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大概就是剛剛看到的木頭架子,上麵有槍支彈藥。


    讓王熙河最感興趣的是,遠處有一個高架,四五層高度的樣子,下麵還垂著幾根手腕粗的麻繩,大概用來訓練。


    “這幾天你們可以提前先熟悉車輛駕駛,各類槍支,這個島嶼上所有的子彈都是空包彈,你們放開了打,但是空包彈不能對著人的眼睛、手指等地方,不過你們要能打到也可以。”花要似笑非笑點點頭:“赤手空拳也能搏鬥,沒有那個實力就做好出局的準備,至於你們住的地方…就在防空洞。裏麵是很長的通道,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晚上睡覺的時候要保持戒備,打開保護罩。那裏除了你們住的地方還有倉庫。別著急愁眉苦笑,我們也住那裏的,至於我們的工作室,呶,看看我身後,那個站台裏有一排工作室。”


    花要聽著聲音腳步聲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心裏暗想:帶孩子的活兒不好做啊。


    展權和女教官一起來的,展權教體能,女教官教談判、刑事審訊等等暴力的科目。


    此外展權手裏還有一遝紙,每人兩頁,一頁作息表,第二頁是評分表。


    “如果你們在一對一,二對二,五對五的演習失敗以後,就自覺拿著表記錄下來,我懶得去校對你們的數據。但是如果有人膽敢作假,直接出局。”展權的聲音沉重且嚴肅,再不見剛剛花要的溫和。


    女教官也同樣是不苟言笑的樣子,王熙河看著女教官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到些什麽。


    可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隻有簡簡單單的瞳孔,和放下戒備的神態。


    王熙河對這種可能是天賦存在的東西一點都不夠了解,自然也不敢貿然行事,自己也猜測過不少可能,就像這位女教官,可能有兩種可能,要麽是這個教官什麽都沒想,要麽是女教官心太深,自己看不到。


    可令王熙河奇怪的事情是,曾經在那片陸地上也見過這位女教官的眼神,同樣也是站在展權身旁,周圍都是學員戰士,沒有任何高官在場,可女教官的眼神卻是嚴肅且緊張的。


    而現在,那雙眸子裏像是一汪山泉似的,幹淨又單純。


    這是怎麽迴事?


    那片土地上有讓女教官戒備的東西存在嗎?


    女教官把這片訓練基地當自己老窩了?


    三個教官裏女教官話少,可以說是話很少了。


    當天在參觀完巨大又像迷宮一樣的防空洞以後就開始了自主練習。


    一開始展權教官並沒有出現,給出的命令就是自由活動,然後三位教官就窩進教官辦公室商議事情。


    一幫人算是被放了羊。


    這裏哪兒哪兒都能找到槍支,各種類型的,火車車廂裏,木頭架子,站台上,都有各種各樣的配置。


    王熙河沒有朝人堆裏混,左右看看,朝遠處的高架跑去。


    肩上的背包自動束在人背上,王熙河一邊跑動起來一邊反手去背包外的一個小包裏拿四倍狙擊鏡。


    別人的四倍鏡可能被都寶貝似的放在背包裏最下麵。


    王熙河不,就隨便放在背包最外層,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站在鐵質樓梯旁邊,王熙河看著這個架子的構造,似乎像是一個倒立的圓錐。下麵的支撐非常簡單,反而上麵的麵積漸漸增大。


    王熙河興高采烈跑上去,視野寬闊,又占領製高點,是狙擊的好位置,王熙河彎腰順手撿起一把m24,又撿了消音器和彈夾,嘴角噙著一抹笑把消音器擰上去,裝好擴容彈夾,看著不遠處的戰友們,笑著把四倍鏡裝上去。


    王熙河蹲坐的姿勢處於鐵架最高層的中心地方,為了不讓己方受傷,便從最遠距離的敵人開始攻擊,這樣較近距離的敵人一開始並不會發現你的位置。


    王熙河單手端著槍瞄準,另一隻手撿著地上的子彈往兜裏裝,


    裝了十顆左右的樣子,王熙河嘴角斂下來了,雙手端槍認真瞄準。


    “噗。”


    後腦勺。


    王熙河小聲地笑了一下,步子朝前走了一步。


    下麵的戰友似乎玩得很high,槍聲亂響,誰打的,打誰的,一會兒便誰也分不清楚了。


    文理並沒有,一個人蹲在已經空了的木頭架子上左右看著,嘴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算什麽。


    所以當王熙河狙擊子彈白色的彈痕出現在遠處那位戰友腦袋上的時候,文理第一個就發現了。


    王熙河下手快又準,不一會兒就打中了六位戰友。


    第七個…


    江南。


    王熙河瞄準江南的時候,江南就已經發現了王熙河。


    就地一滾,王熙河的子彈就打空了…


    “呀…沒打中。”王熙河把彈殼退出來,掉在鐵質的架麵上發出“叮當”一聲撞擊聲。


    王熙河並沒有立刻去追擊江南的蹤影,反而先打中了第七位戰友的後腦勺。


    槍聲太亂,似乎除了文理和江南誰都沒有發現王熙河。


    而文理和江南身上卻恰恰是最幹淨的。


    王熙河再將子彈退出來去看江南的時候,江南的手裏已經握了一個…


    平底鍋?


