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張公子,你可別提了,剛才可是錯過一場好戲。”一身比較普通的粗麻布衣服的靈沫突然擠出一個腦袋來,滿臉八卦的看著張三說道。


    “哦?”


    “哎呀,你可不知道,今夜我們見著……”


    “沫兒,事關一個姑娘的清譽,不可隨意。”


    靈沫看著孤城,嘴巴一癟,滿臉的不高興:“就允許她做,還不允許我們說啊,紅秋你說是不是?”


    被點到名的紅秋臉色又些慘白,她沒有迴答這個問題,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視線一直不時遊移到隱藏在黑色披風下的那道身影。


    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瘋狂了,原本她一直怨恨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搶了自己的母愛,還將爹爹的那份本就少極的關愛搶走了。


    可是直到那個父親竟是那樣一個畜生,家中那些義兄竟然也一個個死於他手中,親哥哥被養壞,相比較而言,自己竟然還算個幸運的,多可笑。


    張三見幾人都是如此,也不好繼續深問下去,隻好轉移話題:“那顧兄呢?你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不問還好,一問大家表情更不好了。


    “我們走散了。”


    “走散?”


    “對,方才我們原本是一起跟在柳惜月她們一起出來的,誰料,才剛往這邊走了不遠,就遇見了被人控製的蟲子。”吳月容麵色陰沉,想到自己剛才遇見的事情,就有些惱火,她差點就被那個人給騙了。


    “那也不至於走散吧?”


    “清遠師兄留在最後擋住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我們現行通過了無數蟲子的那個出口,然後緊接著他就跟著出來了,我們也沒有多想,大家一起往這邊跑。


    走了好遠,才發現身邊的這個顧清遠有些奇怪,他好似有意無意地開始將我們帶到偏僻的地方。


    後來我們才發現,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清遠師兄,所有人都被騙了。”


    “易容術?”張三將視線移到靈沫的身上,好奇地問道:“龍少主也不知道?”


    靈沫聳了聳肩,十分無辜道:“我知道,但那人很高明,氣息武功外貌,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音調都和顧公子一般無二,我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底細,到底是誰可以這樣的厲害,手下訓練出一大批這樣的人。”


    張三摸了摸手裏的紅腹蛇,得到裏麵的細微迴應,也開始了然。


    “很多這樣的人,目標在你們,所以你們現在才這副模樣?”


    司徒敬和吳月容麵色有些黯然,他們兩個在方才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身邊的人給認出來,清遠被人掉包了他們都不知道,這才是他們覺得不妙的地方。


    當時將那人殺了之後,再折迴去就遇見了許多奇怪的人,於是就開始了追逐,他們也隻好改變行頭,擠在這人群中,等待顧卿自己尋過來。


    “不過還好,以顧兄他的武功,想必那些人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大家自然是知道顧卿的武功,所以才會決定來這裏的,當時看那些苦心孤詣的將他們分開,說不定就是打著拿他們這些至親好友去威脅他,所以才決定躲起來,什麽事情都暫時不出麵。


    隱在人群中,也使得他們發現,有很多不懷好意、別有用心的家夥,躲在人群裏,開始煽風點火。


    什麽先帝當年就容不得江湖中人日益壯大,於是成立了一個神秘的黑衣組織用於暗地裏打擊江湖勢力。


    當年的少林一脈,何等的風光,實力也是一時風頭無二,這才招來先帝猜忌。


    甚至這些人還一副十分神秘的樣子,對著身邊人小聲議論著是先帝暗中派人去了十萬大山,將那裏的一位神秘祭祀請了出來。


    甚至帶出了鐵血蟲這樣可怕到逆天的東西,就是那裏的聖女親自出山,都沒能扭轉當時局麵。


    一切的一切,推到先帝身上,現任當朝也是一樣的態度,甚至是有過之不及,才有了如今。


    “故事還編挺完整,這些人真是沒少花心思。”司徒敬對於這樣的話,連連搖頭。


    “我覺得很合理,這樣的一個說法,幾乎找不出破綻。


    你想想,能讓那位祭祀帶著族人將族中至寶帶出,之後江湖上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可朝廷的人查來查去,每次都差那麽一點點。


    如果說,這一切都不是有意的,那誰能信?


    現在就更加如此了,有人去了西域雪天教聖地最神秘的雪連天,在十二大聖女的加持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出了他們的至寶天蠶血塚,還好巧不巧地被鑄劍閣拿到手,又好巧不巧,鑄劍閣和洪家聯合要舉辦這勞什子的品鑒大會。


    這一切加在一起,將中原武林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南域的,西域的,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這不是打算好了就要一鍋端嗎?!”


    孤城看了一眼正在搖頭晃腦分析的張三,篤定地否定了他這樣的想法:“張公子,今夜進來的有兩撥人,一撥就是這些極力宣揚天家要蕩平江湖的,另一波就是在追殺這些人。


    兩批人都是顯而易見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可後者,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他們曾經當過兵。”


    隻有當過兵的人,身上才會有那些該死的兵匪氣,正義又堅毅。


    幾人聞言都是一靜,如果不是天家那位,而是有人要栽贓的話,那事情就比較難搞了。


    這些人想掀起江湖人的反叛情緒,意圖讓武林中人挑頭對抗那位,到時候背後策劃的人,就可以漁翁得利。


    仔細想想,那位確實比較慘了,接連兩位陛下都受人到算計,先皇甚至到死,都沒有將這件事查清楚。


    孤城看著那幾位散播流言的人,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他將這些人的容貌特征一個個記清楚,等稍後再清算這些逆賊。


    此時正在高台上的憐月率領一眾的教眾,遙望著不遠處正字快速逼近的山火和大批馬蹄聲。


    “教主,咱們和中原的朝廷素來沒有交集,咱們如此多的人秘密進來,會不會被算在被清算的這些人中?”


    “清算?不到最後都清不到咱們頭上。”


    憐月環顧四周,南邊不能走,北部的山頂上又有幾個老東西守住了,原本東西的進出口,此時也已經被封*鎖。


    這洪家別院裏神出鬼沒的兩批人,正在彼此廝殺,隻有這個被無數原因逼著闖過來的比武場還算安全。


    “那咱們就在這裏?”


    “對啊,吩咐大家注意防備南域那些鬼蟲子,除非必要,不要同那些江湖眾人有所聯係;也不要隨意加入任何一個陣營,咱們隻是來拿迴自己東西的,至於旁的,我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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