟然沒有站出來幫幫我,我想我的內心一定會很冷很冷,也非常的失望。”


    “你失望是你的事情,我現在我也好好的,那個女人到底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在這裏自己認為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呢?再說在咱們九重天上可不允許這些小小的事你隨意闖蕩,更加不允許自己小小的勢力,沒有天庭的命令就可以自己擅自闖入人間,所以打亂天庭秩序。”


    “秩序秩序,你的眼裏隻有那些秩序,要這些秩序有什麽用呢?至死的人是活著的,更何況你還是一個神君,如果連這一點小小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解決,以後你用九重天上的錢他們怎麽能夠相信你?怎麽能夠相信你身為一個神君,能夠拯救他們能夠拯救蒼生呢,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還能夠這樣子,你要是還保持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到時候看看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九重天上那些人他們會相信你嗎?”


    “你到底我要我跟你說到什麽程度?什麽相信不相信的,我從一開始出生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個世界是什麽樣子?我自己應該做的什麽樣子我心裏清楚的很,我不需要看待別人的眼光,我也不需要別人的看法,從始至終我都隻要管好我自己,隻要能夠讓我自己一個人開開心心的,這便足夠了,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應該關心的事情,我也不想關心這些東西。”


    玄疾拿起毛筆,攤開書本慢悠悠的開始寫起字來,整個人看著悠然自得,沒有一絲一毫的緊迫之感。


    何川看著他這個樣子,迴過頭來,走到他的身邊,把他手中的毛筆拿開,憤怒的看著他:


    “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還喘呢,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看看你現如今的狀況,你以為你現在,是整個九重天上無人能敵的人,你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得多了,你不要把你自己想象成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也是那個百戰百勝的人,你要知道現在你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算你被冠上神君之名被冠上戰神之名,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


    “,你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你自己真正的實力,你又怎麽知道別人真正的實力呢?你要看清楚現在的這個世界,並非是九重天上那些格局,你要是能夠打破眼前這些困境,你就必須要突破你自己,我告訴你如果一個冷血冰冰的人是不可能會成功的,一個成功的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


    “……”


    “就衝著你現在這麽一副態度,就衝著你現在這麽一個樣子,我可真的想不出來你到底有什麽好處,就你現在這麽一個臭脾氣,我真的想不到你以後還會怎麽成功,你現在這樣子遲早有一天會把你自己變成那個孤零零的一個人,難道你想孤零零一個人嗎?你真的想要這樣子孤零零一個人,你就覺得很幸福,很美好嗎?你不覺得這樣子非常的孤獨嗎?”


    “我沒有覺得這樣子很孤獨,而且現在我也非常享受這樣的狀態,你覺得這個答案滿意了嗎?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兄長一天,我就要聽從你的話,再說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麽任何的親情關係,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你跟我再怎麽樣子,你也隻不過是我的師兄而已,這些話能夠說的我就能夠聽得進去不能夠說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


    少年拿起自己的毛筆,重新開始寫起字來,字體行雲流水非常的順暢,就如同他現在此時此刻的心情,沒有因為何川有受到任何一點的影響。


    何川看著少年,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將手中毛筆就迴去給迴他,憤怒的罵道:


    “你這麽一個小王八蛋,以後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落在你的頭上,你不要以為現在你還是什麽事情都不管,你什麽事情都跟你無關,我倒是想要看看以後,等到將來某一天你真的體驗到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人間的疾苦,我看你到時候你以後你怎麽辦呢?”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又何至於跟我說這些話,提前給我打了一聲警鍾呢,現在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難不成你就這麽盼著我會變成那樣子?你還是我師兄?”


    “別每到這個時候我跟你正正經經的說話的時候,你就問我一句,我還是不是你師兄,我就是因為是你師兄,我就是因為在乎你,就是因為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我才會這樣子,鋌而走險的跟你說這句話,你想想看,你身邊那些人全部要麽不是給你拍馬屁,要麽就是不管你做什麽事情都要順從你,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拒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不,難道這樣子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難道你還覺得我對你是別有用心?”


    “可以師兄,你就沒有必要跟我說這句話呢,你說的這句話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無論我做什麽事情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你就算是為了我好,那又能怎麽著呢?”


    “這人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要怎麽走也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你們能夠幫我意識,但是你們幫不了一世,我究竟要不要拿迴我的七情六欲石?這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你用不著管,也不需要插手。”


    “你隻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很喜歡逍遙自在嗎?不是很喜歡雲遊天下嗎?眼前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好好的一件事情你不去做,你非得要每天圍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耳邊汪汪汪汪的響,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煩人,像是一隻蒼蠅一樣,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呢,我看你還是趁早的放手吧,師傅都不管的事情,你倒是管的這麽多。”


    “好愛你這個臭小子,你竟然敢說你師兄,我嗡嗡的像是一隻蒼蠅一樣,從小到大要不是因為有我罩著你,要不要護著你?你以為你現在能夠這樣子穩當的活到現在嗎?我說你這人真的是太沒有,你這人真的是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夠這麽說我呢?你這個臭小子真的是沒良心的東西,你竟敢這麽說我。”


    “可以可以,你們要怎麽樣子,這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要怎麽樣就可以,反正我管不著,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就可以了吧,也沒有什麽事情了嗎?有事沒事就不要提這些東西了吧,你老人家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趁早的離開,別在這個地方礙手礙腳的,省得我在這裏礙著你的眼。”


    “這麽想讓我走,這麽巴不得我走嗎?可以啊,臭小子,你越是想我走我就偏不走,我就是一定要留在這個地方礙著你的眼,我就想叫你惡心怎麽著?這個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在這個地方呆多久就呆多久,你管得著嗎你?”


