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用錢，兜裏沒現金，網銀上午已經限額，就得到銀行取錢。
銀行卡的密碼需要保密，又不記得卡裏的具體數目，擔心身邊保鏢見利忘義，就得親自取錢。
三台取款機壞了兩台，隻剩一台，前麵排隊的人群直接堵到大門外，就得去櫃台取錢。
曲長貴上午剛剛進了一批最新的ktv設備，想想目前身家大部分的來源——鳳凰五號，可以來一次全新地升級，著實興奮不已。
俗話說：樂極生悲。
曲長貴今天就是這位幸運兒，他一邊下樓一邊看手機，不料一腳踏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傾倒。
也算天有高照，樓梯前的地板上鋪著一塊厚厚的地毯，再加上他手腳靈活，借勢一滾，避免了大頭朝下，摔個好呆的厄運，可是，手機……
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砸在地板上，嘩啦，各種零件飛滿地，任憑曲長貴如何組裝，始終無法啟動。
當今社會，一個成功的商人，進錢速度是以秒論的，曲長貴沒到這種大富大貴的地步，卻也缺不得手機。
好吧，買！
於是，有了建設銀行的行程。
隻是，曲長貴沒想到，要取個錢，比登天還難。
大廳內，總共五個窗口，兩個是貴賓窗口，以及辦理對公業務，剩下三個，也不知道哪個單位，掐著午後的時間，正在集中辦理銀行卡。
叫號單上，前麵還有三十多個人等候，曲長貴本想放棄，開車再找一家，但，聽到周圍等候的顧客說，附近大約十分鍾車程的建設銀行，也被包了圓，想了想，與其折騰，不如守株待兔，難得清閑片刻。
等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太對勁，二個貴賓窗口，在五六個顧客辦完業務後，已經空了，裏麵的櫃員，悶頭工作，就是不按叫號機。
旁邊也有幾個顧客心生抱怨，不過，隻是小聲嘟囔嘟囔，未敢聲張。
曲長貴哪能忍得了，先是找到大堂經理，要求開放新的窗口。
大堂經理連稱抱歉，解釋說，因為係統問題，貴賓窗口無法切換到普通窗口。
曲長貴笑了，說你當我白癡呢？這個理由隻能糊弄鬼！
大堂經理雖然年輕，涵養不錯，麵對挖苦，依然保持著職業式微笑。
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畏精神，以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架勢，再加上，從生下來到現在也沒在樓梯上摔過跤的經曆，使曲長貴莫名地勾起怒火。
浪費資源！
銀行就可以胡作非為？
銀行就能隨意壓榨我的等待時間？
明明馬上就能解決的事情，要你們有何用？
接二連三的念頭在曲長貴腦中徘徊，鬧完大堂經理，曲長貴又讓兩個保鏢把行長也請了下來。
銀行方麵覺得是無理取鬧，殊不知，曲長貴這一番舉動，深入人心，其餘顧客看熱鬧的居多，心裏還是佩服的無體投地。
雙方誰也不願讓步，再對峙一會，估計最終的局麵隻能是報警來解決。
正在這時，趙常山走進來，曲長貴剛一側身，就看到了門口那高大的身形。
略微頓了頓，曲長貴突然有個念頭，“莫非今天發生這麽多事情，都是為了讓我見他一麵？”
前段時間，因為登門負荊請罪帶來的厭惡感和恐懼感，曲長貴本不想再與趙常山發生任何交往，有多少不甘心，在生少與林偉的勸說下，全部已經乖乖地放迴原處，現在……
趙常山明顯看到自己，卻像路人一樣，跟著一個銀行職員徑直走向二樓，很明顯，這小子來這裏，是要辦什麽事情。
想通關係，曲長貴立即變了臉色，直唿自己考慮不周，給銀行工作帶來麻煩，並建議行長，如果有空兒，可以去辦公室繼續談話，大廳裏畢竟還有業務要辦。
銀行一方沒想到找事人的態度竟然能來個180度大轉彎，為了減少影響，他們自然願意轉移戰場。
而且，行長是何等人物，一般人也坐不到那位子上，眼力還是不錯的，一眼看出曲長貴也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手。
很快，大廳恢複平靜，許多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曲長貴收了銀行什麽好處，怎麽可能說話間就退縮了呢？
趙常山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劉歡引薦的信貸科科長身上。
