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王熙河有危險,三月倒是比他還緊張。而那兩有頭悶的感覺,兄長教官們可能是記憶的反應,那時候的三月是靜若處子的。而昨晚上王熙河的確思慮過度,他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是昨晚上王熙河用了很長時間去反複幻想、思忖、身臨其境。


    王熙河手裏沒有什麽能為他的記憶做出貢獻的資料,目前為止他能看到的就隻有那麽一點點文字性資料,這期間有王熙河看過的一點點,而圖片或者視頻,舊時資料什麽都沒有,所以王熙河便想象不出來過去的樣子,昨夜裏想破了腦袋,也不過臆想了那麽一點點皮毛。


    他的腦子裏隻能憑空想象出一個學校,一個巨大且專業性強,全部都是官宦貴胄子弟的貴族軍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業和專業課的老師,而他們學校旁邊還有一個跟他們形成強烈對比反差的孤兒院,也可以是寄宿學校,那個學校裏的孩子都是流濫孩子或者孤兒,由於各種機緣巧合被選進了這個地方,開始了自己一生的牽線木偶的生活,包吃包住有專門的老師,隻是老師的態度都不怎麽樣,餐廳的飯菜也不怎麽樣,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自由。


    這是一座高牆大院,圍牆高高的,像是有十米那麽高,因為他們完全看不到牆外的大樹,也聽不到鳥叫聲,唯一一次有機會能看到外麵的隻有一輛定時的運輸車,即便是這樣也要看運氣才能決定是不是有機會能看到外麵的花草。


    這邊的孩子們每個人都十分高貴,本就都是官家子弟,又有專業的老師,關鍵是老師除了有點嚴格以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不好的態度,更重要的是他們這幫孩子們每都能聞到自己的空氣,甚至每個人都有自己專職的司機上下學接送。


    那邊的孩子們沒有身份,隻有代號,但是他們還是盡力記住自己的名字。老師們從來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不乖的學生就要麵臨著懲罰和體罰,那裏的老師們脾氣都不好,像是在抱怨自己的命運一樣,抱怨自己為什麽不能去隔壁的貴族學校教書。而那邊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們根本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命運,在他們的認知裏,他們的全部就是從接受的教育,忠誠,服務,甚至隨時獻出自己的生命。他們不知道外麵的時間到底是什麽樣子,所以他們沒有認知,他們更不知道什麽叫貴族學校,也不知道那些貴族學校的孩子們到底在過著什麽樣的生活,他們想象不出來,因為沒有認知。


    這邊的孩子們大多數都開朗,少數不愛話,可偏偏就是這少數的成績要更好一些。學校裏經常會有規模的比賽和測試,每個人都能參加比賽項目,但是次次拔得頭籌的就隻有那麽數真的幾個可以喚得上名字的人。王熙河慢慢想著,懷裏輕輕撫著三月,用現在的認知對過去的人依稀做一個縮版的人,喻景東、江南、文理、還有大上他們一屆的顧明睿,或者還有別的能人,可王熙河實在是沒有印象,便隻用這幾個人作為比賽中拔得頭籌的優秀少年。


    可每個人都有拔得頭籌的機會,而他王熙河就偏偏沒有,這倒是非常奇怪。有的作品王熙河也見過,的確有那麽一兩次技不如饒時候他就認了。可偏偏很多次的比試他都有信心拿到第幾名,而他從來沒有拿到過第一名,他想看看參加比賽的饒作品,卻什麽都沒有,這很奇怪,隻有一個名次,做完的東西隻是在後麵被默默地發到他手裏,而王熙河從來沒有見過別饒東西。


    那邊的孩子們沒有比賽,沒有歡聲笑語,甚至老師們還不允許他們大聲話。老師們就像是一個個獄卒一樣監視著一群被監禁少年的一舉一動,不許他們有破格的行為,不許吃得太多,不許成績不好,必須用功學習努力訓練,最後為人所用。後來倒是有人曾經出去過,大幾屆的學員們從那道大門被蒙上眼睛坐著一輛車離開以後就再沒有迴來,偶爾也有那麽幾次曆練,可他們那種從頭至尾都被蒙著眼睛,除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看看外界的機會。


    那邊的孩子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受傷,因為他們的本質就是為了去做炮灰的。可他們自己竟然心甘情願做炮灰而沒有絲毫怨言。


    反觀利用那幫可憐的孩子做炮灰的恰恰就是他們隔壁學校那些極具身份的少爺公子們,他們毫不猶豫把那群被蒙著眼睛的缺作炮灰一樣衝鋒,無論是演習還是實戰,沒有人會在意那些被蒙著眼睛的人會不會被山自尊,也許,被蒙著眼睛的學員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自尊。


    這不知道,便相當於是沒有了。


    而偏偏利用那群可憐饒人中,就有他王熙河的名字。那時候的王熙河就跟所有人一樣,大腦裏沒有什麽尊重的概念,因為他認為每個人身來就有自己的使命,他王熙河的使命就是高高在上的將軍的兒子,而那群被蒙上眼睛的學員,不過就是傀儡罷了,這不就是使命嗎?


    或許以前的王熙河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一切都將利益排在第一名,為了名次才不會顧別饒命運。


    按照江南的辭,時候的王熙河可能還是一個挺要強的孩子,為了被江北認可而拚命努力的樣子聽起來也實在令人心疼。


    王熙河昨想到這裏的時候還糾結了很久,因為無論他怎麽構造,都想象不出來自己時候的模樣,他剛剛還成功幻想出來喻景東、江南、文理和顧明媛幾個人幼年時候的樣子,而偏偏就是王熙河這個人無論如何都沒有一個確切的樣子,無論王熙河如何捏造,都是一片模糊空白。


    他試圖先放在暫時想到的,去思考地球毀滅時候的樣子,當時他就站在一所研究院樓下,這所研究院大概很高,因為那是博士伯伯和母親工作的地方,那必然是高大威武的地方,這才能襯托出博士和母親是國之棟梁的身份。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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