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裏,靠窗對麵而坐的兩個人,五官有些相似,不過兩個人一起看的時候,其實並不怎麽相似的。


    “苦嗎?”慕瀾珊抬眸問了問她對麵的人。


    梁軟軟垂眸咽下了口中的咖啡,苦,怎麽不苦,沒有奶,沒有糖,咖啡苦的她發慌,一如她接到對麵人打來的電話時候的心情一樣。


    慕瀾珊提出了要與她見麵。


    起初的時候她是不想來的,確切的說是很抗拒,不過慕瀾珊在線給她科普了一下她自己的身處情況。


    白櫻櫻是白家大小姐,就算被放棄,那也最多是安排一個人聯姻,而她,自始至終就是個棄子。


    她白櫻櫻的棄子。


    起初的時候她很激動,說這一切都怪慕瀾珊,說如果不是有慕瀾珊,白櫻櫻的男朋友怎麽可能會跑?慕瀾珊明明已經要結婚了,為什麽還要勾著白櫻櫻的男朋友不放?


    甚至…她們長的如此相似,為什麽她就一無所有?


    但是這所有的念頭在見到慕瀾珊的那一刻起,就全被壓在了心底。


    她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眼前這個女孩子昨天的時候已經結婚了,她今天穿的很隨意,上衣是白色的蕾絲襯衫,外麵套了一件淺藍色的外套。


    年輕洋溢,充斥著她,更多的是幹淨幸福的感覺。


    梁軟軟很多話在見到慕瀾珊的那一刻起,就全部被噎了迴去。


    她見過慕瀾珊的照片,五官跟她有六分相似,她們兩個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很少化妝。


    很幹淨的一個女孩子。


    所以她在聽了白櫻櫻的話之後,在拍視頻的時候是化了妝的。


    化了妝的她跟慕瀾珊有9分相似,其實她自己也有看過那個視頻,不過她隻看了一點點,裏麵的她一點都不像她的樣子。


    她一直以為,視頻裏麵的樣子應該是慕瀾珊原本的樣子,因為白櫻櫻一直給她灌輸的思想,就是慕瀾珊是一個多情浪.蕩的人。


    可在她今天見到她之後,就發現這個女孩子跟她相比截然不同,更別說跟視頻裏的人相比了。


    梁軟軟點了點頭,細小的聲音從喉嚨裏滑出來,“很苦。”


    慕瀾珊把奶杯和糖塊全給她推了過去,歪著頭問她:“咖啡這麽苦,為什麽不試試加上奶和糖呢?”


    梁軟軟苦笑一聲,抬起咖啡杯,把杯中所有的咖啡,一口一口的全部咽了下去。


    咖啡杯被她輕輕的放置在桌麵上,可是動作再輕,咖啡杯在觸碰到玻璃桌麵的時候,也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砰的響聲。


    她抬起頭,眼神近乎絕望的看著慕瀾珊。


    “不是所有的咖啡都有糖和奶可以加。”


    慕瀾珊聽見她這樣的言論,突的就笑了起來。


    她把她自己眼前的這杯咖啡,給梁軟軟推了過去。


    “嚐一下這杯吧,不是所有咖啡都是苦的。”


    梁軟軟手垂在雙腿上,用力揪著自己的長裙。


    她垂下眸,淡淡的道,“不了,誰的咖啡就是誰的咖啡,就算搶過來也不是自己的。”


    慕瀾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既然道理都懂,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梁軟軟的手指用力地攪動著,她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她努力挺起自己的脊背,使自己的坐姿看著端正無比,“那慕小姐呢?慕小姐搶過白櫻櫻的男朋友嗎?慕小姐難道就沒有什麽該說的話嗎?”


    可這樣劍拔弩張的姿勢,讓慕瀾珊充分地看到了她的不安。


    可是這樣一個不安的孩子,你能說她是一個好孩子嗎?不能,她做了錯事,所以不安。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慕瀾珊把推出去的那杯咖啡重新拉到自己麵前,抬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奶味十足,巧克力味兒十足,沒有一點兒苦澀的味道。


    梁軟軟用力握住自己的手指,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她堅定了點了點頭,“沒錯,我要聽你說。”


    慕瀾珊把咖啡杯放下,眼神淡淡的看了看對麵的女孩子,真是個倔強的人呢。


    “顧霖軒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後來白櫻櫻出現了,她假裝了小時候的我,在我跟顧霖軒的結婚典禮上哭著告訴他,她愛上了顧霖軒。”


    “那你昨天……”梁軟軟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的問道。


    “還需要我多說嗎?我的老公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應然”


    在慕瀾珊說完這話之後,梁軟軟的精神有些崩潰,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在幫一個人的時候,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會被一個人洗腦到什麽程度。


    她怎麽就這麽傻,她跟慕瀾珊長得像,那也隻是長得像而已,她怎麽可能把慕瀾珊取而代之。


    就算她慕瀾珊有汙點,可是跟她這麽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呢?慕瀾珊所擁有的一切又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你想要我做什麽?”


    “我會讓你做什麽呢?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呢?你做的這些事對我來說並不會影響到什麽,你自己都能看得出來我和你的區別,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慕瀾珊簡直為梁軟軟的腦子感到著急,她的暗示還不明顯嗎?她說的話不夠有指向性嗎?白櫻櫻把她害得這麽慘,她怎麽就激不起來怒氣呢?


    到是起來上呀,對剛呀!互相殘殺呀!


    怎麽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人,白櫻櫻就可以做到心狠手辣,而這個梁軟軟就這麽腦殘傻逼。


    害一個幾乎從未謀麵的人,難道不是一個傻逼的事情嗎?


    說完這話慕瀾珊把兩張咖啡錢放在了桌子上,拎著包轉身離去。


    她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可不要為了這麽一個梁軟軟而浪費一上午的時間。


    是應然不香了嗎?還是應然沒有魅力了。


    她為什麽要在這裏浪費這麽長的時間?


    【宿主,你這樣做也太迷了吧?】


    ‘有什麽好迷的?’


    【宿主就這麽來這兒,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麽兩句話,她們就可能會互相殘殺嗎?】


    ‘你不會被梁軟軟這種軟弱的外表欺騙過去了吧?’


    【宿主?】


    ‘等著吧,以梁軟軟這種人,為了害別人不惜把自己也搭進去,你以為她會是什麽人,你以為她真的是軟弱嗎?她隻是暫時還沒有對抗的能力而已,如果你給她一點點的實力,你試試看,她比虎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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