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桃有錢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婚禮盛大,其一是因為漫天金箔。


    另外一個原因,是十裏長街流水席。


    所有人隻要願意,都可以來食用,不論是何身份,來者是客,來者不拒。


    再者,應桃這個人,有太多人追求,平時的時候應桃不輕易示人,今天她大肆為慕瀾珊做婚禮策劃,那些追求者如蜂子見了花蜜一般的全部聚集了過來。


    賀禮不斷。


    慕瀾珊對這妹子的智商佩服真的是沒話說,婚禮當天散盡百財,苦哈哈的對她說她一無所有了,求收留。


    慕瀾珊本就對應桃心生愧疚,一方麵她把她推出去做了製衡天下反派的人,這無形中其實是把她置身於了一個眾矢之的的位置上麵。


    再者,讓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為了她的婚禮花銷巨大(雖然不是她樂意的),最終花的連家底都花幹了,這還不讓人心生愧疚?


    她當場就同意了應桃的所有請求,方丈老和尚說了!


    珍惜眼前人!


    她怪珍惜!


    隻是一朝婚禮,她才明白,自己的愧疚是多麽的多餘。


    應桃哪裏是為了她散盡百財,這分明是斂盡百財,消滅大戶。


    講真,這根本不是在薅羊毛,這是在殺羊。


    可偏偏那些大戶還樂嗬嗬的把東西往她身邊送,慕瀾珊這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把她推不推出去放在製衡反派的這個位子上,對她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影響。


    反派老婆背後的主子馬應桃是瞻!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慕瀾珊問她,他和應然打了這麽多年,搶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應桃怎麽說的?


    “哦,童言無忌,當時我們家那老頭子每天都在惆悵怎麽才能在官圈中大放異彩,突出自我,我就說了一套,我家不就起來了嘛。”


    “……?那為什麽還要掛上我?”


    “嗐,這不是慕家那個二傻子太煩人了嗎?從小就知道粘著我,我給他找點事做,把他們家給我家當擋箭牌。就隨便說了個名字,誰知道還真有。這真不能怪我,你點背。”


    “……”


    萬萬沒有想到,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的。


    這讓一個萬年八卦老梗人突然間如同得了心肌梗塞一般。


    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一直引以為愧疚的一件事,本質就是這個讓她心生愧疚的人所造成的!


    她的一個辦法,捏造出來一個物件,惹萬人搶奪,憑白多出來的,都是反派。


    這真是……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拉她出去製衡反派,真的是不冤枉。


    拜堂,成親,慕瀾珊迴到新房裏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活過來了。


    有錢人的生活也不是誰都能過的,太受罪了,尤其是脖子上的腦袋,她覺得有二十斤那種重。


    她其實早就開始搖搖晃晃,但是一想,滿頭的東珠隻要一顆就價值連城,她就咬牙堅持了一下,這是傳家寶,將來要傳給閨女的。


    沒閨女,自己看著也舒服。


    她百無聊賴的在喜床上扣著手指甲,中途的時候被404心疼的嗬斥了好幾迴,原因是她新做的這個指甲太貴了,滿指甲蓋上鑲嵌的都是寶石,摳一顆,也價值連城。


    扣著扣著慕瀾珊就把自己的毛病戒掉了,這毛病太貴重了,必須戒掉。


    整整喧鬧了一天,流水席才撤下去,所有人都吃飽喝足,視為美談。


    隻要談及初秋的那場婚禮,所有人都露出笑容,為什麽?


    因為這場婚禮讓我從一個窮人過上了小康生活。


    慕瀾珊等的百無聊賴,頭上的鳳冠又實在太重,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等應然迴來,這樣至少頭上的鳳冠還稍微輕上那麽一點。


    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比脖子舉重強多了。


    【宿主,你為什麽不把這玩意兒摘下來?】


    ‘額……萬一摘下來按不上去怎麽辦?’


    場麵一度很尷尬,慕瀾珊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忘記這玩意兒能摘的問題了。


    【那宿主還是戴著吧,畢竟是個技術活兒。】


    ‘……’


    應然在外麵寒暄敬酒,心思早就飛進了洞房裏,他輕勾唇角,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與他寒暄的都是應家一同與他收養進府的殺手,應府送來的錦盒,就是他們所有人的自由。


    好不容易脫身,應然徑自向新房的方向走去,左右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整理了自己身上的喜服,確認自己哪裏都沒有問題之後,才輕輕推開了房門。


    她……終於要是自己的了。


    房間內布置的喜氣洋洋,大紅的顏色讓應然覺得通體舒暢,顏色好看的緊,與他和慕瀾珊身上所穿喜服的顏色一般無二。


    欣喜的重新關上房門,故意放慢腳步走向了自己心心念念人兒理應在的床邊。


    入目的是一雙小巧的繡花鞋,鞋尖上簪了兩顆渾圓碩大的東珠。


    據應桃說,這兩顆東珠是所有東珠裏最大的兩顆,因為隻有兩顆,太大太圓,不知道用來做什麽,索性給慕瀾珊做了雙婚鞋。


    到現在為止,應然也不知道應桃為什麽那麽喜歡慕瀾珊。


    鞋子的主人唿吸平穩綿長,明顯是睡熟多時了。


    應然不禁忍俊,上前兩步輕撩了下床邊帷幔,心心念念的人果然安穩的躺在喜床之上。


    紅絲衣衫鋪散開來,與大紅的被褥融為一體,纖細的腰肢上腰帶點綴著顆顆瑩白圓潤的東珠,襯托的她更加纖細起來。


    他輕輕上床,側身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掀開她頭上的蓋頭,她生的白皙,在這大紅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細致。


    小嘴微張,一張一翕,微微唿吸著。


    他唿吸一窒,下意識的滑動了下喉嚨。


    明知她是累了才睡的這麽沉,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她這個時候睡的香甜。


    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唿吸受阻的她霎時間皺了皺眉頭,抬手拂了拂鼻子,準備翻個身繼續睡。


    這一翻,一下就翻到了應然的懷抱裏,可能由於頭上的鳳冠墜的她實在不舒服,她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翻了過去,抬腿一伸,直接放到他的大腿上。


    應然失笑,她總是這樣,隻要他在,她就會不自覺的滾到他懷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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