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鍾,生日party進入尾聲,歡樂的場麵終有結束的時候。


    在互留電話號碼的時候,陳冰的照片吸引到大家注意。


    “大哥哥,這位姐姐是你的戀人吧?那麽辛苦地尋找,有什麽急事?”


    任曉明代表大家試探性地發出疑問,至始至終不見提起,說不定有難言之隱,而且,趙常山始終在付出,夜到了弟弟妹妹們關心他的時刻。


    “她叫陳冰,是一名警察,也是我之前還未表白的女朋友,在與歹徒搏鬥中犧牲,前天我好像又看到了她,所以……”


    隨著趙常山的闡述,大家終於明白剛剛一番媒人舉動的初衷,未表白意思與有機會卻未把握住是一致的。


    “不是已經犧牲了,怎麽又出現?”


    大家一下子被這虛幻的經曆勾起好奇心。


    “我們都未碰到,不過,除了照片,她還有什麽特征,比如之前的愛好,現在的變化……”


    群策群力,如果缺乏實質性的結論,不妨大家一起分析分析,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她……”


    直到此時,趙常山才發現,除去以前,除掉那半秒鍾的正臉遠視,對於現在的陳冰他一無所知。


    不對,還有淩晨打王者,“憶陳小號”與“至尊”雙排,也是一個用處不大的線索。


    “至尊?名字後麵是不是有條魚的圖案?”


    李大強自言自語,從記憶裏扒出並未刻意銘記的事物。


    “什麽?你見過?是一起隨機匹配組過隊,還是……”


    “我和曉明王者技術一般,更缺少時間天天遊戲,所以,在業餘時間,不論現場、視頻還是錄像,我倆喜歡看別人打比賽。去年大學生聯賽校內選拔賽,當時‘至尊’帶隊雖然結果無法令人滿意,但是,他的阿珂特別溜,曾一度被列為參賽隊的種子選手,隻是不知什麽原因,最後他主動棄權,還激起校園內一段關於集體榮譽感的探討,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我想起來了,的確有此事!”


    四名女孩跟著附和,把至尊的痕跡徹底人肉出來。


    “他叫什麽名字?還在學校嗎?”


    趙常山緊張激動中透著沉穩,他希望穩穩地將其抓住,畢竟好人有好報的遭遇,不是時時都能碰到。


    “陳赦,跟我不是一個係的,在不在學校無法確定。”


    從名字上看,應該是陳冰的弟弟,難道他就是那個委托快遞員的聯係人?


    那麽,弟弟問姐姐“想不想我”,似乎很正常,區別於情侶間問候的可能。


    距離關寢還有一個小時,李大強帶著趙常山去往dz大學傳媒係所在的寢室依次打聽,可奇怪的是,所有學生都是同一個答複:陳赦?哪有這麽個人,你確定是我們係,是我們年級的?


    從大一到大四宿舍,李趙二人笑臉陪了一道兒,鍥而不舍將近一個小時,陳赦仿佛人間蒸發,絲毫沒有半點消息。


    或許,大部分學生放寒假,留下籌備三月份校慶的學生都不認識陳赦?


    “要不,今天先到這,去我寢室住一晚上,明天咱們接著找?”


    李大強知恩圖報,在能力範圍內準備陪伴到底。


    “迴去休息吧,我在學校外麵找個地方,明早第一時間堵住學生處門口,我就不信了,堂堂一名大學生,在學生處總會有學籍登記吧?”


    還別說,趙常山反應迅速,得益於青書大學前學生處張處長的“再造之恩”。


    “再造之恩”今天屬於第三次出現,依依不舍中,身處於另外兩次的李、趙二人,深情擁抱告別,相約未來再見。


    其擁緊程度,讓零星結伴歸寢的學生指指點點。


    不經曆不知道,一個美好的願望實現起來有多難。李大強和任曉明屬於水滴石穿,而趙常山明顯類似狗shi運。


    哦,不對,如果算運氣的行列,陳赦的蹤跡應該不會太難尋找。


    一夜無話。


    2月8日,小雨。


    旅館老板燃放了鞭炮,趙常山翻開手機日曆才發現,今天是農曆小年。


    過年的氣息,正偷偷邁著腳步緩緩靠近,趙常山不禁捫心自問,這麽毫無準心尋找,到底有沒有意義,至少在陳赦名字出現後,與目的地十分接近的感覺,還是值得他繼續堅持下去。


    早上七點半,趙常山來到dz大學學生處門口,發絲半濕,臉部、衣服上殘留的雨珠,並未影響他尋找答案的動力。


    隨著不斷進門的值班老師,趙常山如願見到了學生處長。


    他是一位50多歲的中年人,十分客氣,又是茶水,又是香煙,持有一種不合常理的恭維。


    不過,僅僅幾分鍾空閑,當這位處長把茶水泡好,端給趙常山,剛剛坐在辦公桌前,隨著第一個敲門進來的老師,處長辦公室正式成為匯報的海洋。


    留校學生住宿情況匯總、假期校園安全周總結、三食堂裝修進度小結、校慶籌備方案最新研討稿……


    可以說,負責學生管理的大處長,區別於平時,在假期中擔負起了整個校園綜合事務,屬於大忙人係列。


    好不容易硬扛過半個小時,趙常山見縫插針,表明來意。


    “趙先生,不好意思,您先請坐,咱們稍後再談?”


    趙常山有點納悶,他的事可能幾句話就解決了,你沒工夫完全可以指派其他老師,至少電腦登錄學籍係統,輸入名字查詢個人信息,肯定能發現本人電話,或者家長聯係方式,需要親力親為?


    也許大處長本著對學生負責的態度,避免不法分子隱瞞實情,套取聯係方式,造成任何不好的事情?


    很有可能!


    至少,趙常山從處長在每一個匯報中,看到了他的處事原則,以關愛學生為中心思想。


    閑來無事,趙常山發現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摞報紙,處長短時間內是無法脫身了,於是乎,他隨意地拿起兩張,準備看看新聞打發時間。


    說實話,他對現今的報紙缺少好感,除了廣告、新聞、即時報道,多半屬於推測性質的長篇大論,可能有一點消息,作者便肆意地發揮著筆力。


    不時,占據整個版麵的一則廣告吸引到趙常山的注意力,“陳氏集體廣募天下英才”,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落款處“董事長陳赦先生”是那麽的刺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碰巧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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