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天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折騰得太累,他也是朝著張維迎笑了笑,沒有多 說什麽,不過他知道,張維迎還真是一個有能量的人,他的能量超乎想象,因為這麽大的事分分鍾就被他搞定了。


    相對於天才這邊的輕鬆,昌平王那裏情況就差得遠了,這些日子昌平王府裏的氣氛就好像誰去世了一樣,門外的一點小聲響都會讓大家把心提到嗓子眼,以為是錦衣衛來捉昌平王的。


    相對於王府裏的人的慌亂,昌平王倒是顯得很平靜,好漢做事好漢當,雖說這幾日下來顯得消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態倒還好,他這幾日也沒有外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罪過大了去了,別說王位了,小名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大家都勸昌平王不能坐以待斃,應該學何可綱那樣,花錢買通朝廷裏的人,最起碼保住功名,但是昌平王對這些勸告多是微微一笑,現在王府裏除了吃穿用度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財了,本來魏忠賢看自己不順眼,俸祿就不能按時發放,現在又拿出不少作為軍餉,早已經是囊中羞澀了。


    再加上昌平王為人磊落,不願意因為這件事低頭,所以大家都認為昌平王的日子不多了。


    用過早膳,昌平王把自己的王妃和幾個孩子叫到身邊。他把孩子們一個個抱在懷裏,挨個看了看,慢慢的淚流滿麵。他哭著說道:“朝廷的錦衣衛應該也快到了,我丟了王位不要緊,隻恐怕還會連累你們母子了,若是以後能僥幸做個普通人,就算是你們的造化了,不要為你們的父王傷心。“說完,昌平王大哭,旁邊的人也都跟著流淚不止。


    交代完後事,昌平王來到供奉祖先的大殿,跪在地上昌平王含淚說道:“先皇在上,不肖子孫朱光謙對不起列祖列宗,丟了王位愧對祖先”。


    就這樣,昌平在宗廟裏跪著一直到傳旨的人到來。


    “昌平王接旨,昌平王違反祖製,本應重罰,念在其一心為國,姑且寬恕一迴,罰俸一年,三年不許參與祭祀,欽此”。


    昌平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隻是被罰俸。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迴過神來。接過聖旨,昌平王對傳旨的小太監說的,有勞公公了。


    小太監到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說道:“我的辛苦就不必說了,要是謝你就謝信王殿下吧,這件事是宗人府負責的,還有這個包裹是信王殿下托我捎給王爺的”。


    昌平王接過包裹,一揮手叫下人去招待傳旨的人,自己則返迴宗廟的偏廳,打開包裹一看,裏麵隻有一個錦盒,打開盒子,昌平王看見裏麵有兩張一萬兩的銀票。


    昌平王在腦袋裏開始想信王這個人,直到自己腦袋都疼了,他才終於想起來,原來這個人自己真的不認識,至於他為什麽幫自己,自己也是一無所知,但是這些錢對於已經沒錢而且還罰俸一年的昌平王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無論如何,這個難關總算是度過去了,天才也可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好休息一下了。


    派出去的小林子也迴到了王府,他特意叫人把新修建好的土地廟畫成一幅畫給天才帶了迴來,天才看了之後也是連連稱讚小林子會做事。


    不過更讓天才興奮地還是自己新購置的宅子已經修葺完成了,王承恩告訴自己隨時都可以住進去,天才早就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帶上花遠寒和林鬆,自己也換上普通服裝一起前去,遠遠地就看見朱紅色的大門格外顯眼。


    由於這條路平時走的人不是很多,所以看起來比較冷清,但是這也正是天才想要的效果,推門進去,天才發現果然和自己上次來看的時候改變了很多,路上都是一塵不染,房屋也是修葺一新,這麽大的宅子住個幾百人是很輕鬆的一件事,來到後花園,天才看見假山下麵的水池裏,還被放了一些錦鯉。


    天才一邊走一邊不住的點頭,他迴頭對兩個人說道,這個地方隻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我不會派王府裏的侍衛來這裏,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你們在江湖上不是有很多有本事的人嗎?如果有人來就把他們安置在這裏,隻要不透露我的身份就行了,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我是一個生意人就可以了。


    花遠寒兩個人連連點頭,他們知道這是王爺對自己的信任,這時花遠寒突然間想起一個一件事 ,他走到天才身邊,小聲地說道:“殿下還記得屬下上次說的冷姑娘嗎?”


