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窗戶外麵有鐵柵欄,喻景東踮腳打開窗戶,將房間裏的燈打開,站在門內將耳朵湊上去靜靜聽外麵的動靜。


    自己房間的方向一片寧靜,喻景東站在房間裏走神,視線卻不自覺看向旁邊的小房間,小房間裏的燈也是打開的,房間窗戶也是打開的,小小的喻景東輕鬆了很多,便像個孩子一樣鑽進小房間去看那些已經摔壞的設備。


    漸漸地,喻景東發現自己很困,很想睡覺,但是不能關燈,隻能開燈睡覺。他開始不願意跟哥哥接觸,每天隻要把哥哥哄開心以後他就會進入自己的“新房間”,因為他並不開心,但是他知道不能把自己的不開心傳到哥哥那裏,於是他就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更多的時間,呆在那個小房間裏。


    他開始對那個電椅感興趣了,這個小工程被哥哥做好了一半,到一種什麽程度呢。治療儀已經被哥哥分好了檔數,並且還鏈接好了幾個治療膠片,治療膠片好像是一種新型設計,一麵是光滑的白色,另一麵是暗灰色的膠狀,可以淺淺貼在皮膚的穴位上,而原先冰冷的鐵椅被喻景懷拆了一個辦公轉椅上的真皮皮套裝了上去,並且還做了改裝,椅子腿上的腳銬,椅子把手上的手銬,椅背上方的頸銬全部存在,隻是被改了一下改成了自由活動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就可以把這些銬子移到側麵,就這樣,一個擁有腳銬、手銬、頸銬和幾片連著電的治療膠片的治療儀就形成了。


    喻景東曾經仔細觀察過那分檔的電路,治療儀一側有一個專門的控製按鈕盒子,五個檔次就有五個按鈕,側麵是關於選擇膠片或者銬子的按鈕,標注非常清晰,另一側是時間控製。


    喻景東曾經試過很多次,搬一個小板凳,把腳伸進那腳銬裏,非常熟練地打開開關,發現最低檔隻要及少量的電流,好奇心讓喻景東整個人坐了上去,沒有用那些治療膠片,最低檔的時候身體隻有一點點發麻的感覺,喻景東覺得還挺有趣的,因為房間裏感受到的戾氣似乎被這種麻麻的感覺給震沒了。


    這簡直就是一種非常舒服的體驗,很短的時間喻景東就已經把五個檔位全部試過了一次,而且還結合各種各樣的花樣試法,檔位越來越高,銬子越來越全,時間越來越久,不到一周,喻景東就玩膩了。期間他還把衛生間的雕花小鏡子放在眼前的桌子上然後看著自己扭曲的臉,一開始覺得非常難受,後來竟是覺得非常有意思。


    很快,喻景東就把這些都玩膩了。


    他開始自己改造這隻椅子,他開始改電流,不停地在自己小腿上測試,不停地加大電流,直到那個電流可以在十秒鍾之內讓他小腿麻痹轉筋沒有知覺的時候,喻景東才停下來。


    但是單純這樣在可控時間和可控電流並不能滿足這個小孩兒的好奇心,於是喻景東在白天陪著哥哥的時候就會假裝去自己房間的那個小屋子裏找玩具,還傻傻地問哥哥:“哥哥,我可不可以帶兩個玩具?”


    喻景懷非常順利地答應了,喻景東就從小房間裏拿到一個類似打地鼠一樣機智反應類遊戲機,迴了喻景懷房間以後,他立刻就拆開了,把遊戲機裏麵起隨機作用的配件裝在了控製按鈕的盒子上。


    喻景東在沒有把自己身體放進去的前提下先試驗了一次,長方體的控製盒子三麵同時閃起了燈,然後在幾秒鍾以後停下來,三個燈分別停在不同的位置上。


    喻景東大喜,他不敢太張揚,所以先把電流調迴了原先的狀態,坐在椅子上享受又承受著未知的危險,那是一種“為什麽到現在我才發現這種好玩的模式”的滿足感。第二天,喻景東就把電流檔位重新調了,原先最大的檔位五檔變成了現在的三檔,而新的五檔剛好是喻景東的承受極限,而這個承受極限的時間,剛好就是五分鍾。


    喻景東開始每天陪著喻景懷,逗他笑,陪他看書,互相交換講故事,喻景懷似乎在不見從來的悲觀,而喻景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異常喜歡挑戰自己的極限。而喻景懷並不是喻景東的表現。


    每天到晚上,或者休息的時候,喻景東就會呆在那個小房間裏,像一隻薛定諤的貓一樣,去嚐試那些,每次他都會去猜,但是基本猜不對,選項太多了,甚至由於電流過大時間過長他被擊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喻景東在做什麽,期間江北也曾經再次過來,看到喻景懷住在喻景東的房間,又看到喻景懷臉色好了太多,十分欣慰。


    但是當江北提出想看看喻景東現在住的房間的時候,喻景東拒絕了。當時江北並沒有多想,小孩子有點什麽秘密,也正常。


    但是江北又一次來的時候,他看到喻景懷臉色越來越好,喻景東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甚至脖子連接肩膀的地方有暗紅色的線條出現。


    江北又一次提出要去喻景東的房間看看,喻景東又一次拒絕。這次,江北起了疑心。


    大概是巧合,當天晚上,江北又進了喻景懷的家裏,偷偷潛進去,開了喻景東現在睡覺的房門,迎接江北的是,兩次五分鍾武當電流的薛定諤的貓。


    喻景東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江北和石頭在陪護,再之後,喻景東就沒有過過好日子,石頭要求喻景東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長時間的作息讓喻景東在晚上時分很難睡著,石頭會讓喻景東去跑步,睡不著就跑,硬是別了過來,各種各樣的嚴密而嚴肅的生活習慣讓喻景東一開始很難適應,甚至他覺得自己沒有被電死,反而要被石頭折騰死。


    喻景東也不知道江北是怎麽跟他哥哥解釋的,隻是偶爾迴家的時候,喻景懷會問他訓練怎麽樣,有沒有很厲害的對手什麽。


    當時那個年紀,根本沒到征兵訓練的年紀,可喻景東就已經在為未來做好了堅實的基礎。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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