科長50多歲，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更像一位大學教授。
“小趙啊，你是劉歡的朋友，所以，有些話我跟你直說了，你別介意。”
科長頓了頓，把趙常山拿出來的“追夢人”服裝店營業執照複印件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恕我直言，工廠直營店的第一法人在孔氏集團，如果需要資金，他們有責任，更有義務為你提供幫助，同時，哪怕貸款，也很容易。做為第二法人，因為某些原因，你若成為貸款人，審核過程會很麻煩，而且，根據現有實況情況，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上限十萬到二十萬之間，想貸一百萬，根本不可能！”
趙常山還想爭取，準備將五店連動的美景呈現，剛開個頭，被科長一句話頂了迴來，“我這裏不是招標大會，不收空頭支票！”
心中最主要的資金獲取手段堵住了，趙常山略有遺憾，雙腿不免沉重了一些。
其實，他並不是介意使用大家的錢，前途未卜，能自己承擔的，在他的意識裏，還是讓同伴們少些風險，坐享其成更好。
劉歡看到趙常山舉止緩慢，還在想辦法重新獲得貸款的機會，於是建議道：“要不，我們再去找找行長？或許形成文字，匯報給上級，可能有所轉機？”
“算了，沒有不動產，這是原則問題。謝謝。”
趙常山感謝幫助，迅速離開銀行。
劉歡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裏有點難過。
建設銀行三樓行長室的窗戶前，直到信貸科科長離開，曲長貴一直站在那裏，表情凝固。
行長出去接個電話，兩名保鏢立即靠了上來。
“豹哥，下一步……”
曲長貴笑了，不答反問“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母狗懷孕？”
兩個保鏢一愣，想了想，一個說“把公狗和母狗分開”，一個說“直接結紮”。
曲長貴擺擺手，道：“最簡單的辦法，是給公狗穿一條褲衩！”
表麵的意思兩位保鏢明白，還應該拍手叫好，能想到這種省事省力的辦法，智商絕對很高。
隻是這深層次的含義……
曲長貴最後哈哈大笑說：“我恰巧聽到一個消息，等著看好戲吧！”
銀行卡的密碼需要保密，又不記得卡裏的具體數目，擔心身邊保鏢見利忘義，就得親自取錢。
三台取款機壞了兩台，隻剩一台，前麵排隊的人群直接堵到大門外，就得去櫃台取錢。
曲長貴上午剛剛進了一批最新的ktv設備，想想目前身家大部分的來源——鳳凰五號，可以來一次全新地升級，著實興奮不已。
俗話說：樂極生悲。
曲長貴今天就是這位幸運兒，他一邊下樓一邊看手機，不料一腳踏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前傾倒。
也算天有高照，樓梯前的地板上鋪著一塊厚厚的地毯，再加上他手腳靈活，借勢一滾，避免了大頭朝下，摔個好呆的厄運，可是，手機……
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砸在地板上，嘩啦，各種零件飛滿地，任憑曲長貴如何組裝，始終無法啟動。
當今社會，一個成功的商人，進錢速度是以秒論的，曲長貴沒到這種大富大貴的地步，卻也缺不得手機。
好吧，買！
於是，有了建設銀行的行程。
隻是，曲長貴沒想到，要取個錢，比登天還難。
大廳內，總共五個窗口，兩個是貴賓窗口，以及辦理對公業務，剩下三個，也不知道哪個單位，掐著午後的時間，正在集中辦理銀行卡。
叫號單上，前麵還有三十多個人等候，曲長貴本想放棄，開車再找一家，但，聽到周圍等候的顧客說，附近大約十分鍾車程的建設銀行，也被包了圓，想了想，與其折騰，不如守株待兔，難得清閑片刻。
等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太對勁，二個貴賓窗口，在五六個顧客辦完業務後，已經空了，裏麵的櫃員，悶頭工作，就是不按叫號機。
旁邊也有幾個顧客心生抱怨，不過，隻是小聲嘟囔嘟囔，未敢聲張。
曲長貴哪能忍得了，先是找到大堂經理，要求開放新的窗口。
大堂經理連稱抱歉，解釋說，因為係統問題，貴賓窗口無法切換到普通窗口。
曲長貴笑了，說你當我白癡呢？這個理由隻能糊弄鬼！
大堂經理雖然年輕，涵養不錯，麵對挖苦，依然保持著職業式微笑。
