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澄眼見著血蛟王的必殺一擊轟出,剛想離開卻被赤炎蛇王扯拌了一下,身體一傾斜,那掌風的絞殺之力就已經劃過自己的臉頰。


    “……”


    以後再和赤炎蛇王一起看熱鬧,他翼澄就是個憨貨!


    險險躲開的翼澄顯現出身姿,對著血蛟王雪冥的方向遙遙欠身:“方才躲在暗處看了一會兒虎王與這位道友的切磋,隻是好奇,並非有意打擾,還請血蛟王見諒。”


    雪冥一見自己打出來的是翼澄,好看的眉頭緊緊挑了起來:“怎麽是你,方才那條蛇呢?


    敢用蛇信引動八方蛇妖為它分析老娘男人的信息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說完,雪冥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相貌堂堂的翼族族長,想到這近千年的風風雨雨,不由冷哼一聲。


    這也不是個好東西!


    翼澄看出了血蛟王對自己的不喜,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麽,轉身隱去。


    他才離開不久,赤炎蛇王就已經再度出現在他的身邊,語氣無奈的解釋:“翼澄兄,方才我一感知到那瘋婆娘的動手,立馬就拉著你的袖子要退開。


    誰知我與翼澄兄你的想法竟然如此不湊巧,一南一北竟然扯了你的後腿,害你險些被傷著。


    你看看我這個笨腦子……”


    翼澄聽著這話,不由得對著蒼穹翻了一個白眼,深吸一口氣,不言不語的向著福地的方向走去。


    愛怎樣就怎樣吧,橫豎這些事本就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哎,翼澄兄,你等等我啊,咱們不是說好了讓兩家孩子一起嘛,尊夫人與我內人一起在前麵一起走著,咱們好歹也做個伴啊!”


    花千祝已經看出花老虎有些不敵,或者說雙方在不出殺招的情況下,也不會真的能得出壓倒性的勝利。


    自家男人她是知道的,修行一途一直勤勉,也很有天分,現在能與他在同境界打成這樣的,很少很少。


    “這個男人你從哪裏找來的,挺厲害。”


    “撿來的。”


    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男人,雪冥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撿來的?”花千祝的好奇心一下自己就勾起來了。


    以前聽過撿法寶,撿天材地寶的,這撿迴來一個配偶的還是第一次。


    雪冥不住點頭:“就是那麽一下……撿來的。”


    “……你眼光不錯。”


    那是,她眼光多好,隨便一撿就撿到了。


    “我和你說啊……”


    聽見兩個好幾千歲都做母親的女人前言不搭後語的講著自己丈夫的二三事,顧卿頭都大了。


    所幸那邊的花老虎和聞青已經彼此交了底,不打不相識,感情反倒比喝酒喝出來的好的多。


    “老大,這個叫做聞青的男人方才逼迫你了嗎?”


    雖然隻是眨眼之間,可他好像感受到老大的身上多了一股氣息,不知為何,這種氣息讓他覺得很不安。


    “沒有,隻是做了一個交易,不過現下還不知道咱們是不是虧了本。”


    顧卿看了一眼小老虎,隨手將他報道自己的懷裏,感受自己手上絨毛的溫度。


    “哦,好吧。”不知道虧沒虧,那就是沒虧,反正左右老大都不是一個肯悶聲吃虧的主。


    “大雄,”顧卿看著已經有說有笑朝著自己走來的兩對夫妻忽然開口道:“我是你老大這一點不會變,隻要我還在,你就可以一直這樣吃吃喝喝優哉遊哉的過日子。


    這一點,不會因為我多了一個需要照顧的蛋而有所改變。”


    “老大,我知道的。”他隻是隱隱覺得這顆蛋總是有一股它不喜歡的味道,好像,好像對方會給他們帶來恐怖的劫難一樣。


    “進去之後,咱們找找蜂後吧,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麽呢?”花千祝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又開始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將話,笑笑問道。


    “阿娘,大雄又想吃甜食了,我罵了他。”


    “吃就吃吧,隻要修為趕得上,哪怕是牙齒掉光都可以重生,咱們虎族最不怕的就是沒牙齒。”


    花大雄聽著這話,熟練地背起了鍋,絕無二話。


    由於花千祝和花老虎舍不得,一直拖到了距離福地開啟前,加上方才的打鬥,雙方不得不盡快趕路。


    可當四個大人帶著兩個小孩有說有笑地來到福地門口的時候,卻受到無數妖族大能們一樣的眼光。


    花千祝有些好奇,便來到與自己一向交好的搬山牛一族的族長夫人身邊:“今天這是怎麽迴事?”


    原本還一直低頭沉默的牛武奇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赤炎蛇和翼族兩位夫人,粗聲粗氣道:“還能是什麽,兩個多嘴多舌的加上一些見不得不得別人好的,到處和別人說見到虎王因為被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老妖精戴了綠帽。


    還說,那老妖精手段了得,不僅是勾了你的魂,更是讓一心向大道的血蛟王雪冥迷戀,甚至不惜給你與那老妖精牽橋搭線。


    更過分的是,這些無聊妖還說什麽你的女兒不是虎王的種……”


    不等牛武奇說完,花千祝一掌向著正一臉看笑話的赤炎蛇王後瀾止打了過去。


    赤炎蛇王見狀,趕忙擋在了自己夫人的麵前,接下了這一招。


    “花千祝,你這是做什麽?”原本還有些心虛的瀾止見到當家的擋在麵前,當即跳出來質問道。


    “做什麽,自然是要將你這造謠生事的嘴給撕爛!”


    “嗬,造謠生事?我不過是把自己所見所聞說了出來,怕是你心虛了?


    難道,方才不是你的男人在和那位打架?


    難道那位沒有給你女兒東西?要是旁的禮物我也就不說了,這能讓活物進去的空間鐲子是第一次見麵就能送的禮物嗎?


    要是這樣也就罷了,還送了一個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給她,不僅如此,還僅僅給了她。


    你要說沒什麽,你問問大家夥。”


    “花夫人,不過是些許玩笑,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是啊,千祝,事實是怎麽樣,我們大家都清楚的……”


    這話一說,原本就在看熱鬧的眾人更是樂的見事態往嚴重的方向走,怎麽鬧騰怎麽來。


    這些人本身就大多和花千祝有嫌隙,有些更是敵對一族,要不是現在來的妖族是在太多,又有幼崽在身邊,說不定她們就不是添油加醋這麽簡單,而是直接積極參與了。


    “哼,我自己的事情還需要來問你們?隨口一說就要敗壞我們的名聲,果然,你們還是應當多去戰場磨一磨。


    我看赤炎蛇族的天才今年就多表現表現吧,聽說也發現了一個新的遺址,也需要大家多去開開荒。”


    “花千祝,你不要以為戰場隻有你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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