    何川冷冷的哼一聲,為了抬起頭露出傲嬌的樣子,少年看著他,看著她臉上的臭臉,無奈的白了一眼,轉過身去,徹底的隔絕這個人,不想跟他再多說任何一句廢話。


    何川看著玄疾,沒有打算跟自己再多說一句話的樣子,他自己一個人站在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也不是什麽事兒,更何況那邊小驅還哭哭啼啼的,而且那個白笙也是,生死未卜呢,這個玄疾不管,難不成他作為師兄就真的不管了嗎?


    “臭小子,我看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並非是被別人拿去了七情六欲石,我看你從出生的時候你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就是一個,你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的感情的人,我跟你就算說了再多的話你是無用的,簡直是浪費我自己的時間。”


    “看看看看看,你就這麽喜歡看這些書,你就自己看去吧,我到時候看看你能夠看出什麽個所以然來,為了這些事,連自己身邊這些人這些事情都不管,那你身邊那些最親近的人也不怕,以後我到時候看看,等到以後我跟師傅都不在的時候,看你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還能怎麽著。”


    何川走了以後,玄疾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的竹林飄動的聲音,看著那些落葉慢慢的飄了下來,落到泥土中,看著那些鳥,一飛衝天,徹底的遠離塵世間的這些紛紛擾擾,而隻有他這麽一個人,就算到了九重天上,還是忍不了,超凡脫俗,人家跟這些人煩人,跟這些俗事,混在一處。


    少年搖了搖頭,又低下頭來,這個時候突然間窗邊,傳來了一些動靜的少年抬起頭來,看著那隻小狐狸冒出一個頭來兩隻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少年的眼神冷了下來,又繼續低下頭:


    “你可算迴來了,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那個女人到底是死是活?還能不能救?要是不能救的話,就把那個女人給攆出去,我可不想在我這個地方,感受到這些死人的氣息。”


    小狐狸從窗邊跳了進來,幻化成人的模樣,,跪坐少年的身邊兩隻眼睛看著他,喃喃的說道:


    “主人,其實,其實你也是挺關心那個女孩子的,你怎麽就要在何川神君的麵前表現出這麽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呢,我看何川神君恐怕真的是誤會你了,要不我去跟神君去解釋解釋,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來由,其實主人也並非是六親不認,也並非是冷血無情,隻不過您老人家有您老人家的處理的方法,這是何川神君不知道而已。”


    “有什麽好說的,這些人對我的誤會,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算有,那又能夠怎麽著,他們就算誤會了那又能怎麽著呢?對我而言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也沒有任何的無關痛癢,所以,他們的眼神,他們的目光,他們的想法,跟我有什麽關係呢?他們要怎麽樣子就是他們的事情,我要怎麽樣子這是我的事情。”


    “可是主人,剛才神君那個時候才這麽說呢,你又怎麽樣子呢?我看你沒有打算解釋,像神君你這樣的人,天下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麽人。”


    狐狸眼巴巴的看著少年,看著少年紋絲不動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狐狸看著他,自己更加著急了,又開始繼續叨叨叨叨的說著:


    “主人,我在跟你說真話呢,你能不能看一看我,我這些事情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連你自己都不關心這些事情,別人又怎麽可能會關心這些東西呢?你老人家也不年紀不小了,遲早有一天你老人家會處理這個地方,你老就會離開離人境,如果到了外頭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誰不認識,也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到時候你會怎麽辦呢?”


    “有朋友也好,沒有朋友也罷,這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跟你們這些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們來管我幹什麽?就算有朋友,那又能怎麽著?你看看像何川那個人,他身邊已經夠朋友了,現在不也是迴到我這個地方來,也是來找我這個師弟嗎?有朋友那又怎麽著呢?”


    “除了你這個話就不對了,有朋友那當然是非常好的事情,有了朋友以後,心裏頭不管是有什麽心事都可以跟自己的朋友說,有了朋友以後,想怎麽樣子,可以開開心心的吃喝玩樂,而不是成天都把自己悶在這個小竹林中,有朋友這件事情,可比看書快樂多了。”


    “那是你們這些人的想法,我可不這麽認為,我並不認為有朋友是一件好事情,我也並不認為有了好朋友,曾經曾經有人可以跟你說話,這是一件好事情,你想想看人生在世也就覺得這麽長一段時間,尤其是在人間,很多的事情自己都沒有經曆的時候,卻要跟自己的朋友,占用了自己的時間,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嗎?”


