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一別,金爺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胡子抱拳行禮,言語和神情,皆是恭敬之色。


    “老夫夜觀星象,將有故冉訪,不料,是你這瓜娃子!”


    二人一言一合,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金爺,瓜娃子不想給您添麻煩,把人交出來,我馬上就走。”


    胡子直奔主題,避免浪費時間。


    “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和我要人,總得有點得過去的理由和資本吧?”


    金老頭別看年齡步入古稀,話的底氣十足。


    “我一朋友和妻子發生點矛盾,妻子離家出走,丈夫尋死覓活,請金爺可憐他們,留住這樁不易的婚姻吧。”


    胡子得動情,聲音趨於請求。


    “一派胡言!當我年老糊塗?一句話:人沒有,請便!”


    金爺伸手送客,未留一點之前的相識情誼。


    “金老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什麽年紀不知道嗎?哪猝死可怎麽辦呢?”


    胡子摸摸腰間的鼓起,信誓旦旦地以正常話語進行要挾。


    “不自量力!”


    金爺扔下一句,轉身離開。


    突然,燈光四溢,幾十輛卡車,像收到命令似的,統一發動,一輛輛繞到近前,將鬥大的區域照得比白晝還要白晝。


    胡子沒提防金爺來這麽一招,幾十個司機嚴陣以待,正能明人家早有準備。


    看來,今的追擊任務是無法完成了,胡子倒也果斷,招唿其他人跳上車,調頭離去。


    轟鳴與喧囂轉眼而逝,看完整個經過的趙常山等人,感慨頗多。


    比如趙常山,從當初的毛頭子,到搬磚工人,又到現在輔導教師、服裝店老板,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一些。


    曲長貴、金光耀、孔慶運,這類獲得過些許成功商人,已經是他望塵莫及,更不要充滿未知和神秘感的劉文田、關宇等人。


    現在金爺深紮山溝、大興土木,先不論什麽項目,目的為何,趙常山覺得恐怕這輩子,自己也不可能獵足類似的產業。


    也許……


    人生目標提升一些,彼此之間的距離可以貼近不少。


    一間裝修典雅的辦公室內,趙常山等人被當做貴賓接待。


    一碗碗茶、奶、飲料、白酒,冒著絲絲熱氣,可以滿足各種口味需要。


    外形精巧的糕點,金黃透亮的蛋塔,色彩斑斕的炒飯,勁道滑溜的麵條,滿滿食欲,如果餓了,也能瞬間填飽肚子。


    叢雅新喝得、吃得,一口沒動,將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爺。


    若有深意地望了兩眼趙常山和墨狄,金爺歎道:“哎,都是你爹糊塗,早點告訴我,何苦淪落到今的地步?他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


    叢雅新:“爸爸經常提起您,要不然,我也不能有您地址的紙條,可……可能是這次事發突然,他也沒想到……”


    金爺打斷道:“別給他臉上貼金,什麽樣的人,這麽多年我還不知道?”


    金爺頓了頓,繼續問道:“新新,你今晚就走吧,稍後我帶你爹去找你。”


    “好吧,金叔,我聽您的話,現在就走!”


    叢雅新將過去和現在的狀況統一比較,沒有遲疑,果斷選擇主動逃離生少地糾纏。


    至少,能否到一個全新的地方穩定生活,就要看金爺有多大能量了。


    叢雅新和吳可緊緊擁抱,姐妹情深,令二人互訴離別之苦,又與墨狄握手感謝,最後來到趙常山身前。


    情竇初開之時,滿腦全是沉年舊相,昔日救命之恩難相忘,怎麽奈蹉跎命運使然,未深得貼心守候,又將形同路人,永不相見,隻期來生有緣再邂逅……


    短短幾秒鍾,叢雅新思緒紛飛,從童年到今,多年感觀,悉數聚集揮散。


    “常山,我走了。你要保重,好好生活,找一個般配的女孩兒做你的新娘。無論在哪裏,我都會默默地祝你們幸福。”


    叢雅新笑得很燦爛,“臨別之際,我送你一份禮物,這是我多年的心血,你一定要收下,並好好保護它。”


    她深知一點,就算許一世芳華,又能怎樣,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南海北隻能情誼永固,卻無法做到生生世世。


    接過兩個手提包中的一個,把手上還殘留著叢雅新死死攥著以後留下的溫度,趙常山望著叢雅新和女保鏢一起離去的身影,喊道:“將來,我們一定會見麵的!”


    叢雅新猛得僵立當場,渾身不停地抖動,伴隨著哽咽和哭泣,她沒有迴頭,義無反關選擇繼續前行,直到走出辦公室,徹底沒了蹤跡。


    和叢雅新的關係,可以,隻是她一廂情願,趙常山不曾動情,也沒有在分開多日以後,有所特別的念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叢雅新就如同程月茹和陳冰一樣,在心中留下了一片不可磨滅的陰影。


    “友,今你招惹了一些本不該招惹的人,以後有什麽打算?”


    金爺微笑著提出問題。


    趙常山篤定道:“沒什麽打算,正常生活,他們不來惹我便罷,一旦沒事閑得,我不會退縮。”


    “口氣不!”


    金爺嘲笑道:“就憑你無名無姓的根基?還是這女娃子無時無刻的保護?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當然就能承擔的!”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我熱愛生活,積極生活,根基高低不重要,任何破壞平靜的孤魂野鬼都將被正義無邪所消滅!”


    “好!”


    不僅金爺,就連墨狄、吳可,甚至四周的服務人員,也感受到了那份豪氣。


    尤其吳可,她不自禁地開始幻想,如果九月那幾次早餐都是自己做得,又會怎麽樣呢?


    想想自己的變化,和吳悠死心踏地追求未依的感動有關,和新用的清潔麵部肌膚的化妝品有關,好像……


    沒有給吳可多餘思考的時間,確定酒水食物補充完畢,金爺安排另一個女保鏢送三人離開。


    “一會兒有個考驗,我相信不會難住你們。”


    隻是金爺來了這麽一句,讓三人不由得有點擔心。


    九轉八彎,也不至轉了多少圈,總算從室內走到室外,眼前劇風濤濤,如果不是親自體驗,或許根本體會不到那種即將翱翔際的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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