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就近迴了清潭洞公寓休息,當然苞娜的叮囑他也確實有考慮,知道自己狀態不好,他選擇讓陳哲天開車送自己迴去。至於宇宙少女,作為一個即將迴歸的新人女團,離開musicm之後直接迴starship練習去了。


    許沐這裏迴家之後直接睡了,而宇宙少女這邊,在表麵的平靜之下則有幾個成員各懷心事。


    宣儀是所有人裏狀態最不對的,練習過程明顯心不在焉,連隊內最遲鈍的延靜都發現了她的異常;苞娜心裏想著在錄音室和許沐獨處的情況,又有些擔心宣儀,因此練習中也沒少出錯;而恩熙則不時看看苞娜,又看看宣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終於到了休息時間,作為宇宙少女的軍紀班長,雪娥嚴肅的對宣儀提出了批評。宣儀低著頭一聲不吭,其他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雪娥見到她這個樣子也沒法多說,搖搖頭在秀份的拉扯下離開。半晌,宣儀起身走出了練習室,苞娜見了連忙跟上。其他人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再關心,隻有恩熙盤算著是不是也該溜出去。


    “宣儀,你怎麽啦?”按照韓國算法宣儀是比較快的95年,算年齡的時候要加一歲,苞娜理論上應該叫她歐尼。不過因為宣儀是天朝人,兩人關又係非常好,所以之前一直都是以朋友身份相處。


    宣儀知道苞娜跟了出來,她神情複雜的看了苞娜一眼,咬咬牙一把拉起苞娜的手:“你跟我來。”


    苞娜本來是準備問問宣儀具體情況的,突然被她拉著走到了樓梯間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順從的跟著去了。到了地方,苞娜正準備開口,吳宣儀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苞娜,現在開始,請你認真迴答我。”


    “???”吳宣儀的行動成功讓苞娜的語言中樞暫時喪失功能,她隻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確定你自己是清醒的狀態嗎?”宣儀有些激動,以至於抓著苞娜的雙手有些力度過大。


    “你弄疼我了。”苞娜掙脫開宣儀的雙手,“你這是在幹什麽?”


    “苞娜,這很重要。”盡管對自己弄疼苞娜感到抱歉,宣儀還是重複了自己的問題,“你真的確定自己現在清醒嗎?”


    “我很清醒。”苞娜被宣儀的樣子弄得有些不開心,“倒是你,你現在清醒嗎?莫名其妙的在做什麽?”


    “是嗎?”宣儀卻沒有迴答苞娜,而是喃喃道:“是這樣嗎?如果清醒的話,你怎麽敢喜歡他呢?”


    “??”宣儀的呢喃苞娜沒有聽清,疑惑的看著她,“你今天怎麽迴事呢?”


    “你....喜歡許沐oppa對吧?”宣儀的話在苞娜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她呆呆的看著宣儀,腦中卻在思索自己究竟是哪裏露餡了,難道自己私下去找許沐被宣儀發現了嗎?


    “我看到了。”似乎知道苞娜在想什麽,宣儀主動做出了說明,“離開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對一個男人這麽關心。”


    “....”苞娜這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暴露了,嚅囁了一下,她決定承認這件事情:“是的,我喜歡沐oppa。”


    盡管心裏已經有明確的猜測,但是當苞娜承認的那一刻宣儀依然收到了強烈的衝擊。她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低吼道:“你瘋了嗎?你怎麽敢!你怎麽敢喜歡他!”


    “我為什麽不敢?”事實上苞娜對宣儀強調一個‘敢’字的說法非常不解,“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的人,我不想壓抑自己。”


    “苞娜,你聽我說,我們剛剛出道,合約上有戀愛禁令的。”宣儀嚐試勸說苞娜,“我們是新人,而許沐oppa他是世界級的明星,你們之間的差距難以逾越!最重要的是,你忘了他上一個女朋友是怎麽死的嗎?你怎麽敢...你能承受這種壓力嗎?”