    王熙河的手指輕輕一動,肩膀傳來一點後坐力,王熙河的視線並沒有離開狙擊鏡,一動不動盯著江南。


    江南手裏拿著平底鍋,身子順著一轉,一把就將子彈打了出去。


    剛轉頭還來不得笑,胸前就已經傳來撞擊的感覺。


    王熙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退了子彈殼,在他轉身的時候又開了一槍。


    正中心髒。


    江南沉著臉表情並不好看,可眼底已經將經驗默默記在心底,原來這個時候是要連續不斷地閃躲來避開子彈的。


    王熙河也聰明,知道腦袋目標小,便選擇心髒這樣的地方,就算沒有打中心髒也能對身體造成直接傷害。


    最後一個,文理。


    文理似乎十分鍾乖覺又懂事,看到高處的王熙河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就起身朝人抬手,動了動嘴巴。


    “投降。”


    王熙河將視線下移一些,對準文理的膝蓋利索地開了一槍,然後轉身把槍背到身後,帶著手套抓著手腕粗的繩子,滑了下去。


    落地以後少年將彈夾卸下來裝滿子彈,右手單手拎著m24,別提多帥氣了。


    接下來展權的話就成功讓少年臉上的開心像潮水一樣退去。


    “接下來的體能訓練,你們都拿著手裏的東西,算是附加負重。”


    其實王熙河覺得自己還好點,還有人背上背著兩把槍,而這個場上,一共就十把。


    所以導致江南手裏隻有一個平底鍋,而文理手裏則是空著的。


    王熙河苦笑不得,江南和文理倒是一臉沒想到的表情。


    王熙河看著這倆人的演技真有點懷疑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接下來,女教官也從辦公間出來:“王熙河,出列!”


    “是!”王熙河抬腳朝前一步,模仿軍人的姿勢倒是淋漓盡致。


    “狙擊槍空包彈有衝擊力,人的後腦勺在強烈的撞擊下會產生短暫地眩暈感。在演習過程中,你的狙擊槍隻要打到敵人致命處,就可以快速消耗敵人的精力,所以淨量避免打到頭部,知道了嗎?”女教官說道。


    “是!”王熙河應聲,心裏默默想著剛剛不是沒說後腦嗎?再說這點常識問題他能不知道嗎?


    “歸隊!”


    “是!”


    “我叫關雪,從今天開始負責你們刑事審訊和談判課程,同時負責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這座島上,無論哪裏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們在闖禍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腿能繞著這島跑幾圈。”女教官麵容平靜說著無比暴力的話。


    便是這幾句話,就深深讓現場的十個學員看關雪的眼神更懼於展權,一眾人對女教官的那點小心思現在也蕩然無存。


    接著便開始了枯燥的體能訓練,文理在王熙河身旁,江南在王熙河身後。


    “你們該不會知道什麽吧?”王熙河小聲問道。


    “我們不知道。”文理憋著笑解釋:“要知道的話能不告訴你嗎?”


    …


    關雪手裏拿著王熙河剛剛的射擊數據,耳朵裏傳來他們小聲的對話聲音。


    這裏的地勢本不平坦,卻非常合適藏匿和演習,江南一路跑著暗自將這裏的地勢記了個一清二楚。


    江南輕輕咳了一聲,前麵倆少年轉頭過來的時候江南食指輕輕點了一下表麵,少年靜默,迴頭。


    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說過。


    這裏的環境果然夠惡劣,這才一會兒,就起了霧。


    王熙河看著不遠處的大海,一望無邊,十分浩瀚。便是在少年年幼的時候也是生活在內陸的城市,這種浩瀚也是十分罕見的。


    王熙河跑步的時候腳下沒留神,一下踩個空,身後的江南急忙抓住人的手臂,王熙河這才穩住身子。


    少年停下腳步,先離開跑步隊伍,迴頭去看那個剛剛踏進去的小坑。


    就是山地上的一個小坑罷了,像是被石頭砸凹陷了一樣。


    可王熙河卻停下來了,場地裏的教官依舊站在原地似乎在記錄什麽,王熙河抓緊時間俯身輕輕拍了一下淺坑底部。


    若有所思想了一下什麽,隨即起身朝隊伍跑去。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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