    “神君,你的這個話我就很不理解了,你說人生在世也就隻有這麽幾十年的時光,你老人家現在都已經活了幾千年了,這是相比於凡世間,相比那些人士已經夠長了吧,更何況以後你老人家的手裏還有幾十萬年的時間,這幾十萬年的時間哪裏有那麽容易躲過呢?”


    “你倒是聽話,我有幾千歲的時間,你自己不也是嗎?你說我隻有幾千歲了,那又怎麽著呢?反正那些時光隻不過是須臾,而我呢?我還有幾十萬你能怎麽著?別說隻有幾十萬年,對於我來說就算是有幾十萬年又或者沒有幾十萬年也是一樣的,我從一出生開始,就已經沒了七情六欲,所以凡間的酸甜苦辣疼痛,對我來說,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得到。”


    “所以就算是活著又或者是沒有活著,那都是一樣的,所以你跟我說這些話也沒用,你跟我說這些話就像是何川跟我說的那些話一樣,你們都希望我能夠好好的活著,但是你們卻不知道,我每天都被關在這個地方,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嗎?”


    少年抬起頭,看著天邊雲卷雲舒的日子,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這些書籍,笑了笑,搖搖頭,看著腳下狐狸:


    “行了,你不是說我沒有人情味嗎?你不是說我老是這樣子,你給你的人情味都沒有嗎?現在我不是一定表現給你看,我不是讓你去關心關心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嗎?他到底是死是活呀?如果還有一口氣在的話,你就拿一些仙藥靈丹,拿去給他這樣子,現在還能夠讓他留一條活命,如果他真的已經活不了了,你就趕緊把這個人給攆出去,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聞到一絲關於女人的氣息。”


    “主人,這靈藥仙丹哪裏是那麽容易拿的,我可沒有,你要是給的話,那你自己老人家您自己去給一下,您自己讓人家自己去送啊,我可不想去,你老人家不是不知道小驅的脾氣,如何去得罪了這個人?其實我還被他一腳攆了出來,我才不幹呢。”


    “小驅的脾氣,你這話說的真的是,咱們無人競爭誰不知道,你這個狐狸的脾氣最難伺候呢,你還好意思說小驅的脾氣難伺候,小驅那個登徒浪子,他還能伺候嗎?我才不信隻有你這個人光是說這些話。”


    “我說什麽話的話,我現在說的不都是實話嗎?我這樣子我又怎麽著了呢?我說你這人還真的是,我這樣子我要怎麽找呢?我現在不都是好好的嗎?我這脾氣我又怎麽了?反正我的算了,我就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你老人家裏要是流著那個女人的性命,你老人家自己過去就,反正人家曾經也算是救了我的性命,我要報答的恩情已經報答了,您老人家要怎麽做?這是您老人家的事情。”


    小狐狸說完,又開始變成小狐狸的模樣,蹲在上麵的腳邊,開始大睡。


    少年低下頭,看著小狐狸已經深入現睡的模樣,一腳踹給他,小狐狸打了個滾,咕咚一聲,鑽進桌子底下,攤開一張毯子蓋在腦袋上,繼續睡他的覺。


    “白笙,你聽到沒有?你聽到師傅的喊上了沒有?我跟你說,你好好的堅強的活下來聽到沒有?一定好好的活下來隻有這樣子,你才能夠更好的活著,才能夠找那個人報仇,你放心是否一定答應你,那個白癡,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小驅蹲在床邊,看著白笙緊緊的閉著雙眼,紋絲不動的樣子,整一個人就像是一具木偶一樣,已經沒有任何一點的溫度。


    “我是徒弟啊,你就別嚇唬我了,你就別嚇唬你師傅了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傅膽子小,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該怎麽辦呢?以後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當初,當初是我自己答應你,要他把你帶到人間來的,如果當初我沒有這麽做,你還是可以呆在九重天上,繼續做你的小神仙。”


    “……”


    “你這個死丫頭,你趕緊給我睜開眼睛趕緊看看,你說不行不行,你師傅問你都已經幾天幾夜沒吃下飯,你就能不能看在你師父的份上,趕緊睜開眼睛看看你師傅,不就是一個女人不就是闖入你的夢中,他到底跟你說什麽樣的話,以至於你一直都不願意醒來呢?”


    “……”


    “你看見師傅了沒有?你並非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現在還有師傅呢,還有我呢,你是不能沒有你呀,你這個臭女人你不能夠就這樣子撒手,你不能夠就這樣子把你師傅丟下不管,把你師傅撇下不管了可以嗎?無論如何不能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替我好好的想一想可不可以?”


    “……”


    “白笙,趕緊睜開眼睛看看你師傅,你看看你師傅呀,你師傅都已經這樣子,你是否為了你都已經擔驚受怕了這麽久了,難道你就不應該睜開眼睛看看你師傅,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你都還沒有報答我,你就這樣子撒手人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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