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修對紫鳶命令道:“把這些花以及花殼扔出去,燒了一個也不留。”


    “是。”紫鳶答應著,就俯身收拾地下的東西。


    茹是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是一旁跪在地上的岑媽媽,著急的磕著頭“小姐,不可,這可是茹姨娘的命根子,如果沒有了這些花,您讓茹姨娘可如何活。”


    “怎麽迴事。”蘇錦德意外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些到花底是做何用的。”


    蘇錦修不說話,她看著地上的岑媽媽。


    蘇錦德再次把目光移到岑媽媽的身上,厲聲怒斥道:“說。”


    岑媽媽的聲音中帶著哆嗦:“小姐,少爺,老奴隻是知道這種花叫做偽芙蓉,它可以止痛,並且在茹姨娘用後,姨娘的心情也會很好,很開心。”


    “止痛?”蘇錦德看著自己的母親“娘,為什麽要止痛,您那裏痛?”


    岑媽媽眼裏落下了淚,她一口歎息說到:“小姐,少爺你們都不知道,夫人身邊的李媽媽一直都在折磨著姨娘,有時候周夫人過來與姨娘接觸中,她會暗自用針紮姨娘,明麵上我們誰也看不到,即使看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麽,姨娘身上的傷很多。”


    蘇錦修不說話,隻是盯著茹氏。


    蘇錦德則是一臉的氣憤,他知道周氏欺負自己的娘,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如此過分。


    岑媽媽繼續說道:“後來偶爾得到這種花,也是一次巧合後來才發現這種花是可以止痛的。”


    “你還發現了其他。”蘇錦修看著茹氏說道:“對嗎?”


    “對。”茹氏承認到:“它讓我安心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活在自己的世界?”蘇錦修苦澀一笑。“那隻是你自己虛構出來的一個世界。”


    “虛構?”蘇錦德不明白“這偽芙蓉到底是什麽花,為什麽娘和姐姐會如此震驚。”


    “偽芙蓉?”蘇錦修說到:“它還有個名字叫做罌粟。”


    罌粟花中可以提煉出鴉片等毒品,在她生活的時代是禁止大量種植的,並且這種東西隻要分布在亞熱帶地區,後來是通過波斯傳入的。


    她不知道,在這個朝代竟然也有,而茹氏正在食用著。


    “你是如何知道這種花的。”茹是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麵帶疑惑的看著蘇錦修說到:“那麽這種花的利與弊你都清楚嗎?”


    蘇錦修在想著如何說。


    “難道你也用過。”茹氏嘲笑道。“我們竟然一樣?”


    “沒有。”蘇錦修立刻迴答道:“這麽多年,我在宜山上,你從來都沒有去關心過,甚至你從來都沒有去想過,要通過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你的兒女。你隻是懦弱的生活在你的安樂窩,用這些鬼東西去麻痹自己。”


    “你知道你的女兒為什麽遠離家人在外孤獨十年嗎?”蘇錦修此時的情緒有些偏激,心頭對茹氏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知道你的兒子……”


    蘇錦修一把拽著蘇錦德胳膊,拽到了茹氏的麵前“他……為什麽刀傷不好,身子虛弱嗎?為什麽我在到宜山前身子弱的無法走路?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懦弱。你的懦弱你的退讓,讓我十年不能迴家,讓你的兒子麵臨死亡。”


    “不……”茹氏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留著“不——你在胡說,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我隻想息事寧人。”


    “錯……”蘇錦修強迫的讓茹氏看著自己。“隻是想要息事寧人嗎?你騙鬼去吧……”


    “小姐。”岑氏看著蘇錦修那麽強勢的對著她的母親“她可是您的娘親啊……”


    蘇錦修轉頭,麵無表情的對著岑媽媽吐出一個字“滾……”


    她的聲音和她的臉冷的仿佛能把這個房間瞬間冰凍起來。


    蘇錦德一直沒有說上話,此時茹氏的模樣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很心痛,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蘇錦修的話,確實如今的自己以及姐姐,都是因為母親對周氏的忍讓,不,那不是忍讓,那就懦弱。


    岑媽媽看著蘇錦修她一句話也不敢說,這個剛迴來不久的蘇家小姐,如今她可不敢惹,尤其是親眼看著她是如何打李媽媽的。


    紫鳶在看到蘇錦修那冷淡至極的臉時,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直接拉著岑媽媽離開了房間。


    “娘不是在息事寧人。”蘇錦修再次開口:“娘隻是在顧忌,在顧忌周氏或著是在故意讓著周氏,縱然你有辦法去對付她,但是你卻沒有這麽做,告訴我原因。”


    “沒有。”茹氏強裝鎮定,但是她的眼睛卻透露出來慌張。


    “怎麽?”蘇錦修說到:“我說對了是不是?


