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一半,卻是有所保留,小哇如是說道。


    不知道她是事情?


    顰起眉頭,鬱敏秀滿腹的若有所思。


    “他在醒來之前,我就已經把他送出了空間,他是不會知道你的事情的。倒是你,為什麽空間外的動蕩那麽大呢?薄靳聞受傷了?”


    因著與鬱敏秀是聯係在一起的,雖然它不能夠出去空間外,但是透過鬱敏秀,它多少也是知道一點外麵的事情的。


    這一次,隻怕向佑臣那邊……


    思及此,小哇卻是在心裏歎氣。


    慕寒,卻不想一世過去了,你卻還是不能夠珍惜敏敏呢。


    這一世,隻怕……你又該失去她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想起那隻叫囂著要自己先帶著薄靳聞離開的小貓,鬱敏秀問道:“對了,小哇,我之前跟你提起過一隻貓吧?這隻貓在我跟薄靳聞遭到秦囂兒圍攻的時候,居然開口說話,還很兇地要我先帶著薄靳聞離開……”


    貓?


    眨了眨眼,小哇多少已經猜到了鬱敏秀在說誰了。


    是,宮之魅吧?


    不對,現在應該是叫宮魅才是了。


    “不對,我要去流溪河大橋這件事情應該隻有我跟薄嫣然兩個人知道才對的。她那麽討厭我,既然約了我私底下見麵的話,就不會輕易告訴第三個人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說的,第三方又知道的話,那倒是很有可能,她是被人給操縱過去的……”


    但是,她那個時候很是理智,也不像是被完全操縱了的樣子。


    若是秦囂兒出手的話,她不會給薄嫣然任何的思考機會,會一勞永逸,不遺半點可以讓她獨立思考的機會的。


    若不是秦囂兒操縱的話……


    腦海陡然一晃,眼前猛地閃逝過一個身影。


    鬱敏秀心下一驚,卻是陡然想到了什麽。


    是薄熙妍吧?


    她那麽關愛她的弟弟,薄嫣然又是向著向佑臣那邊的,自然不會再讓薄嫣然有任何可以接近,並且傷害薄靳聞的機會。


    隻是,那些後來陡然出現的殺手……卻又是誰的呢?


    秦囂兒是那種會靠自己的手段與能力去摧毀別人的人,她身邊帶的人不會很多;薄熙妍與薄嫣然的話,她們也不是那種會大肆帶領殺手的人。


    可當時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別的什麽人了……


    “如果鬱小姐真的關心我們主子的話,希望您為了主子,能夠不再與主子的對手牽扯上任何的關係了。”


    陡然想起了餘風的話,鬱敏秀恍然間好像想到了些什麽。


    向佑臣——


    陡然想起這三個字來,鬱敏秀隻覺心中倏忽一顫。


    是了,她好像一直忘了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她記得,她自從認識向佑臣開始,他就一直叮囑著她不要輕易接近薄靳聞。


    哪怕已經接近了,也要盡快與他保持距離。


    而且,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與薄靳聞一樣是身受重傷的,而且……他身上的槍口,留有與薄靳聞一樣型號的,那顆子彈頭。


    陡然想起在薄靳聞重了那一槍後,自己在那時所感覺到的一股熟悉的感覺……


    神色倏然一變,鬱敏秀一個閃身便匆忙地離開了空間,甚至還沒跟小哇說清楚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看著鬱敏秀突然離開的身影,小哇麵上的神色暗淡了下來。


    可愛的小臉上,盡是布滿了愁雲慘淡。


    向佑臣,慕寒……


    慕寒,向佑臣……


    時隔一個人生,這一世,它是不希望向佑臣再傷害鬱敏秀一次的。


    也不想再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傷心難過,但是天命不可違。


    它隻是一個小小的器靈,想要離開空間都得付出代價了,更何況是幫助鬱敏秀逆天改命呢?


    隻是——


    迴想起鬱敏秀曾經說過的,‘要是它能夠離開空間’多好的一番話,小哇眼裏的神色恍然亮了亮。


    它會離開空間的,隻不過……到了那一天,估計也就到了他們兩個說再見的時候了吧?


