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趙常山感謝所有人的關心,還把兩個離他最近的兩個女人摟在胳膊裏,小聲道:“放心吧,我有信心。”


    趙常山有此自信,完全依仗“覺醒等級”,憑借體質級、感知級、專注級的聯合能力,他認為,自己有一半把握可以憑借體重與平衡性不至於在空中失去重心,哪怕摔個好歹,隻要當時不滾成肉泥雪球,淨化能力完全可以讓他安然無恙,大不了承受一段痛苦罷了。


    為了馬瀟瀟擺脫不喜歡的事情,這點小傷小疼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隻是……恐高讓他無法避免地心存一絲絲膽寒。


    經過“塔吊鍛煉”短處已有所好轉,不知是否根除,如果走不到出發點,其它的,說什麽都多餘了。


    “我認為不公平!大家看,他說他是業餘隊的,不管水平再怎麽差,必然經過很長時間練習,而老趙接觸不過一個半小時,相當於什麽不懂,怎麽比?有可比性嗎?”


    還別說,李宏偉的分析頗有道理,拿短處跟別人長處較量,本身缺乏印證性。


    這就好比打王者榮耀一樣,劉傳億很難對趙常山構成威脅。


    比試,應該選擇二人半斤八兩的項目。


    “趙老板都答應了,你這個蝦兵蟹將還磨嘰什麽?”


    是呀,同意又反悔,趙常山成什麽人了?


    “我們的意思是給老板一點學習和適應的時間,我覺得,最少要一個小時吧,贏你……問題不大。”


    程銘旭和張啟靈總有些鬼點子,張啟靈沒來,程銘旭屬於根據事實情況獨自做出的即時分析,他的存在感不大,剛要移位換影轉移點劉傳億的注意力,卻不知為何,看到對麵一個摘下口罩的女孩後,趕緊結束對話,退到人後,就像那女孩子有什麽毒藥似的,令他雙眼呆滯,瞬間失去進一步分析的能力。


    劉傳億覺得一個小時可有可無,再怎麽適應能力強的人,沒有如自己幾個月的刻苦練習,想快速動作成型,幾無可能。


    還有,如果逼得太緊,真等人家進醫院了,自己又被反咬一口,得不償失。


    何況,讓馬瀟瀟怨恨過深,不利於今後維持關係。


    所以,他也爽快地默許了。


    趙常山這邊覺得聊勝於無,一個小時,好好讓專業教練把動作要領講述鞏固,也能多一分驅除落地成盒危險的把握。


    於是乎,經過眾人努力,所有在崗的教練被全部邀請了過來,隨後不久,救護隊、救護車也係數到位,做好應急準備。


    等滑雪場經理來到現場的時候,準備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他以高八度的嗓音將所有工作人員臭罵了一頓,“還想不想工作了?遊客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於心何忍?誰又能負起責任?”


    大家都聽出來了,經理還有另一層意思,雪場放縱遊客胡作非為,上頭追究下來隻有關門大吉一個結局。


    董事投了那麽多錢,連個棺材本、迴頭錢都沒看到,豈不白瞎了?


    等待經理本人的是牢獄之災,甚至滅頂之災,簡直無法想象,不敢想象。


    民間組局就這麽被一個領導拒絕了嗎?


    “沒辦法啊,要不咱們改成王者榮耀吧,嘿嘿,老趙讓你五個人頭!”


    李宏偉猛拍大腿,可算翻身農奴把歌唱。


    “是不是男人?有種跟我們比試!”


    連同剛才說過的話被搬了出來,劉傳億聽後非常不甘心,怎麽國內這麽多麻煩事?


    “難道今天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事已定論,無奈滑雪場不姓劉,更不姓趙,誰也無法越俎代庖。


    劉傳億準備放棄,趙常山跟著歎了口氣,放緩了緊張的情緒,誰也沒有注意,隊伍的大後方走出一個穿著紅色滑雪服女孩,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摘掉眼鏡,長發飄飄,停在趙常山身邊。


    “玫瑰?”


    認識的人驚訝她怎麽會在此出現,不認識的紛紛被一種叫“楚楚動人”的美麗所吸引,連劉傳億似乎都看淡了對馬瀟瀟的感覺。


    “有多少把握?”


    “一半,可能還不到。”


    玫瑰與趙常山一問一答,完全把其他人當成透明的。


    “明白了。”


    玫瑰答應之後,隨手翻出電話、撥號,即刻接通:“金爺,玫瑰有事要麻煩你……對,集團前年承建的市滑雪場。”


    “你怎麽迴事?”聽完玫瑰的請求,李宏偉第一個不答應,“別人的保鏢都念及老板的好,你怎麽還主動把老板往火坑裏推?”


    “嗬嗬”


    玫瑰半露潔白牙齒,不以為然地反問道,“老板和馬小姐天生一對,為什麽要錯過表現的機會?”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但是,眾人卻無法評頭論足。


    這是人民階級內部矛盾,連原本對玫瑰有點好印象的佟璿隻是表麵平靜,心口一定被堵得滿滿的,他們又能說什麽呢?


    “別胡說,我和瀟姐是好朋友。”


    趙常山即時出聲表明立場,也算給了大家一個交代。


    為了好朋友,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樣的人品簡直沒話說。


    沒過多久,滑雪場經理接到對話,從他背對眾人,依舊畢恭畢敬的模樣,顯然金爺在他的交際圈中地位很高。


    “現在的年輕人還能不屈不撓地挑戰自我,實屬難得,也罷,金爺都肯替你說話,足見你小子有兩把刷子,祝君好運吧!”唯一一個官方確認落實,瀕臨破產的冰雪決戰重新開啟。


    不過,經理嘴上同意,不代表心理也是這麽想的,叫走所有教練,隻留下醫療隊,確保趙常山受重傷時,能及時接受到專業治療。


    “好了老板,機會我給爭取過來,下麵就看你表現了!”玫瑰春風滿麵、笑麵如花,不同於任何時候,仿佛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達成後那種全身舒爽、靈魂愉悅,美輪美奐般怡然自得。


    趙常山沒工夫探討這種特別之處的根源,缺少教練,他隻能通過迴憶、模仿,盡可能在所剩不多的時間裏提高自己的應對感悟。


    同時,他略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覺,潛意識裏,如果不能替馬瀟瀟把劉傳億趕跑,一定會很遺憾。


    “難道真如玫瑰所說,我們是天生一對?”趙常山認為自己想多了,因為看到佟璿難過,他也跟著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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