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河一點都不擔心別的位置會不會被其他人搶走,因為在暫居星球裏,能超過顧明睿、喻景東、江南和文理的人,不存在。


    這種盲目的信任或許荒唐,卻也是對他們實力的信任。


    所以王熙河最後選了一個地勢偏高的位置,架著狙擊槍準備先狙殺落單的戰士。


    江南和文理也不浪費時間,江南靈活,在熱鬧的位置穿梭閃躲,步槍裏的子彈時刻都要保持滿夾的狀態,文理在不遠處給江南保駕護航,幾乎在對方還沒有瞄準江南的時候,文理就開了槍。


    還沒有到第五個安全區,演習就已經結束了,江南和文理成績耀眼,王熙河對成績稍微有點不滿意,嘟囔著江南搶了他的風頭。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坐在戰機裏迴程的時候王熙河抱著背包一動不動,耳麥裏自動傳來喻景懷給他的信息,要他下了戰機以後跟江南第一時間到宿舍去一趟。


    戰機上嘰嘰喳喳還有別人話的聲音,談論演習啊,景致,十分聒噪。王熙河目光呆滯盯著麵前橫排位置上某一名戰士的鞋子發愣,腦子裏滿滿都是剛剛的語音播報和他撞到江南的場景。


    王熙河開車用汽車的右後側撞了江南,按照高度來算的話頂多就在江南屁股的位置,就算撞重了也絕對不嚴重的。王熙河抿了抿唇,腦子裏無數次去演示汽車擺尾的場景,試圖算出來衝力有多少,又再考慮江南會不會像他一樣以為他擔心就忍著一言不發。


    江南接收到王熙河的目光以後並沒有理會,隻是將頭扭到另一側表示不理財,他懶得理那個孩子。


    卻沒想,王熙河唿隆一下站起來了,連凳子都有動靜。江南還沒來得及扭頭,就感覺一隻大手壓在肩膀上了:“江南,你站起來。”


    “你做什麽?”江南抬頭看人,皺眉問。


    王熙河側目看江南的腰:“我剛剛是不是撞傷你了?”


    江南愣了一下,看著王熙河的眼睛,那似曾相識的眼神有一種熟悉感,反應了那麽幾秒鍾以後江南也就猜到了王熙河的想法:“我不是你,如果我要是受了傷,我會立刻去找明媛,我們有隨行軍醫,我不像你,瞎逞能。”


    王熙河看江南中氣十足,似乎還因為想教育他而坐正了不少以後放下心,白了江南一眼,扭頭坐到自己位置上了。


    知道江南沒有受傷,那王熙河也就沒有什麽緊張的了,隨之大腦裏複讀機一樣的播報聲也就消失了,王熙河閉目養神。


    他不想想太多,王熙河不是一個喜歡浪費腦細胞的人,哪怕是有問題可以隨時考慮他也不願意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就不停思考,憂慮過度。閉上眼睛的時候,聽力就會更加靈敏,戰機裏人本身就不多,所以三三兩兩話的聲音就會全部傳入王熙河的耳朵裏,他們大多數都是對這邊的三個人在發表評論。


    “最右邊那個就是王熙河?實力看不出來,但是真的有你的那麽差勁嗎。”


    “你沒看江南跟文理都不願意帶他嗎?現在我們也看不出來演習的結果,等結果出來以後不定這個王熙河是靠著江南和文理才能有第一名的成績。”


    “成績又不是隻看名次,還有各種各樣的發揮,不定他是他們荒野基地裏成績最材呢?”


    “你聲點,王熙河打不過你,但是你可打不過江南和文理。”


    “差,還不讓了。再了,還指不定會不會為他出頭呢。”


    王熙河聽到這些聲音就當戲聽了,倒也不會在意,依舊閉著眼睛反省。既然喻景懷已經明確跟他提出了他的錯誤,那就明王熙河必然是做錯了,無論怎麽看,王熙河都是有錯的,這是喻景懷的法則。王熙河一向遵從這種法則。


    有時候王熙河的確不乖或者還有點叛逆,可大多時候對於喻景懷的教育他還是會聽的,就像是那種盲目的信任感一樣。


    可江南在聽到那議論聲最後一句的時候,就偏偏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人,輕輕坐直了一點身子。


    對麵那饒身形明顯僵了一下,他心裏清楚,他雖然可以跟江南在一個演習島上演習,但是他們的實力不是可以放在一個演習島上的,如果有更好的演習地址,那江南一定是屬於那個組的,而他,最多也就是在這個組了。


    王熙河聽聽動靜也也知道江南必然是要替他出頭的,這種無聊的事情他都不在意,江南倒是十分緊張。


    一路無事迴到基地以後王熙河忽然不敢下戰機了,他現在就特希望江北在下麵等他,或者花要和展權也可以,總歸可以延遲他去喻景懷宿舍的時間就可以。


    可實際上,站在戰機下麵的人隻有段望一個人,很明顯是來接王熙河的。


    隻是王熙河一直坐在戰機裏,等人都走光了他還不動。


    文理坐在王熙河身邊,似乎王熙河這種看起來淡定實則整個氣場都是緊張的氛圍逗樂了文理:“熙河,你是不是很怕景懷哥啊。”


    王熙河側目看了看文理,下意識又皺了皺眉,好像是準備反駁文理的話,可現在的表情來看,王熙河就是在害怕,這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他甚至覺得以前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跟著江北的時候,得到的總是無盡的寵溺,他什麽都不需要害怕,所有的事情無論對的錯的江北都會幫他處理好,就算花要偶爾會不滿意,那也並不影響江北幫助王熙河處理事情。


    在江北那裏,王熙河沒有理解害怕的意思。


    而現在,在即將麵對喻景懷的時候,王熙河的緊張,心率加快,不安,愧疚,這些心情加起來可能就是害怕。所以他才必須要先確認江南是沒有事情的,這樣似乎多少可以給王熙河一點慰藉。


    站在艙口,大家早就撤離了。


    文理一直在王熙河耳邊話,但是王熙河聽不清楚。王熙河隻知道,在一開始,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害怕喻景懷,這種害怕似乎是經過時間的流走而慢慢累計起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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