    看著空間裏的一切,看著那些生長茂盛的藥草,看著自己親手培育的稀世藥材,迴憶著自己曾經與鬱敏秀在空間裏忙活的快樂身影……


    心下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小哇牽了牽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過去的時光已經迴不去了,它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它的能力範圍之內,盡自己的所能,再幫鬱敏秀多做點什麽。


    眼下鬱敏秀已經到了修仙的最後一個階段,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都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倘若在突破大乘之境的時候,鬱敏秀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那麽她就很有可能會步入修魔者的行列。


    與修仙,再無任何交集。


    隻要她突破了大乘之境,那麽她就會找迴前世的記憶,這一世……也會有了解的。


    但願那末,誰都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盤膝在自己所用心培育的那些藥材前坐下,小哇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後,便闔眼入定了起來。


    **


    “你們家老大呢?”神色不悅地吐出一句,鬱敏秀站在向佑臣的家門口,對著早早就已經等候在門外的阿左跟蕭景問道。


    一下車,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兩個後,鬱敏秀好像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隻是,她不敢相信……


    向佑臣,一直以來,她雖然並沒有跟他過多地接觸,但是她心裏是相信他的。


    所以,她才要去求證。


    她不希望,自己被騙了,卻還傻傻地什麽都不知情。


    但見鬱敏秀滿麵的冷凝,阿左囁嚅著,終是說道:“老大在裏頭。”


    淡應一聲後,鬱敏秀一個邁步就側身走了進去。


    “敏敏。”心下很是煩躁,頓了頓,阿左沒有顧及蕭景的眼神示意,就當自己看不到,一個迴身就朝著鬱敏秀的身影叫道。


    聞言,鬱敏秀頓下了腳步。


    緩緩轉過身去,鬱敏秀目光不解地投注向了阿左。


    垂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觸及鬱敏秀的目光,阿左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自己與之對視的視線,沉默了一下後,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敏敏,你來找我們老大,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話雖是這麽問,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鬱敏秀這麽急匆匆地來向佑臣,定然是有什麽急事的。


    而阿左眼下這麽問,倒有些做賊心虛的意思了。


    明知道鬱敏秀是來幹什麽的,卻這麽問她,鬱敏秀心下自然是更加加重自己的猜測與懷疑的。


    聯想起以前所發生過的種種,再端詳著阿左與蕭景的態度,鬱敏秀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


    隻是這個答案,她眼下很是不想相信而已。


    “嗯,我的確有事。”既然他們打算繼續隱瞞著自己,鬱敏秀麵上倒也沒有戳穿,隻是淡然無謂地如是說道。


    張了張口,想問她是什麽事的,但是蕭景在背地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明白蕭景的意思,按捺下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語,阿左終是選擇了沉默。


    “我想知道,你們老大今天……有沒有出過門?”滿麵的神色淡然,鬱敏秀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他們兩個都是向佑臣的衷心下屬,向佑臣的行蹤,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他們要不要對她說實話,她就不知道了。


    “沒有。”很是堅定的語氣,阿左幾乎是在鬱敏秀問出口的一瞬間就脫口而出了。


    “是嗎?”


    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正常,阿左正想再解釋些什麽,卻見鬱敏秀在淡應了一聲後,便徑自走進了房內。


    拉著欲要跟進去的阿左,蕭景冷下了目光,凜然道:“別進去了,這是首領的私事,我們都是局外人,不要加以幹涉。”


    “木頭,你難道就不擔心嗎?今天老大出門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是擔心了,但是我千方百計地阻止都沒用,他還是出門去了。老大私底下與毒梟聯手來對付薄靳聞的事情,還有隱瞞自己母親醒過來並不讓她們見麵的事情,還有之前派殺手不斷追殺她與薄靳聞,絲毫不顧及她安危的事情……”


    “木頭,我擔心敏敏這一次來找老大,是因為她已經看出了什麽!畢竟敏敏跟其他人不同,而且她是個醫者,接觸了那麽久,她對老大的氣息一定已經很是熟悉了……今天在流溪河那邊的時候,他朝薄靳聞下手,還用了龍門閣的子彈……你覺得,難道敏敏就不會發現些什麽嗎?”


    那個時候,早知道他就代替老大去了。


    但是老大對薄靳聞的仇恨太深……


    定然是想要自己親手解決薄靳聞的……


    隻是,倘若被敏敏知道,一直以來……老大都隻是在利用她對付薄靳聞的話?


    那麽——


    不敢再往下想下去,阿左一個側身就想要進屋子裏去,但是腳步才剛邁出去呢,就被蕭景給扯了迴去。


    “大木頭,你拉著我幹什麽?不能讓敏敏進去!要是她跟老大鬧翻了,就不妙了!你放開,我要進去……”揪著被蕭景拉扯住的袖子,阿左一臉的焦急。


    不能夠讓她就這樣子進去,一旦她與老大吵起來,那麽……


    不敢再往下麵去想,阿左氣急敗壞地就要去扯開蕭景的手,卻是被蕭景被按壓住了,動彈不得。


    “木頭,你給我放手!”


    但見自己掙紮不開,阿左索性不再掙紮,而是跟他吵鬧起來。


    “閉嘴!”眼神一冷,蕭景便嗬斥了阿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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