    天才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花遠寒說過,是一個對藥物有著很深造詣的人,應該是類似於滅絕師太那種心狠手辣的類型,天才沒有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花遠寒接著說道:“屬下聽說前幾日他的師父吳恙大師離奇去世了,按照道理應該是冷姑娘成為新的掌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人在濟南府發現了她的蹤影,據說還身受重傷,殿下如果需要的話,我覺得她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將來或許可以為殿下所用”。


    天才思索了一下,就對花遠寒說道:“對於江湖上的人本王不是非常的了解,就怕他們聚在一起難以管理,就怕到時候惹出什麽事端,反倒給我們增添煩惱”。


    林鬆在旁邊聽兩個人說話很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說話,聽見天才的疑慮之後林鬆嘿嘿一笑說道:“殿下還有所不知吧,在沒見到殿下之前,我這個師弟可是典型的刺頭,整天打打殺殺,我們的師傅也是很頭疼,但是自從進了王府,整個人都變了,沉穩了許多,所以殿下大可放心,江湖人士雖然不易管理,但是卻極重義氣。隻要殿下看重他們,他們也一定會像我們二人一樣,誓死效忠殿下“。


    天才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本王現在也確實需要這些能人異士,跟你們在一起確實學到了不少本領。你們說的那個冷姑娘派人給她接來,如果說起這個宅子的主人的事,你們就說本王是四海商號的一個小股東,平時在外做生意很少迴來”。


    天才頓了一下,說道:”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隻要真的有抱負,有能力,本王都歡迎他們來“。


    花遠寒和林鬆聽見天才這麽說不禁有點感動,現在這個時候能看的起自己這樣的江湖人士的人已經不多了。


    兩個人領了命令就各自去忙了,天才自己想要隨便走走,一個人靜一靜,他一邊走著,一邊嘴裏小聲的嘀咕著:“冷姑娘”。


    就在花遠寒派出人出去尋找冷姑娘的同時,冷姑娘正虛弱的躺在一個破院子裏。


    “咳咳咳”,凹凸有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一隻手捂在胸口上,另一隻有則用手帕捂住了嘴,感覺身體好了點,拿下手帕一看,白色的手怕已經染成了黑紅色,一看就是中了劇毒。


    “師姐,你怎麽樣啊!你別嚇我”,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剛從門外迴來,手裏提溜著籃子,裏麵裝著幾包藥,一看見冷姑娘咳嗽就趕緊跑了過來。


    冷姑娘虛弱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再站起來了,它朝著小姑娘笑了笑,伸出手拉著小姑娘的手虛弱的說道:“小白玉,師姐可能不能陪著你了,我本來已經是百毒不侵的身體了,沒想到陳知書竟然找到了師傅珍藏的師祖留下來的毒藥,師傅就是因為知道它毒性太大,所以才一直沒有拿出來,陳知書這個敗類,師傅的死一定與他有關,可惜我現在中毒已深不能為師父報仇”。


    冷姑娘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由於用力過猛,本來蒼白的臉上瞬間湧上一絲紅暈,看起來有點駭人。


    白玉看見虛弱的冷姑娘不禁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道:“大師兄為什麽要害師傅,為什麽要害師姐你啊!”。


    冷姑娘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他還不是為了掌門之位,師傅見他心狠手辣,就不想把掌門傳給他,所以他就害死了師傅,現在又來搶我手裏的《毒經》”。


    《毒經》?白玉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隻有曆代掌門才會得到的秘籍嗎?難道師姐你才是新任掌門?”


    “這本《毒經》是本門幾代人的心血,我不願意在我這裏斷了,但是更不願意把它留給陳知書,讓他為非作歹,白師妹,如果我遭遇了不測,你就把這本書毀了吧,留在你身邊也隻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出去尋個好人家過日子吧”,說到這裏,冷姑娘眼角留下了一滴熱淚。


    “吱呀”,外麵的大門不知道被誰推開了,白玉嚇得直接躲到冷姑娘身邊,難道是陳知書派來追殺的人找到了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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