    聽了宣儀的話,苞娜很無語甚至有些想笑:“我喜歡沐oppa,沐oppa喜不喜歡我還不知道呢,這是第一點;戀愛禁令當然有,但你要知道很大程度上戀愛禁令隻是讓粉絲安心的東西。我相信如果戀愛的對象是沐oppa的話,公司不會阻攔的。何況我們也有手機禁令,可大家誰私底下沒藏手機?這是第二點。”說到這裏苞娜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對於你說的最重要的第三點,宣儀,我覺得你的認知可能出了問題。”


    “啊?”宣儀從來沒有看過苞娜現在這個樣子,那是怎樣一個舉手投足間充滿自信的懷春少女啊。宣儀不由進入了苞娜的節奏當中:“什麽問題?”


    “因為沐oppa前女友的遭遇,你可能對沐oppa的粉絲形成‘極端網絡暴力分子’的固有印象。”苞娜侃侃而談,“可是事實上,經過我的了解,當時沐oppa公開戀情後,不能接受的人大多數脫粉了,剩下不能接受的那部分....在沐oppa燒炭之後,飯圈已經沒有他們的生存空間了。現在沐oppa的粉絲,隻希望他能好好的,不會再要求更多了,隻要沐oppa開心,他們也會滿足的。何況即便我能和沐oppa走到一起,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公開的,我也還想做idol呢,更不能因為我的私事影響你們。”


    “哦...”宣儀呆呆的點點頭,隨即感覺不對,反應過來無語的道:“明明是我要勸說你的,怎麽現在變成我快被你說服了?”


    “因為我說的有道理啊。”苞娜眯著笑眼抱起宣儀的一隻胳膊,“我是真的喜歡沐oppa,宣儀你不要阻止我好嗎?無論能不能成功,我都想認真的試一次。隻要你不要告訴別人,其他人不會知道的。”


    “.....”宣儀還在糾結,畢竟許沐的身份過於恐怖,眼睜睜看著苞娜陷進去真不見得是好事,然而一個新的聲音卻先傳了出來:“可是知妍歐尼,我知道了哦。”


    原來恩熙糾結了一小會,還是決定溜出來看看宣儀和苞娜,也恰好聽到了一部分內容,此時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苞娜臉色先是一白,確認是恩熙之後變得非常生氣,正欲開口。恩熙一看見苞娜的臉色變化就知道她肯定誤會了,連忙搶在苞娜前麵道:“歐尼我剛剛才來!我知道是因為,我看到了。”說著模仿苞娜的樣子:“oppa,我會擔心。”


    “呀!”苞娜的臉色在剛才短短一分鍾之間經曆了由白到黑在到通紅的過程,此時見到恩熙模仿自己的樣子尷尬的一把抱住她,“不要做這樣的。”


    恩熙反手摟住苞娜:“歐尼,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支持你主動出擊。”


    “謝謝你。”苞娜感激的道,反觀宣儀則還是猶豫:“恩熙啊,你真的覺得苞娜和許沐oppa有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呢?”恩熙笑道,“一個沒有女朋友,一個沒有男朋友,滿足了這個基礎條件就有可能。何況知妍歐尼這麽漂亮,我要是男人我也會動心的。”


    “....”理性告訴宣儀,恩熙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她想做最後的努力:“我還是覺得這事情苞娜你必須慎重,畢竟許沐oppa的經曆.....”


    “你想的太多了啦...”恩熙打斷了宣儀的話,“宣儀歐尼,圈子裏真的沒有這種條件的男人了,既然知妍歐尼喜歡,我們就該支持她,要給知妍歐尼邁出腳步的勇氣。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支持你的。”頓了頓,恩熙嬉笑著問道,“不過歐尼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沐oppa的?你生病那晚oppa做護花使者那次?”


    “......”聽到這個苞娜的臉色更紅了,“我想應該是沐oppa開口唱歌的那一刻,我希望自己能像初雪一樣,去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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