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普通不過的嗎?”就一個什麽也不是的人到了這裏,就可以將那個幾乎差點成了此間天道的“神”,逼得身形俱滅,那……那個世界更厲害一些的,是不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顛覆整個世界?


    沒有等他想太多,兩人就已經飛速的來到了一個廣場麵前。


    廣場上飄著濃濃的肉香,還有各色水果,甚至酒的香氣,就嗅覺而言,他們確實是到了一個美食的天堂。


    但現在這個天堂的廣場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人,有些人已經死了,有些人還在哭喊哀嚎,但最引人矚目的是在城主府對峙的兩撥人。


    莽草趕迴來的時候,那些人正在集結自己的人馬,他們的迴歸將這些人打得措手不及,匆忙之下,這些背叛者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去劫持年事已高的老城主。


    反正她一個年紀這麽大的女人,首領還是她的女兒,想必她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的一個場麵,隻要抓住了她,讓她下令賜死那些反抗的人,這個城還不是任由他們擺布嗎?


    但莽草早就有所準備,他跟在顧卿身邊這麽多年,比許多人都要清楚,她有多麽在乎這個老太太。


    所以為了避免顧卿迴來發瘋,他們就是死,也必須死守在城主府的大門前,哪怕戰死到最後一個。


    “莽草,你這又是何必,隻要你讓開,我們可以共享這裏的一切,到時候你的家人,還有你自己都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也不用再這樣刀尖上舔血的過日子,何樂而不為?”


    何樂而不為?這些人想的真是太簡單了。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顧卿在殺人的時候,是怎樣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老太太來牽製住她,想必她會毫不猶豫的就將這裏毀個幹幹淨淨吧?


    他曾經見過,她不開心的時候,一刀劈過去將一個山頭給震塌了。那樣大的力量,就是在顏真幾千騎兵的追殺下,都不一定有誰能傷了她吧?


    可笑這些人還以為隻要有那些人在,首領大人就迴不來了,這麽天真,也虧得他們在這裏活了這麽些年。


    莽草吐了一口血,看了看自己已經沒了的左臂,撐著刀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真的以為闖過去,這座城就會屬於你們?


    延迴祁炎,我記得首領大人對你們這些人不薄吧?就你一個人,名下就得到了五百畝的地,一棟三進的大宅子,還有劃分的果園,比你那鳥不拉屎的荒漠臭水溝好上萬倍吧?


    真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竄出來要反的,就不怕首領大人迴來之後,性命不保嗎?”


    “性命不保?”


    延迴祁炎看著已經被他們趁亂砍掉一個手臂的莽草,還有擋在大門外的幾百洪氏一族和其他人,這些人也大多受傷,沒有受傷的也是疲憊不堪。


    於是他和其他人相視一笑,彼此心中都是滿滿自信:“你覺得她一個女人,真的能在五千鐵騎下活著迴來?


    好吧,我知道她的力氣很大,可是光憑力氣真的就是萬能的嗎?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她能僥幸活著迴來,那得天亮以後吧?


    那個時候她來得及阻止這兒一些嗎?到時候,我們抓了老城主,難道她還真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老人家去死?


    對,城主和首領待我們這些人確實不薄,可是誰又甘心像你一樣,巴巴地去做一個女人的走狗?!”


    說到興起處祁炎幹脆也不再隱瞞自己的不甘,他指著自己身後的人,大聲的說著自己這兩年來的心思:“你看看他們,本來大家都在沙域自己的綠洲裏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誰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可是你們來了,把我們趕出了自己世代生活的地方,還給了那些女人那樣高的地位和權利!


    你知道我的幾個老婆,以前在故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勞資說往東她不敢往西,勞資讓她當一條狗跪在我的身下,她不敢學貓!


    如今呢?她帶著部落的一些女人,搞起了什麽合作社?嗬,憑借著首領的應允,她們有了土地,有了果園,還可以在作坊裏做事掙錢,可這些錢,她們竟然說是自己的私有財產!


    他們竟然就在這樣的環境裏,開始有了所謂的權利和尊嚴?


    是,現在的日子是變好了,可我們男人的尊嚴和地位,竟然還不如從前!


    想要得到一個自己的房子,就得去幹活,就得掙錢還貸!


    我們原本住在自己的房子裏好好的,誰會想著來這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你願意嗎?那你呢?你們呢?”


    祁炎的目光掃過他身後的許多人,許多人都是滿臉的憤慨。


    是,現在的日子是好了,可也讓他們像一頭牛一樣,吃了就要起來幹活,天黑了才能迴家,一天內幾個時辰能好好的坐在自家院子裏休息!


    他們以前就是養活一家老小就可以了,做事情還有奴隸,可現在連奴隸都沒有了,讓他們幹活還得給錢!


    “是啊,我們原本家境就很好,現在呢?什麽都要自己動手,日子是好了,生活卻更苦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誤,隻要將她殺了,我們就可以擁有這座城!”


    “擁有這座城?”莽草看著這些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憑你們,怕是不可能!”


    “嗬,有什麽不可能呢?就憑你們現在這樣殘的殘,傷的傷?你們這些人在我們這麽多人麵前,又能堅持多久呢?”祁炎看著已經成為血人的莽草涼涼道。


    “他們堅持不了多久,那加上我們呢?”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出來。


    緊接著一旁的黑影裏鑽出來一身影,手裏拿著把特製的殺牛刀,這把刀刀身細長,十分鋒利,基本上是見血封喉,沒有逃脫的可能。


    一把刀沒什麽好讓人害怕的,讓人害怕的是握著這把刀的人,那個曾經以悍勇聞名於各個綠洲的沙域強盜庫裏。


    這把刀,是她給他的。


    “庫裏,你為什麽要站在他們那一邊呢?難道你忘記了那些已經死在庫哈首領、洪氏一族手上的弟兄了嗎?”祁炎深深的看著庫裏,他等了這麽久,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這個家夥卻又站了出來,早幹嘛去了!


    “沒忘,但我賭首領大人一定能活著迴來,所以這座宅子,你們進不得。”庫裏話音一落,是寨子裏的其他弟兄們一一拿著自己的武器站在了莽草等人麵前。


    莽草看著這一堵厚實的人牆,忍不住哈哈哈一笑:“祁炎,你們看到了嗎?連他都信,你們沒有機會的,還是早點放棄,我們還可以向首領大人替你們求情。”


    “求情?”就憑那個女人殺一半留一半的性子,她會願意放過他們?嗬……


    “兄弟們,可不要被這些人給迷惑了,咱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女人就是活著,也根本不會給咱們活路。


    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這些人,咱們自己成為這座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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