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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哦,事成之後,你若是反悔,我啊……是會迴來殺了你的哦。”唇角邪肆地揚起,帶著一股嗜血的味道,秦囂兒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占小夭道。


    殺了你……


    殺!


    乍一聽到這個字眼,占小夭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你,你隻要保證做到你答應我的,我也一定會盡力達成你所願的。”吞了口唾沫,占小夭心中‘咯噔’了下,被她那雙圓睜的大眼睛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嗯,我會守承諾的呢。”嗬聲應了一句,秦囂兒無聲笑笑,一個凜然縱身就從窗台上跳了下來,身體輕盈如蝶,飄渺空靈。


    看著她躍下身來在自己的麵前站定,占小夭的神色微微一怔。


    秦囂兒長得很高,身材玲瓏有致,一襲暗黑帶紅邊的蕾絲裙將她的肌膚襯托得瑩白如雪,眼睛滴溜黑亮,閃爍著耀眼的鋒芒。


    ……美得,很是詭譎!


    “那麽現在,我要先借你的身體用一下了哦。”將雙手背到身後,秦囂兒微微勾起薄薄的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什麽?


    占小夭甚至還來不及驚唿一聲,乍一對上秦囂兒那雙妖魅氤氳的水眸時,便恍然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迫力困住了自己,而後直接慢慢陷入了秦囂兒的操控術了裏。


    唔,好久沒有不借助懷表就直接用眼睛給人催眠了呢。


    不知道擱置了這麽久,自己會不會生疏了呢?


    嗬嗬嗬嗬……


    微微側著頭顱,秦囂兒笑得好不可愛。


    一雙空靈的水眸,慢慢變得魔魅……深沉起來。


    “嗯,感覺……好像還不錯呢?”負手身後,秦囂兒的心情很是不錯。


    她的身前,占小夭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起來,麵色冷凝,好似丟了魂魄一般,跟木頭似的呆呆站立著。


    嗯,催眠術很成功。


    秦囂兒笑笑,而後把頭側向右邊,她的麵前,占小夭亦是渾無知覺地將頭側向了右邊。


    慢慢地,秦囂兒又把頭側向了左邊。


    無所懸念的,占小夭亦是將頭側到了左邊,但她麵上的表情仍是呆呆地。


    “嗬嗬,好想把你把你做成我的木偶來控製呢,可惜你是上神的人,我一個小人物隻敢借你之手陰他,還不敢對他怎麽樣,所以……就隻好放棄這個念頭了呢。”有些可惜地伸手慢慢撫摸上占小夭潔淨的臉頰,秦囂兒的神色很是遺憾。


    “不過沒關係哦,因為很快,你的上神啊,很快就會對你死心塌地了!到那個時候,操控你,就等於操控了他呢。”咯咯咯地怪聲邪笑,秦囂兒冷沉的黑眸裏迸射出了忤肆的光華。


    絕對,要做到!


    神色恍惚,大腦陡然一片空白的占小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自己在看了秦囂兒一眼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更不曾想過,自己所走的這一步,到底錯得有多麽地離譜。


    **


    “什麽?與她無關?”


    瞪大了眼珠子,鄭玉瑤滿麵的不敢置信。


    “青青,你該不會是說真的吧?”從楚少謙的辦公室裏出來後,鄭玉瑤就接到了蔣青青的電話,在聽到了魯佳的情況不容樂觀後,便火速趕到了醫院。


    看著被打了麻醉藥,已經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的魯佳一眼,鄭玉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蔣青青剛剛都說了些什麽?


    這一切都是魯佳的咎由自取?


    與鬱敏秀無關?


    她怎麽可以這麽為鬱敏秀說話?


    她不是也很討厭鬱敏秀的嗎?


    為什麽現在魯佳出事了,她卻要幫著鬱敏秀說話?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酒店的監控錄像已經被人調出來了,我的手機已經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裏頭的視頻顯示,是魯佳在將鬱敏秀灌倒之後,跟一個男的把她強行帶到了酒店的客房,並在門外完成買賣交易的。那個男的在進入了客房後就把燈全給關了,透過紅外線監視器,也可以看到那個男的在欺負著鬱敏秀……”


    “之後監視器被人破壞,就看不到後邊的內容了。現在,對方要求我們息事寧人,否則就將這起視頻散播出去,你是想看著魯佳在視頻傳出去後從此身敗名裂,還是瞞著外界,多少給她留下一點尊嚴呢?我是個俗人,我心疼佳佳,但我更看重她的生命跟名聲,要是那個匿名發信的人當真把這件事給捅破出去……魯佳這輩子,就真的算是已經徹底玩完了!”


