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可以看看……”


    “過分了啊,你有這東西你會給我看嗎?空間你又不是沒有!”顧卿連她的話都沒有聽完就直接拒絕。


    “你……竟知道?”


    顧卿歎了口氣,搖搖頭也不迴答她,而是看向那邊還企圖繼續窺視她盤子裏小零食的張銘。


    “東西也給你了,你吃了趕緊說,別以為苟就能讓你苟過去嘍。”


    張銘見他這樣,也不敢再繼續要求更多,隻得可憐巴巴地一口壓縮餅幹一口水地補充能量來。


    “我原本是一個靠撿垃圾為生的乞丐,一個一無是處,還隨時會死的乞丐。”


    過了一會兒,張銘的聲音幽幽地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麽過來的,那個時候吃也吃不飽……”


    “停,誰問你以前是怎麽樣的了?我問的是你們怎麽把它們變成這樣的!”


    張銘見他不耐煩,也不敢繼續說道,隻能硬著頭皮來:“我本以為日子就應該那樣一天天過去,誰知道有一天我照例在街上撿別人不要的瓶子,結果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走到了我的麵前。


    那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也是我撿垃圾那麽久還不嫌棄我身上髒和臭的女人。


    她跟在我身後整整兩天,兩天之後,她便把我帶迴了小診所,也就是這個地方的前身。”


    再後來,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就讓他渾渾噩噩的腦子清明了起來,也讓他開始學習醫術,就連他身上的病也多虧了她才能好起來。


    醫院建起來之後,作為院長的她便時常一連幾個月不迴來,經常迴來的時候,就是一身傷痕。


    在她的身邊久了,也開始明白她在渴望力量,那些她帶著他進來的這個屬於修行者世界的力量。


    要怎麽才能讓她的力量以最快速度積累成長,超過她的敵人呢?


    他們一起想到了拿現成的!


    既然已經是末法世界,修行之法早就大不如前,就連靈氣也沒有以前濃鬱,修行不成,那他們就隻有去找那些妖物拿現成的。


    妖與妖之間的爭鬥,天道不管;但偏偏院長的仇人是個人族修士的兒子,還是個大修行世家的公子哥兒。


    那樣的人,沒有辦法修行,可妖族卻不能隨意對他們動手,否則人還沒殺死,上天就降下天罰,或者被其家人殺死。


    所以,院長隻能夠選擇了這種最快的辦法——捉妖取丹,將別的妖身上的修為引渡到自身身上。


    “所以,那些失蹤的小妖都是你們做的?”顧卿將手裏的盤子遞到黑大熊的懷裏,若有所思地問道。


    張銘連忙搖頭:“不不不!”


    “不是?”


    “不是說不是,而是不全是!”妖族之間本就傾軋頗多,再加上會想到這種辦法的也不止是他們。


    他們組織對於相關人員管理並不嚴格,自從第一隻成功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總是能聽見捉妖小隊的人說碰見其他搶奪的人或者妖。


    到了抓捕的後期,能成精的小妖越來越少,導致他們得到消息,有新的小妖在妖精管理局登記,並且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先下手為強,免得就沒有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分部,其實就是最初的總部,隻不過因為發生過一次妖獸暴*動,將他們花大價錢請人製作的符文全部崩壞。


    無奈之下,總部隻好去其他的地方買了一塊地,繼續專職供奉院長的修為增長。


    而他,張銘則繼續呆在這個即將被廢棄的舊醫院,如果不是因為他開拓了利用妖獸精血和內丹救人的方法,積累大量的財富供給院長,這裏早就已經被拆遷了。


    現在,他卻因為這個原因被院長放棄了。


    “你的意思是,應該還有很多類似於你們的組織存在,但你怎麽能證明那不是你們組織的有一個分部?


    畢竟你都被拋棄了,也對那些情況一無所知,不是嗎?”


    張銘剛想反駁,但一琢磨少年的話,覺得不無道理。


    他們抓妖是為了獲得利益,供養最上層的院長,那其他的妖按照道理,不可能不知道未來可能會有一場大劫。


    這個時候還拚命用這種傷天理的方式修煉,到時候分攤到頭上的責任和懲罰就更加沉重。


    倒是一些小妖,因為自身修為低,修煉方法的緣故,反而有可能躲過一劫。


    “風姑娘,你知道這一類的組織嗎?”


    風青玉見他詢問自己,那股子被人坑騙的氣還沒消下去,不由得沒好氣的迴答道:“你問我,我又該問誰?”


    妖族修行本身就難,像這種傷天理修行方法,已經算是墮入邪修範圍內的事情了。


    誰沒事做這種事情還大張旗鼓的?


    這次要不是跟著白流查到這個組織,還和這個沒有一點用的張銘接洽,結果緊趕慢趕,終於趕上自己被困死在這裏麵。


    “那這個妖物之所以變成妖獸,僅僅隻是因為你們拿掉了他們的妖丹?”


    張銘如實地搖了搖頭:“這頭妖獸是院長很久以前從北部極寒之地找到的,帶迴來的時候還是沉睡狀態。


    等拿去妖丹之後,院長還將它的渾身精血抽了出來,十滴血,一滴不留。”


    先是失去支撐妖力的妖丹,再是失去可供修行的渾身精血,所以意識被身體多少年積攢的髒東西壓迫、打迴最初的野獸狀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一隻妖可以依靠的妖力修為,還可以憑借肉身這樣強悍,甚至連這符文也可以突破部分,它不該死在這裏,至少不該那麽憋屈的死在這裏。


    “你……你要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隨意把它放進來,咱們幾個都要死在這裏的?!”


    張銘見到原本還在垂頭思考的年輕人,轉眼就對著他背後的那道細微的縫隙微微一抬手,當即駭的手腳並用的爬到距離這裏最遠的角落,恐懼地看著他的動作。


    隨著縫隙越來越大,那邊屬於野獸的嚎叫和喘*.*更加清晰可怕起來。


    “花少卿,你要找死,那你自己過去我不管你,但你要拉著老娘一起陪葬,等出去了,我一定……”


    “噓,安靜,我和它溝通溝通。”


    風青玉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以為,你一隻小貓妖有能力和一隻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上古妖獸朱奇溝通吧?


    你要死我不反對,但不要拉著我!”


    這一次顧卿的反應是直接在自己和風青玉的中間設下了一個牢固堅實的結界,甚至連她的聲音大的沒有傳過來一絲半點。


    “你們兩個要過去也可以,就是不要吵到它。”


    黑大熊和蜂後連連搖頭,笑話,這個時候有幸能見證老大的獨門秘術,誰會願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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