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背叛!”姬無塵眼睛瞪大,射向虞姬雲。


    “哦?”虞姬雲笑得開出了花,但那笑意僅僅浮於表麵,語氣也依舊嘲諷,“那你為何要祭養陌蒼?”


    “……”姬無塵一愣,眼神投到一邊。


    隻是下一秒,虞姬雲卻伸手拽住姬無塵的衣領,讓他的眼神無法閃躲。


    這一切,全都被遠處的帝淵黎有所感知,神識透過天命看到了虞姬雲目前的情況——此刻她正麵色陰沉薄涼,直挺挺的將姬無塵拽起身。


    *


    姬無塵怒意猶在,“你想做什麽……”


    虞姬雲眼神不離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你的私欲,一個好好地九幽被陌蒼重新席卷。帝淵黎到現在還要不停的追尋陌蒼的下落,你不心疼我心疼。”


    倏地放開姬無塵,他儼然一副不啃不響的模樣,虞姬雲沉下心,繼續說道:“姬無塵,你真的愛他嗎?還是說,你隻是想要滿足你那求而不得的變態欲望?因為上古沒得到,所以一直告誡自己……你愛他?”


    姬無塵直勾勾的看向虞姬雲,腳步卻突然不穩,重新坐到地上。


    不知道這一軟,是因為太冷,還是因為心顫……


    寂靜……許久的寂靜之後……


    姬無塵抬起碧青色的眸子看向虞姬雲,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冷靜。


    望見虞姬雲還是一臉冷漠,姬無塵慢慢笑道:“若你愛而不得,你難道不是如我一般……變態癡狂!”


    “愛而不得……其實不止你一人感受過。”在上古之時,她沒有像如今這般知道真相,誤會一重一重,最終也是個而愛不得的下場。


    虞姬雲訕訕迴眸,赤色的眸子映入姬無塵眼中,“愛而不得時,我的確如同你一般拚命。但絕對不會和你一般,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即使我自爆而亡,也沒有損毀他所在的天地。”


    姬無塵一下子呆在原地,望向虞姬雲的瞳孔盡是震驚。


    上古……她這是想起來了?


    她真的是鬼尊轉世?!


    “我會以自己的生命來守護他,即使是上古時期隕落暴體了,我也不曾背叛他。”


    ‘我知道的。’


    虞姬雲正說得激動,卻突然被耳邊帝淵黎的聲音一驚,轉眼看向周圍,帝淵黎在看?!


    “不會背叛……是我一直在背叛師父……”姬無塵眼神有些潰散,迴想起這些年所做的,他真的背叛了師父。


    可笑他還說,愛師父……


    “可笑啊……哈哈哈……”


    風聲唿嘯中,夾雜著姬無塵的悲涼的笑聲。


    姬無塵抱頭垂在地麵上,他竟然笑著笑著哭了出來。


    哭了?!


    虞姬雲還在找帝淵黎的神識,卻突然聽到姬無塵的抽泣聲,迴頭看向他。


    ……她說的有這麽感動嗎?


    不過就實話實說,一時有些激動罷了,汗。


    好一會兒,姬無塵失神遠眺,問了一句,“你如今前來,是想放了我?你就不怕我出去後,和你搶師父?”


    虞姬雲輕言慢語,迴問道:“你是想讓我相信你的本事?還是想讓我相信,我的夫君會背叛我?”


    可惜千萬年,你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姬無塵顫抖著雙唇像是失去了生氣一般,對虞姬雲剛才的問話,搖了搖頭。然後苦笑,自顧自的喃喃,答非所問,“我沒機會愛他。想我一開始背棄了九幽,以為是愛他,卻背叛了他,被陌蒼迷惑了神誌,殺了鬼族上下……”


    “你說什麽?!”虞姬雲眼睛震驚瞪大,再次拽起姬無塵,“你說是陌蒼控製了你,殺了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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