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雲已經將丹藥收迴衣袖,月涯子再度宣布道:“虞姬雲,現在選擇你屬意的師父吧。”


    “……”


    虞姬雲漸漸垂下頭去,俯首說道:“小人虞姬雲,放棄此次拜師。”


    “……”


    場內一片安靜,跟著眾人倒吸一口氣,全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虞姬雲。


    雖然她不是傻子。


    “她是瘋了吧……”


    “大好的機會不要,現在還不想拜師,以為自己多厲害?”


    “這人還當真出其不意~”


    蒼紅月也是驚訝不已,腦海中突然想起剛才虞姬雲對自己說的話,心中一涼,原來她從剛才就決定了……


    月涯子低眉看向虞姬雲,負手而立,收迴了自主擇師的令牌。


    “你可想好了?如此離開天涯門,天涯門便不會再收取同一個弟子,你將永遠無法成為仙門弟子。”


    “是。”


    虞姬雲雙手握拳立於額前,一字一句,恭敬的迴道:“小人虞姬雲已得師尊。一生以他為師,絕不改變。”


    月涯子眼神瞥向清明。


    隻見到清明一臉無奈的看向虞姬雲,走上前,來到月涯子的身邊,同樣垂眸看向虞姬雲。


    “你這丫頭,竟然是準備在這裏說出來啊。”


    早在擇優大會之前,他便得知了虞姬雲要離開的事情。


    當時真的憤怒懊惱,好不容易得了個滿意的弟子,卻又要走了……


    但是,也無可奈何。


    而且在外麵,也許會得到更多不知名的藥材,煉製出丹藥。


    這本就是他們這些煉丹師所期待的。


    “罷了。”


    清明迴首,看向月涯子,道:“門主,還是將此次擇師之權,交於柳玥敏吧。這丫頭想必也是甘願讓出。”


    點了點頭,月涯子形式上再問了虞姬雲一句,“虞姬雲,可同意?”


    “弟子願意。”


    …………


    唏噓聲中,擇優大會也終是結束。


    虞姬雲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走下台。


    蒼紅月迎了上去,不悅的蹙眉,嘟囔道:“你什麽時候想到放棄拜師的。”


    “一開始就是。”


    聽著這輕描淡寫的迴應,蒼紅月眼眶逐漸睜大,“一開始?!”


    “嗯。”


    對上蒼紅月吃驚的眸子,虞姬雲輕笑出聲。


    “原本來到天涯門,就是想要解釋。紅月,我從一開始就有師父。他寵我護我,我到沒用,害的他到現在還在閉關恢複……我不會再拜別人為師的……”


    “……”


    蒼紅月看到虞姬雲眼角略微的隱忍抽動,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我知道了!恭喜你有一個好師父。”


    聽到蒼紅月的話,虞姬雲臉上的神情倒是一鬆,如此甚好。


    別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必理會,但是蒼紅月是她在這裏真心希望交好的……


    也是希望能理解自己的……朋友。


    迴到天涯門的房間,虞姬雲正想要推開門,收拾裏麵的東西。


    不想,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她竟然重新來到了空間中。


    一秒怔愣過後,虞姬雲看向眼前這個銀袍翩然的人,眼眶一紅,衝上前卻又在咫尺間停下。


    不是幻覺吧……


    “……師父,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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