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m24和毛瑟狙擊槍看起來似乎是m24略勝一籌,但實際上,把毛瑟狙擊槍玩好了,也是高手。”


    “在狙擊槍方麵,你們要學的東西很多,舉個簡單的例子,兩百米射擊不需要預判,但是兩百米以上就需要根據氣候,濕度,風向等情況調整射擊。”


    “除了這兩種基礎槍支還有另外兩種,awm想必我不用說太多你們腦子裏也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還有一種,svd,svd你們可能不太熟悉,射程為四百五十米,並且如果沒有瞄準頭部的話還可能沒辦法做到一槍斃命。但是svd有一種好處,就是幾乎不存在的後坐力,讓你可以像用步槍一樣近戰攻擊,也是非常有挑戰性的。至於awm,就不用廢話了,以後這裏麵如果有人能拿到awm,其他人看見就乖乖繞路走就可以了。”


    “我這裏有各種各樣的評分標準和指標,而我是一個相對比較公平的人,如果你們有能讓我看上眼的東西再來找我走後門,否則,各就其位,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分工明確。”


    “要是被我發現上課有走神的人,除非你是第一名,否則就拿著槍去後麵紮馬步。記住了嗎?”


    “記住了…”


    王熙河是真的入迷了。這些教官看起來高矮胖瘦都不同,黑麵教官霸權,上一個教官嚴肅,這位教官看似麵善實則腹黑,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壞,可每個人教官都是盡力教學,想讓學員學會自己腦子裏所有的知識。而且事無巨細地舉例說明,半點不嫌麻煩。


    每個同學都十分入迷,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未來要麵對怎麽樣的艱難險阻和困難重重,可每個人都有一個一致的目標,那就是家園。


    要在十年內尋找到那片適宜人類生存的土地。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生活在虛擬世界的艙體裏,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那個被選走的幸運兒。


    下課以後還沒來得及去看那個江南,就已經被同桌拖到一邊去了:“這會兒休息時間有半個小時,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王煕河也是忽然發現,沒有什麽是這個同桌搞不砸的,可更令他奇怪的是,這個同桌似乎對自己格外得好。


    就連自己在課堂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卸了他下巴這件事情…


    嗯,不提了。


    因為他這位同桌帶他來了一個…嗯…尚且就說是被試驗炸毀的屋子吧。


    可就這麽一間破屋子,門上都有一把指紋鎖。


    “這是儲存垃圾的地方嗎?”王煕河涼涼地看著同桌。


    “著什麽急。”同桌忽然意味深長地一笑,像是要揭曉什麽驚天的大秘密一樣朝著王煕河笑了:“這兒可是我的小金庫,今天帶你來了你可是要幫我保密。”


    王煕河沒說話,眼睛裏平淡得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嗯哼。”同桌撇了撇嘴,將拇指摁上那道指紋鎖,開了門。


    破破爛爛的桌椅板凳在屋子裏,好在幹淨整潔。這些東西沒有被扔掉實在是因為資源有限,屋子的主人似乎對這裏非常喜愛。


    四周的窗戶上都遮著厚厚的窗簾,是化學實驗室的標配。隻是那些曾經放著量杯試管的桌麵現在空空如也,除了一樣東西。


    修長的實驗桌上放著一把狙擊槍。


    “你這是在獻寶嗎?有條件嗎?”王煕河十分警覺,似乎並不上當,問道。


    “喂喂喂,你也太小看我文理了!”同桌有點生氣的模樣,氣唿唿地說道。


    “你叫文理。”王煕河陳述。


    同桌文理眸子睜得大大的,每個人的床邊都貼著名字的,合著自己都把人帶來自己的秘密基地了,別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文理眼睛裏的幽怨王熙河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王熙河朝人笑笑,指了指實驗台上的狙擊槍:“這是模型啊?”


    文理稍微訝異了一下:“你能看出來這是模型?”