    說著蘇錦修直接控製住茹氏,撩起背後的頭發,入眼就是紅色花瓣形狀的胎記。


    一旁的蘇錦德同樣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花瓣讓蘇錦修突然想到一個人,是前世真心真意把她護在手心裏的人,想必那個人對自己的維護定是因為那花瓣似的胎記。


    茹是帶著憤怒的推開了自己的女兒。


    一個沒注意的蘇錦修,一下子被推到了地上。


    蘇錦德快速的扶起蘇錦修“姐……母親……她,她不是故意的。”


    然而蘇錦修像是什麽也沒聽到,更沒有在意自己會摔倒在地上。


    她有些發愣的迴想著之前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錦修才迴過神來,這時候茹氏她的情緒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


    茹氏看著女兒頭上的傷,以及臉上微微已經發幹的血跡。


    她對這外麵聲音微微提高“岑媽媽,打盆水了來給小姐洗洗,拿上寫止血的藥。


    “打水就好。”蘇錦修沒好氣的說到,可是她的心裏卻想到,現在才想著給自己止血,虧是血不流了,否則流血流到昏迷了。


    蘇錦修清洗著自己臉上的血漬。


    茹氏慢慢的開口說到:“那是胎記,這個胎記在茹家的女兒身上都有,同一個位置,同樣的形狀,同樣的顏色。小時候,家裏遭難,家破人亡,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我一直認為苦盡會甘來,在我和姐姐經曆很多磨難後,相信日子會慢慢的好起來。”


    茹氏苦笑著隨意撿起落在桌上角落的一個罌粟殼,放在鼻息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閉著眼睛那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蘇錦修和蘇錦德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茹氏自言自語到:“這東西真讓人著迷。”


    她睜開眼睛繼續說道:“我和姐姐終於有了自己的家,破舊的小院,一間茅草房,下雨的時候會滴答滴答的漏雨。很苦,經常是有上頓沒下頓,但是我們卻很開心。直到有一天有人盯上了我們,我和姐姐都不知道。”


    “盯上你們的人和茹家有關?”蘇錦德問道。


    “不是。”茹是說道:“是青、樓的人。”


    茹氏說著,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那天開始,就是我噩夢的開始。那時候我小,哪裏的媽媽不用我接客,但是他們卻打的我遍體鱗傷……後來姐姐找到了我,她看到我被人打,對我維護自然不用說。那裏的人發現後,卻用我來逼迫姐姐接客,沒有辦法的她為了我,答應了,不過條件是,放我離開。”


    “他們答應了……卻是假意答應。”茹氏想哭,可是她的眼淚仿佛已經被哭幹了。


    “我被關在了一個屋子了,正好可以從門縫中看到姐姐,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她。


    她不情願的走進了一個房間,不多一會兒,有一個醉了酒的男子就走進了姐姐待的那個房間,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定局,但是在那個男人到房間沒有一會兒,就聽到了那人的驚叫聲,緊接著看到那個男人滿褲擋都是血的從房間裏滾了出來。”


    “嗬……”茹氏笑了“那個男人被閹了,是姐姐割的。看到他那副磨樣,心裏真痛快,他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那個男人注定了要斷子絕孫……然後一片慌亂中姐姐拚命的往外跑,後麵幾個人拚命的追。


    再然後我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多麽希望那天能和姐姐一起走,看著姐姐跑了出去,我說不上來自己的心裏是恐懼還是開心。”


    茹氏的聲音停止了,她呆滯的看著女兒臉上的淚。


    又慢慢的開口問道:“你哭什麽?是為我哭?還是為我姐姐哭?”


    蘇錦修沒有迴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姐姐一定沒有迴來吧。”


    “是。”茹氏說到:“她沒有迴來,我聽說她被打死了,然後在我就開始過著非人的生活,出了這張臉,沒有不被打的地方。


    最終……那裏的一個當紅的姑娘可能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出麵保了我,我記得她給了那個老媽媽很多的銀子。


    後來她偷偷告訴我,我姐姐沒有死,是被人救走了。從哪個時候,我的心裏重新明亮了起來。在那位姑娘的保護下,我安然度過幾年。”


    “後來……那個姑娘死了,得病死的。”


    “他得的是什麽病?”蘇錦德脫口而出。


    一旁的蘇錦修卻一臉鄙視看了看蘇錦德,張嘴就說:“一個妓、女能德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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