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奈迴到自己公寓後,他太陽穴青筋爆出,腦海中迴蕩著剛剛南訴那道清脆平靜的女音:“如果我說,我喜歡上你了呢?”


    他右手顫抖的厲害,他眸裏悔恨,緊緊盯著自己不能控製的右手。眼眶通紅,182的秋奈在玄關處縮成了一團,淚水順著骨骼分明的臉龐掉落下來。


    “秋奈先生,經過檢查,您的腦神經大量的萎縮,已對您造成嚴重的顱腦損傷。我們醫院暫時還沒有能力查清腦神經萎縮的原因,您還是去其他的醫院看看吧。”


    他望著對麵醫生那副遺憾的神情,心底一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醫生辦公室的,隻知道等自己迴過神時,南訴已經打來了電話告訴自己,找到兇手了。


    灰暗的公寓中,黃昏映入空蕩蕩的客廳。秋奈癱坐在地,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的燈火開始明亮。孤寂的他,嘴角含著苦笑。


    他啊,不能耽誤南訴。


    而另一邊,南訴在秋奈離開後心情便差到極點。她一直以為,秋奈之前的種種,是對自己有感情的。


    南訴將燦一放在飯桌上,摁下開機按鈕。隻見小熊布偶的眼珠子紅點一瞬亮起,一道機械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訴!你終於把我帶迴來了!”


    南訴目光深沉,她沒有多餘的廢話,聲音冰冷:“你覺得,秋奈喜歡我嗎?”


    燦一一愣,似乎對於南訴的直來直往嚇了一跳。於是,在三秒後,燦一的聲音充斥在整棟樓——


    “什麽——!”


    南訴擰眉,隻好沉聲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覺得,秋奈喜不喜歡我。”


    燦一欲哭無淚,他猶豫片刻,才吞吞吐吐:“小訴,你別告訴大神是我告訴你的。”


    “其實,大神在背後為你做了很多。”


    “他會拋下繁忙的工作,為你做簡單的一頓飯。”


    “他會在工作中,忙裏偷閑去你學校看看你。看見你和男同學說話,他就會將氣撒在我身上。”


    “你休養的那段時間,他的工資和獎金,全都交給夏棲姐,讓夏棲姐告訴你這是公傷補貼。”


    “你睡著後,他會為你蓋被子。”


    “你晨跑,他會每天早起為你準備早餐,燒熱水。”


    “你查案,他會每天拿著一個小本子,跟在你的身後記下案情的所有的疑點,關注著任何一個嫌疑人的一舉一動,生怕你受到傷害。”


    南訴隨著燦一的話,腦海中漸漸出現秋奈那張笑得柔軟的笑容,他那雙單眼皮長長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眸裏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人。


    她眸光微閃,想起自己似乎對他的態度,一向不冷不熱。而他卻像一座山,擋在自己麵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南訴眼簾低垂,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那他——”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燦一等待著南訴的下文,隻見南訴微微搖頭,又道:“沒什麽。”


    說著,南訴動作慌忙的將飯桌上的二碗麵條端去廚房倒掉。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個人離開了公寓。


    偌大的公寓中,飯桌上的燦一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丟了下來。


    他怒吼: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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