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7日,多雲。


    新的一周,新的氣象,隻睡了兩個時,在國服道路行進一大步的趙常山,早上五點睜開眼睛。


    大概是對未來繁瑣的滿心期待,或許是體質級的強化作用,也可能是溫柔鄉的纏綿留戀,趙常山精神抖擻,倍感混身充滿著力量。


    晨練由九個人減少至三個人,大家的交流時間多了一些。


    經過前晚一戰,趙常山明顯感覺重傷之後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所以,在花壇邊,最後做俯臥撐的時候,他多加了一點氣力。


    墨狄為了起到輔助作用,與趙常山默契地開始比賽。


    墨狄的動作幅度大,速度快,趙常山與之相比,簡直如同學生和大學生。


    前一百次,趙常山借助一股虎勁,調動全身力量,與墨狄並駕齊驅。


    到了兩百次,趙常山額頭見了汗珠,墨狄平靜如初,仔細端詳,連唿吸似乎處於停滯狀態。


    三百次,肌肉出現酸麻異狀,趙常山咬緊牙關,速度卻越來越慢。


    385次,趙常山無力放棄,身體的重量起到了負麵的製約作用。


    看來,墨狄設置的500次,絕不是隨口應付的數量。


    “我過的話,算數!”


    一句話,重新激起趙常山的鬥誌。


    上午九時許,“典尊國際教育大廈”門前廣場,彩旗飄飄,拱門林立,預示著即將出現的熱烈場麵,花壇中殘留的白雪似乎也無法阻擋熱度。


    十幾個身背“典尊”標誌的工作人員,在最後布置慶典舞台。


    “榮耀app上線慶典”,各種樣式的文字標語將廣場包裝成五顏六色的海洋。


    “陳姐,您這是整得哪一出?我隻不過要求幾個彩虹門而已啊!”


    當問水發現異狀,為時已晚。


    “嗬嗬”


    陳超笑了笑,撩動波浪長發,道:“傻丫頭,今有貴賓到訪,總得給人家一個落腳的平台吧。”


    “貴賓?”


    問水一頭霧水,想來想去,自己隻邀請了一些關係不錯的朋友,貴賓一從何而來?


    心中有點不悅,不過問水也沒法責備,誰讓她把精力放在研發上,將慶典布置全部交給大廈一方準備?


    過後又不聞不問!


    當然還有最主要的問題,控製預算支出,原計劃簡單的儀式和午餐,現在卻變得如此大操大辦,必然涉及到相應的費用。


    “提錢傷不傷感情?一分也不要行不?”


    “是不是以後房租也省了?”


    “……”


    陳超偷偷溜走,問水無奈,隻得活馬當死馬醫,招唿員工,盡量將慶典順利進行下去。


    典尊國際大廈有專門的地下停車場,同時停納五百輛轎車十分輕鬆,所以平日裏,門前廣場一般不會有車輛停靠。


    今有點例外,四名保安,衣冠整齊,分列四個方向,筆直站立,風吹不動,人看不覺,而四人構成的區域,正是一輛轎車的大。


    很快,廣場上駐足的人越來越多,有受邀請參加的,有路過看熱鬧的,問水穿梭在人群中,一句句抱歉,試圖將所有不適降到最低程度。


    慶典從室內搬到室外,氣溫是最大的問題,參加活動,凍得夠嗆,出去,問水會被笑掉大牙的。


    還好,今比較溫暖,避免了寒風凜冽帶來精神和肉體上的摧玻


    看慶典,不是為了隻看紅地毯、大舞台,總得有點節目吧?


    組織方早有準備,電吉他、電貝斯、架子鼓、鍵盤,幾個碩大的音箱,早已擺放完畢,放置在舞台一側。


    “怎麽還不開始?看把我孫子臉給凍得!”


    “區晚報不是九點半開始東隊演出嗎?人呢?難道要推遲?”


    “大家稍安勿躁,樂手馬上就到了!”


    ……


    各種質疑與解釋輪番交替呈現,觀眾也基本上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慶典前,主辦方安排了一場由在b市有名氣的“時光”樂隊匯報演出,過了演出時間,樂手未到齊。


    很明顯,這樣低級的借誤不應該出現。


    陳超一遍遍向樂隊方麵施壓,得到的結論是,他們的架子鼓手電話關機,沒有通過其它途徑聯係上的可能。


    在別人看來,一場演出可有可無,大不了取消。


    可,在區晚報的報道中,明確以“時光”樂隊為噱頭,而且現場有不少觀眾也是為他們來的,如果就這麽輕易撇下,對集團的名譽是一個不的打擊。


    最起碼,可信度沒了。


    誠信出門題,接下來的各部事宜,如何進行呢?


    “要不找一位鼓手應付?”


    “這能行嗎?樂隊最講究配合,一個節拍可能影響到整首歌曲,更不要新的開始。”


    ……


    工作人員各抒己見,當陳超與樂隊溝通後,臨時客串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樂隊到位的幾名樂手紛紛表示無所胃,他們會把節奏放慢,盡量與鼓手配合。


    陳超秘密地轉了一圈,將能問的人都問到了,結果很無奈,現場有會吹口琴的,還有學生時代是學校儀仗隊打大鼓、敲鼓的,至於架子鼓,則無人精通。


    “要不換一個樂器?”


    “不行,缺了架子鼓,那還叫樂隊?我們寧可賠償也不做侮辱音樂的事情。”


    再次溝通失敗,陳超急得原地團團轉。


    “怎麽辦?怎麽辦?”


    問水正在和趙常山站在最後方研究“學生課業榮耀記錄版塊”,擁有先進武器後,一切不可能皆可成功。


    陳超焦急的模樣被問水看到。


    “沒事,不行就別演了。”


    本來不是問水的安排,她自然覺得可有可無。


    “不行,必須要演,而且要演得紅紅火火!”


    陳超露出堅毅目光,似乎恪盡職守,鐵板釘釘的事情必須完成。


    趙常山建議道:“要不,讓墨狄試試?”


    從來到廣場看到架子鼓第一眼,墨狄大部分目光始終盯在鼓上,同時,偷偷的打開手機相冊,前後三次端詳著一張泛白的照片,眼神中充滿著懷念。


    照片上是一個樂隊的合影,除去幾個老外,趙常山一眼認出坐在架子鼓裏的墨狄。


    “不去!”


    墨狄平靜如水,果斷拒絕。


    趙常山露出微笑,緩緩道:“這是命令!”


    “不去!”


    墨狄上來脾氣,十頭牛也不好拉。


    “大姐,救場如救火,能幫忙就幫一把,都是自家人!”


    家人……


    這是墨狄目前已知最大的軟肋,趙常山在不經意間溝起她苦惱將近二十年的傷心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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