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出事的就是原城已經運行了近五十年的地鐵,由於這幾年來,地鐵的維護和運行良好。


    如往常無數次一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一輛滿載著早上高峰期要去上班、上學、甚至早起買菜的老人們的地鐵,按照往常的路線,按部就班地開始了它的今日使命。


    隻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大約昨天夜裏,地鐵管理局後台出現了一封神秘郵件,裏麵詳盡的描述原城的地鐵隧道裏,發現個很神秘的站台,並且出現了非常多的彈藥武器。


    由於那封郵件的特殊性,甚至連圖文都格外詳盡,加上裏麵涉及到一些敏感信息,這封郵件最終被上交至相關部門。


    於是,今天一早駐紮在原城輪休的特殊獵人集體聽從上麵命令,和那些普通人一樣,穿著便服一起踏上了這輛令許可他們死亡的地鐵。


    顧卿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收到那樣一封特殊的郵件,那裏麵的彈藥、武器裝備,都是她自導自演,甚至照片攝影都是她親自拍攝的。


    原城隱藏在地底的雷達監測裝置,在顧卿離開之後,就已經啟動了警報。


    經過與郵件內容核實之後,上方終於下達了命令。


    他們原本也不是沒有去過實地勘測,但是那裏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要進去之後,就會碰上十分怪異的“靈異”事件。


    進去的特警無一例外眼花一樣,看到了極多各種各樣的死人,恍如人間地獄一般,詭異異常,一段時間後,這些開始出現幻覺,最後又莫名其妙的迴到了入口。


    正是因為情況棘手,這事情才交給了剛剛迴到營地修整的他們身上。


    顧卿跟著曾經和她一起訓練的四個戰友,組成了一個臨時的小隊,去將實際情況實地檢查。


    平時是他們很少能聚在一起,一旦集體出動,那就意味著這次的任務極其重大。


    一上地鐵,五人就分別站在了不再怎麽顯眼,彼此又相隔比較近的位置,在擁擠的人群裏,默默的望著外麵。


    “蕭承,咱們難得在一起,你上次特意從南邊帶來的那種米酒還有沒有啊?或者那邊的那種果子呢?”


    顧卿不用抬眼就知道說話的人此刻的表情,定然是麵目有些猥瑣,時不時抿抿嘴角,揉揉鼻頭饞的不行的看著她。


    顧卿靠在車廂的門邊,懶懶散散地抬眼看了一眼這不要臉又想蹭吃蹭喝的四人組,有些無奈道:“你們意思意思就行了,不就是當年進去訓練的時候年輕氣盛,害的你們跟著受罰了嗎?


    這麽多年了,吃喝帶拿的都順手了是不是?”


    “哪裏啊,這不是兄弟們幾個都有媳婦兒了,生活困苦,你總不能看著兄弟幾個,嗯?”


    龐大龍這個人一向是沒臉沒皮,他最初一眼就瞧出來蕭承這個人不簡單。


    你別瞧他不顯山不漏水的,但是這個家夥可有錢了。


    別人舍不得買的水果,他要買就每一種都買,出去吃東西的時候,真是喜歡的就各種都要來一點;


    最主要的是,蕭承永遠都會記得給兄弟們帶一份。


    尤其是他們有女朋友以後,萬年單身狗的他永遠會記得給已經吃土的弟兄們偶爾從外麵帶一些“好東西”迴來。


    “有是有,但是現在不能給你們,別忘了地鐵不能吃東西。”


    “你確定?”龐大龍一手搭在張小泉身上,目光看向車廂內正在吃東西的幾人。


    “確定,不然,等會兒下去嘮嘮?”


    顧卿嘴裏說的下去自然指的是等會兒到了離那邊最近的一個站台,要先下去。


    根據上麵給的地圖,他們必須先行坐地鐵經過那個站台之後,最近的一個站點停下後,在十五分鍾內以最快的速度返迴。


    但隻有顧卿知道,他們這次恐怕是沒有辦法提前迴到那個站台去檢查那批已經被她“隱藏”起來的物資了。


    原本她在郵件裏說的並不止那個廢棄的站台裏存有各式武器,還有這條隧道上方的湖麵不遠的位置,因為施工不當,下麵的隧道頂部出現滲水情況。


    但是很明顯,地鐵安全局方麵並沒有因為這個預測而有更多的反應,又或者,這將是一場曆史進程中注定無法逃脫的災難。


    龐大龍幾人一聽她這話,嚇得臉色當即就變了,連連搖頭:“誰不知道你是個木得感情的機器?


    我們這一批人,不,是最近這幾年裏,老張頭手下恐怕都沒有再出現過和你一樣的存在了。”


    “是啊,我最近還聽到留在那邊的人說,老張頭最近越發神色落寞,恐是想念你太過,對著新來的望日興歎:


    當年曾經有一個站著軍姿睡著的神人,不僅禍闖的最多,甚至連成績也是最優秀……”


    張小泉神色得意,頗有一副我家有個兄弟是名人的感慨。


    其他幾個人也是豎起耳朵,默默的聽完。


    拖蕭承的福,他們的“畢業”成績到現在為止,都是曆史最優,尤其是他本人親自創下的記錄,到現在無數人前仆後繼,可依舊沒有人能打破。


    僅憑這一點,他們整個排的人,當年都成了“搶手貨”,到了哪裏都能聽到他們這個特殊隊伍的名字。


    現在,大家都已經在“獵場”摸爬滾打好多次,當年挨的罰,受的罪,一切都成為他們活下來的資本。


    “行了行了,這彩虹屁吹得真是,臭不可聞!


    你們就是把話說得再好聽,這東西我也沒有隨身帶著,都放在你們的宿舍裏了,到時候記得去拆。”


    “你小子厲害啊,那麽高你都翻進去了?有沒有踩到我們放在窗台下的蒼蠅板?”


    顧卿隨即拍開龐大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如既往搖頭:“沒有,不過,你的蒼蠅板上沒有蒼蠅,耗子倒是有一隻。”


    “你,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像你這樣優秀,長相、家庭都很好的有為青年,至今單身了!


    你看看四周,有誰穿的像你一樣邋遢的?”


    “在我麵前,你也就這點優勢可誇了。


    說我邋遢,我要說,嫂子的眼神可真不大……”


    早晨上班高峰期,地鐵車廂些許擁擠和吵鬧,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車廂角落裏幾個年輕人聊天。


    他們並沒有像那些影視劇裏麵的那樣,麵目嚴肅,腰杆筆直,鶴立雞群地站在原地。


    相反,他們穿的很是樸素,皮膚黝***兒郎當沒個正行,半睜著眼睛歪歪扭扭靠在一起的樣子,活活就是一群剛從工地熬完夜班洗幹淨結伴去網吧玩遊戲的奮進青年。


    反正,誰也一樣,互相嫌棄。


    同樣,這輛車上有著許許多多差不多的人,他們大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當然,也不乏想進入別人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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