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無畏精神，以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架勢，再加上，從生下來到現在也沒在樓梯上摔過跤的經曆，使曲長貴莫名地勾起怒火。
浪費資源！
銀行就可以胡作非為？
銀行就能隨意壓榨我的等待時間？
明明馬上就能解決的事情，要你們有何用？
接二連三的念頭在曲長貴腦中徘徊，鬧完大堂經理，曲長貴又讓兩個保鏢把行長也請了下來。
銀行方麵覺得是無理取鬧，殊不知，曲長貴這一番舉動，深入人心，其餘顧客看熱鬧的居多，心裏還是佩服的無體投地。
雙方誰也不願讓步，再對峙一會，估計最終的局麵隻能是報警來解決。
正在這時，趙常山走進來，曲長貴剛一側身，就看到了門口那高大的身形。
略微頓了頓，曲長貴突然有個念頭，“莫非今天發生這麽多事情，都是為了讓我見他一麵？”
前段時間，因為登門負荊請罪帶來的厭惡感和恐懼感，曲長貴本不想再與趙常山發生任何交往，有多少不甘心，在生少與林偉的勸說下，全部已經乖乖地放迴原處，現在……
趙常山明顯看到自己，卻像路人一樣，跟著一個銀行職員徑直走向二樓，很明顯，這小子來這裏，是要辦什麽事情。
想通關係，曲長貴立即變了臉色，直唿自己考慮不周，給銀行工作帶來麻煩，並建議行長，如果有空兒，可以去辦公室繼續談話，大廳裏畢竟還有業務要辦。
銀行一方沒想到找事人的態度竟然能來個180度大轉彎，為了減少影響，他們自然願意轉移戰場。
而且，行長是何等人物，一般人也坐不到那位子上，眼力還是不錯的，一眼看出曲長貴也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手。
很快，大廳恢複平靜，許多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曲長貴收了銀行什麽好處，怎麽可能說話間就退縮了呢？
趙常山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劉歡引薦的信貸科科長身上。
科長50多歲，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更像一位大學教授。
“小趙啊，你是劉歡的朋友，所以，有些話我跟你直說了，你別介意。”
科長頓了頓，把趙常山拿出來的“追夢人”服裝店營業執照複印件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恕我直言，工廠直營店的第一法人在孔氏集團，如果需要資金，他們有責任，更有義務為你提供幫助，同時，哪怕貸款，也很容易。做為第二法人，因為某些原因，你若成為貸款人，審核過程會很麻煩，而且，根據現有實況情況，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上限十萬到二十萬之間，想貸一百萬，根本不可能！”
趙常山還想爭取，準備將五店連動的美景呈現，剛開個頭，被科長一句話頂了迴來，“我這裏不是招標大會，不收空頭支票！”
心中最主要的資金獲取手段堵住了，趙常山略有遺憾，雙腿不免沉重了一些。
其實，他並不是介意使用大家的錢，前途未卜，能自己承擔的，在他的意識裏，還是讓同伴們少些風險，坐享其成更好。
劉歡看到趙常山舉止緩慢，還在想辦法重新獲得貸款的機會，於是建議道：“要不，我們再去找找行長？或許形成文字，匯報給上級，可能有所轉機？”
“算了，沒有不動產，這是原則問題。謝謝。”
趙常山感謝幫助，迅速離開銀行。
劉歡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裏有點難過。
建設銀行三樓行長室的窗戶前，直到信貸科科長離開，曲長貴一直站在那裏，表情凝固。
行長出去接個電話，兩名保鏢立即靠了上來。
“豹哥，下一步……”
曲長貴笑了，不答反問“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母狗懷孕？”
兩個保鏢一愣，想了想，一個說“把公狗和母狗分開”，一個說“直接結紮”。
曲長貴擺擺手，道：“最簡單的辦法，是給公狗穿一條褲衩！”
表麵的意思兩位保鏢明白，還應該拍手叫好，能想到這種省事省力的辦法，智商絕對很高。
隻是這深層次的含義……
曲長貴最後哈哈大笑說：“我恰巧聽到一個消息，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