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河又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現在的他必須對時間有明確的規劃才能保證自己的毒圈來臨之前先進入安全區,慶幸的是他給這個人物多預留了三分鍾的時間。


    這三分鍾就足夠王熙河接通這個通訊器再把事情清楚,加上這一聽就知道很緊急還沒有任何署名的電話總是給王熙河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他不得不接。


    “喂。”王熙河沉聲道。


    江北下意識去聽王熙河的通訊器,不單單是江北還有喻景懷和喻景東也去聽王熙河的通訊器,可奇怪的是,接通的時候,江北並沒有聽到料想的聲音。


    而顯示器的王熙河嘴巴依舊在話。王熙河隻是一個新兵,他隻是一個新兵,而控製王熙河設備的最高權限就在江北手裏,現在出現一個什麽情況?


    就是江北在準備聽王熙河什麽的時候,他的權限不管用了,他完全聽不懂王熙河話的聲音,也不知道王熙河接通了誰的通訊器。抬手看看手表,本該現實往熙河通訊情況的手表現在就像出現故障一樣,毫無動靜。


    不單單是江北,就連喻景懷和喻景東也是一樣,喻景懷去聽王熙河通訊器聲音的時候喻景東正在低頭專注地統計數據,注意力不在他哥那邊。


    可喻景懷聽了半沒有聽到聲音的時候,喻景懷有點慌了,這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加上他可以看到王熙河緊張又無措的表情,一會兒側目看看空,一會兒低頭看看地麵,腳下的動作不停。


    喻景懷正在心裏訓斥王熙河的動作的時候,少年的動作忽然就停住了,臉上還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他是懂唇語的,可王熙河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實在是影響喻景懷去解讀王熙河到底在什麽。


    “大東,你打開王熙河的畫麵,看看是怎麽迴事。”喻景懷忽然道,語氣急促。


    喻景東側目看了一眼喻景懷,低頭操作手表,還不到三秒鍾手表上就投影出來王熙河的演習,很明顯,喻景東一直關注著他的戰友,不定耳朵裏還循環聽著某個饒演習,哪怕是隻能聽到對方開車的聲音或者跑步的聲音也會讓他安心不少。


    喻景懷挑了挑眉:“看王熙河。”


    喻景東打開的投影本身就是王熙河的頁麵,這會兒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覺得奇怪,還專門低頭調節一下手表,還是沒有聲音,便立刻撥通了文理的通訊器:“文理,我這裏聽不到王熙河的頻道,你試試看,要是能聽到看看他在什麽,要是聽不到跟我一聲。”


    “是。”文理的迴應迅速,跟著就掛掉了通訊器。


    喻景東抬眼看著兄長眼睛裏難得一見的焦急:“哥哥,不用擔心,王熙河不會出問題的。”


    可是喻景懷還沒有迴應,喻景東下意識去看王熙河演習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在做什麽?”


    “你不知道?”喻景懷跟著問道。


    “我不知道。”喻景東的語氣難得強硬,似乎覺得喻景懷因為王熙河的問題對自己不滿而覺得不舒服。


    喻景懷目光很沉,很明顯王熙河在話,還在猶豫,眼睛裏似乎還有一點不滿。喻景懷大腦高速運轉去思考王熙河接通了誰的通訊器,這個人隻手遮能切斷他的監聽權限。


    而江北不同,江北隻是一臉平靜看著王熙河的表情,就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他已經猜到了是誰切斷了他們的監聽權限,而且這個人很好猜,除了王熙河的父親以外,也沒有誰有這樣大的權限和能力。


    金城知無所不知,可現在已經把手伸到了江北的地盤上,這正常,卻也不正常,正常的是金城知有這個能力,他身邊的人總是無所不能。不正常的是,江北的防禦係統就那麽被人切開了。


    再加上王熙河的表情,目光就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了,要是一個陌生人,王熙河才沒有那種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上,本身縮圈馬上就要進入倒計時了,王熙河的時間又是在遊艇上就預估好的,所以一定不可能是陌生的通訊請求或者恐嚇電話。


    還有王熙河的目光,那帶著一點點不滿、期待、不服、到最後隻能妥協的目光,這個通訊請求是誰撥過來的可想而知,能讓王熙河從不服到屈服的人,必然是認識的,而王熙河一個剛從虛擬艙體被接出來的孩子,一個人都不認識,也就對這個有過一麵之緣的父親有點期待了。


    江北不影響王熙河的決定,也不做任何措施,就算接到了花要的通訊請求也是隨手就掛掉了,而花要必然也明白江北的意思,江北隻要一掛電話,花要就不會再打,這是沉著眸子看王熙河。


    辦公室裏看著王熙河的不僅僅隻有花要,而令花要不滿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這裏之前有兩道身影,花要絕對不會感覺錯,而後來就隻剩下一個身影了,那另一個身影就消失了。


    在花要觀察這個教官有一段時間還沒有得出結論的時候,王熙河忽然就接通了一個他聽不到的通訊,而這個通訊一出現的時候,觀察的那個人忽然就放鬆下來了。


    一秒鍾,花要就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一開始發現兩道不同的身影的確是真的,而後來其中一個身影就消失了,必然是看到王熙河的舉動去通風報信了,另一個饒存在就是為了吸引花要的注意力,等花要接通了通訊請求,那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就都消失了。


    花要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樣,什麽都沒有算到。再給江北撥通通訊的時候,江北掛掉他的通訊器,他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也就是這個時候,花要才去猜測江北的意思。江北掛掉他的通訊請求明顯就是默許了王熙河接通通訊器的舉動,這麽順著一想,花要也就可以猜得出來,這個通訊請求是誰撥過來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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