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些不必要的感情,才會導致導致這種局麵,鐵律再前,重懲也曆曆在目,可依舊有人去觸碰底線。


    可之後產生的後果,他們又不是他們能承擔得了的,一步錯,步步錯,一步一步,直到最後永無迴頭路,連自己的神魂本源都保不住。


    玄無看懂了青尢的意思,可那又能如何?自己必須如此,這就是九淵鐵律,否則這個供無數人脫出大道束縛之後停留的地方,也遲早得因為這些犯戒的人而徹底毀滅。


    大道之後是什麽?


    超脫嗎?


    不,大道之後,有的隻是無盡的大道。


    這就是生命有限時,而大道無極限,大道之後永遠有更高級的大道,探索也是止境。


    走的越遠,生命的極限也可以大步提高,到了九淵,隻要能走下去,就能實現“永生”。


    這是無數掙脫大道束縛,一直所希望尋求的,修仙修的到底是什麽,是命。


    可一些已經逃脫原本命運束縛的人卻依舊不明白,這是九淵無數年極度擴張任務者基數導致的。


    最初的時候,九淵的本意是接受那些已經脫出大道法則束縛的生命,那些人既強悍,又足夠超脫,也想的開,對於九淵基本的約束之法自然可以做到遵守。


    可為了抵禦深淵種族的入侵,原本的九淵不得不快速發展,弊端也就越來越明顯。


    這些憑借一些任務者推薦上來的,親族也有,摯愛也有,好友也有……各種小世界的欲念也隨之而來。


    九淵的發展越快,積弊越明顯,甚至慢慢已經開始成為了九淵的蛀蟲,危害越來越大。


    如今,深淵頻繁的異動,深淵種族的不斷發展,自己需要操心的更多的,他不容這些人繼續拖後腿了。


    必須要重法以治腐瘡,哪怕是剜肉削骨他也在所不惜!


    玄無心一定,再也不看向眾人半分,而是直接將兩人神魂被融化的呐喊直接擴大,力求每一個進來的新人都可以聽見,也震懾那些有所異動的老人。


    不要以為在九淵久了,自己就真的不會對他們怎麽樣,隻要誰敢毀了九淵,阻礙主人迴歸,統統殺滅!


    顧卿整個人意識已經模糊,而忽然的一陣恐怖的極致痛苦的尖叫,讓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地麵,視線模糊,渾身發冷,藍羽和青尢被抓會被嚴懲,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畢竟他們兩個人是獵殺者,曾經一度以獵殺任務者為生,還幾度導致了整個位麵世界的崩塌,借此奪取魂力和功德。


    顧卿憑借上一次幾乎算是救世的任務,知道那是多麽可怕的任務,一個低得上數千個任務獎勵饋贈。


    位麵世界出自世界樹,一果可以是一世界,一葉也可以是一世界,一根枝丫可以是一個世界。


    但世界樹的生長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能量以及法則之力,成長到可以生出生靈的位麵世界,需要的時間和能量法則是不可計量的。


    一旦有人殺雞取卵,直接以毀壞整個小世界為代價來奪取魂力,幾乎是以迴去所有人未來的生機為代價來快速成長的。


    這些人基本上因為背叛九淵,而自覺有一天過一天,根本就不管其他了,哪裏會管任務者們的未來。


    所以,一兩個專門這樣走捷徑的任務者危害已經很大了,更不要說一大堆在各個位麵世界裏流竄的遊獵者。


    這些人不殺,對於九淵的危害確實太大。


    所以,玄無意圖以鐵血手段來威懾和鎮壓那些別有想法的人。


    告訴他們,一但被他抓了,就再無迴頭路。


    倘若這些人好好的,按部就班的做任務,隻要能在任務世界活下來,任務者們就憑借魂力和功德的滋養可以活很久,世界樹也不會因此受到傷害,甚至可以彼此成全。


    可是,自己作為池魚被殃及,真的很痛苦,顧卿感覺自己的身體要爆了。


    她可一點都不想直接拋棄自己的肉身,也不準備徹底放棄自己的現實世界,有浮生筆錄在,她做的任務那都是時間流速控製的很好的,一頂多一個晚上就可以迴去。


    花木曾經和自己說過,任務者一旦壽命結束,在想迴去那邊難如登天。


    肉身的消亡,就意味著自己在那個位麵世界的緣分需要斬斷,而那裏的親朋好友死去,神魂也會被分別轉入其他的位麵世界。


    再見也不是以前的那人了。


    所以,顧卿在自己肉身震蕩,神魂移位的時候,以為自己的肉身就要在這樣的法則壓力下徹底毀了,一副死也不肯放開的樣子,引起了許多在默默關注這裏的人的關注。


    “玄無,你看,今年又有好苗子了,身上帶著新人的牌子,魂力也很強,也沒有利用係統用魂力功德開掛的樣子,看上去很是不錯。


    怎麽樣,要不要留著做執法者?”


    玄無順著花木的目光看去,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正十分狼狽的在抵抗著法則和身份牌的牽引,努力抵禦著肉身和神魂的分開,就連她腳下也開始有了不少血跡。


    和周圍在法則壓力下神魂清一色的透明臉色煞白的很是不同,至少這一刻的她和一旁一同在死死抵抗的周易一樣,很是鶴立雞群。


    “嗬,愚蠢!”


    玄無看著這樣硬氣的表現不僅沒有高看一眼,反而是冷漠說出自己的想法。


    在九淵社區內界壁和身份牌足以能夠保護新來的任務者,這人拿了新人的身份牌,可卻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有和周易混在一起,想必又是一個身負巨債的蠢貨。


    這樣的任務者,沒有腦子,連自己的辨別力都沒有,光知道用蠻力去抵抗有什麽用?


    這樣不僅傷害肉身,還會消耗不必要的魂力和功德!


    能堅持到現在有什麽用,頂多算是憑借自己高等位麵世界的肉身與生俱來的法則力量在硬扛,隻要自己加大一點力量,這個新人任務者肉身就必得毀去。


    這樣年輕的肉身,估計親族好友急救建在,那邊的生活也沒有完結,迴不去的話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到時候可能又是一個潛在的麻煩!


    花木瞧玄無越來越黑的臉色,知道他自己有腦補過度,不由得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要知道,他已經認出了顧卿,畢竟當初作為新人的顧卿那是什麽都不懂,幾乎什麽信息都可以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神魂氣息也是一覽無餘。


    原本見到熟人,花木還挺開心的,畢竟這個小家夥用來賄賂他的那棵蘋果樹,在這次迴程迷途中,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唉,他已經盡力了,玄無不喜歡那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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