    王熙河搖搖頭:“看不出來。”


    “那你怎麽知道?”文理偏頭反問跟著王熙河往一邊走。


    “我猜的啊,加上你剛驚訝的表情可不就是假的嗎?再說了,就算你有像那個江南一樣的後台,那也不代表你能在你家長輩手下偷出來狙擊槍。”王熙河解釋著身子已經朝實驗桌走去。


    文理有點不滿意:“我家裏長輩跟江南不同的,他父親是集團司令,我父親隻是從事武器研究罷了。”


    “所以你拿出一些…廢料嗎?”王熙河看人:“你是個天才。”


    不知道是廢料還是天才又或者王熙河表達出來“你用廢料做狙擊槍是個天才”的哪個詞愉悅了文理,文理現在看起來非常興奮:“我跟你說,這個雖然是被換下來的,但是這個是最新的。我父親他們一直致力於研究最新的科技,我們以前是有研究過激光槍的,但是沒有出現在軍隊裏,反而是政客或者商賈用的機會多一些,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不靈。”王熙河迴應。


    文理沒說話,又撇了撇嘴。


    擺在桌上的就是一把m24,很逼真,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玩,但以假亂真是足夠了。


    加上現在的子彈受管製已經到了一種極端的程度,參加戰爭暫且不說,在這片土地上是不允許有人員傷亡的。


    避開法律不談,每個人的生命都非常珍貴,就算其中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打死,兇手也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隻是被一輩子關起來做一輩子的事。


    現實裏沒有人民群眾,法律的存在就是滑稽之談。難道要用法律去約束虛擬艙體裏的靈魂嗎?


    好在如今大家的思想都很正,知道目前第一件事情該做什麽,於是就出現了像文理這裏不乖的孩子。


    王熙河看著文理,可能真的是有這方麵的天賦吧,否則就像這種手上帶著定位係統和監聽係統的時候,怎麽能不被抓呢。


    王熙河眼神示意著文理表示詢問:我可以看看嘛?


    文理又開始變得有點激動,用力點點頭:“你試試!”


    王熙河搞不明白文理為什麽神經兮兮,可還是雙手去捧起實驗桌上的m24,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沉重,單手可以很輕易地捧起。


    可手感實在是不像簡單的模型,王熙河按著剛剛教官教過的東西仔仔細細看過一遍,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對著口型問了一句:“這是真槍?”


    文理十分喜歡王熙河這聰明勁兒,急忙點點頭,同樣唇語:“隻是沒有子彈。”


    王熙河的嘴角忽然就勾起來了,手裏明明握著槍,眼睛的目光卻看向實驗桌上的其他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麽。


    “嗯。”王熙河點了點頭,認真眨了幾下眼睛:“走吧。”


    一路走迴教室,路過那操場的時候看到江南在跑圈,王熙河好好的眸色又一次沉下去了。


    花要護短,但對人肯定也沒有那麽寬容。加上花要難道能不知道江南是江司令的兒子嗎?


    知道江南是江司令兒子的情況下,一萬米不是落在他王熙河身上,反而是落在江南身上。花要要麽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要麽就是,江南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重要的人。


    可是說真的,王熙河腦袋裏的確沒有花要這一號人物的印象。雖然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奇怪的存在。


    記憶,應該是沒有被洗掉的。因為首先他會做夢,人的身體如果隻是在空靈的靈魂狀態時候,雖有意識,卻不會做夢。


    他不但能做夢,在第一次輸入營養液的時候他還夢見了自己的母親。


    現在跟他一樣站在這片踏實的土地上,有軀體有靈魂的人可能都會做夢了,卻不一定能夢到過去的事情,因為他們的記憶都被清理掉了。


    江南的視線就是在這個時候投遞過來的,眼睛清亮,無怨無悔。


    王熙河看見以後腦子忽然就空了一下,看著人朝這個方向一步一步走來,似乎還在不停地放鬆唿吸,眼睛裏卻沒有半點責怪的時候,王熙河忽然就火了。


    在江南還沒來得及跟王熙河打招唿的情況下,王熙河就已經右手小臂搭著文理的肩膀,腳麵重重蹬上了江南的胸膛。


    江南剛跑完幾千米哪裏能反應得過來,直至都被人踹到在地,手肘和背上都火辣辣地疼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防護服穿上身上果然有作用的,都摔成這樣了衣服依然沒有破掉,王熙河已經轉身離開,下巴半天沒合上的文理去默默把江南扶起來了。


    江南苦笑著說謝謝。


    “我剛剛從他眼睛裏看到…他煩你這種不會生氣,毫無準則的大氣的聖母樣。”文理說道。


    江南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文理的意思。花要罰跑江南,讓本該同樣承擔責任的王熙河覺得心裏不爽。


    “他可能真的不記得我了。”江南低下頭,輕輕說道。


    訓練場上的人實在是不少,在手表提示到了時間該迴教室以後,大家才稀稀拉拉往迴走,還不忘記迴頭看江南。


    王熙河已經坐在教室,他控製著自己的意識全部放在講課的老師身上而不去看左前方的江南,直到下午放學。


    筆尖徜徉在熱血的青春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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