    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蔣青青滿麵的憤懣之色,在接到魯佳出事的消息的時候,她就已經打了電話給父親,想要讓父親幫幫自己,叫鬱敏秀在這所醫科院校裏從此待不下去的,但是卻是在她將要把鬱敏秀告上去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


    不打開還好,一打開蔣青青就已經整個人都懵茫了。


    那段視頻,清清楚楚地顯示了魯佳從將鬱敏秀帶入酒店的餐廳包廂裏吃飯,然後給她介紹‘學長’,喝酒吃菜,再趁著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跟一個男的將她給挪到了酒店的客房裏,而後跟那個男的做完買賣交易,接著那個男的便進去了酒店,將整個人都覆到了那個醉酒的人身上……


    更讓她震驚不已的是,透過那段紅外線視頻,她清楚地看到了那段視頻在中間無信號了幾秒鍾後,出現在視頻裏翻滾的那兩個人……分明,就是魯佳跟那個叫蔡瀾的社會淫佬!


    算計人,最後居然反被人給算計?


    魯佳受不了這個打擊,但見自己被擺投訴無門,討不迴自己的公道,便情緒失控地叫囂著要去殺了鬱敏秀!


    蔣青青百般勸說無效之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叫來了麻醉師,將魯佳先給麻醉後讓她安靜下來,而後再給她注射鎮定劑,讓她先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她也心疼魯佳,好好的一個清白人家的大家閨秀,就這麽給人……糟蹋成這個鳥樣子,她還怎麽活得下去呢?


    唯一能夠支撐著她不去輕生的,也許就隻剩下向鬱敏秀複仇了吧?


    當初她說看鬱敏秀不順眼,也想要為自己討迴公道的時候,她其實是拒絕的,但那個時候看著林墨拉著鬱敏秀的手離開,麵上是那麽擔心關懷的表情——那種從未對自己露出來過的,很是關心的表情,讓她徹底地嫉妒了。


    當時就想,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鬱敏秀,讓她知道,不是什麽樣的男人她都可以去搶的!


    她愛林墨啊!


    已經愛了那麽多年了,一直守著他給的零星注目過活,靠著給他送鋼筆堅強自己的信念……


    可是,到了最後,林墨不要她的筆了!


    就連她最後的一點希翼,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她是討厭鬱敏秀的,以為交給魯佳去辦理她應該無甚大問題,卻不料居然會鬧出這樣的幺蛾子來?


    著實讓她整個人都給懵然了,吃驚不已之餘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撫她,處理這件事情了。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佳佳這樣子失去生存的信念,一點一點慢慢頹廢下去,作死下去嗎?”氣憤地狠狠跺了一下腳,鄭玉瑤的麵上滿是冷沉的陰霾。


    “青青,佳佳都被害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半點都不同情她嗎?我敢打賭,那個發匿名信件來威脅我們的人,一定是跟鬱敏秀有關係的!否則,不會這麽巧的!你難道,真的想要就這樣放過鬱敏秀嗎?”


    生怕蔣青青會丟下魯佳不管,看著她滿麵的沉寂,鄭玉瑤頓時就急了,一下就跑到了她的身邊,使勁地晃動著她的肩膀。


    怎麽說她都是跟魯佳相處那麽久的好姐妹了,這會兒她出事,她沒理由保持沉默!


    “不,我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更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鬱敏秀!”目光猛地森寒起來,蔣青青神色冷沉道。


    怎麽說魯佳也都是為了她才會出事的,現在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跟屈辱,她是勢必要給她討迴公道的!


    “不過,我們不能著急,現在這件事情鬧大了隻會對我們不利。我們要找準一個時機,讓鬱敏秀也嚐嚐被人糟蹋,到底是什麽樣的滋味!”森狠的眼神凝起殘戾的光華,蔣青青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但見蔣青青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來,鄭玉瑤的麵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抿了抿唇,道:“那,你打算怎麽做呢?”


    “這幾天的娛樂新聞很是火爆呢。我聽說,她除了是個受盡雲城百姓敬仰的小神醫外,還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商界巨鱷的小老婆呢?昨天晚上,有人看到她從一輛奧迪車上下來了,就在我們的校門口跟坐在後車座裏的一個陌生男子話別的。”


    “你說,要是我們手頭上有那天晚上的照片的話,這組照片一旦公布出去,她那校園清純女神的虛偽形象還會繼續存在嗎?”


    眉頭高高地挑起,蔣青青冷哼一聲,邪肆而殘妄地勾起了唇角。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拿到了那張照片了嗎?”眼裏亮起狡黠的光華,鄭玉瑤一掃滿麵的陰霾,聲色驚唿著道。


    太好了,要是有了那張照片的話,這個鬱敏秀……她可不相信她還能夠在眾人麵前抬得起頭來!


    “當然,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輕易去做。這一次讓魯佳貿然行動被欺負是我的錯,我一定會為她討迴公道的。”說著,蔣青青便把那張可以作為摧垮鬱敏秀名氣的照片,緩緩地從包包裏拿出來,而後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鄭玉瑤。


    接過那張照片,果不其然,鄭玉瑤卻是看到了在夜色濃鬱,路燈昏黃的校園側門口,鬱敏秀一臉古怪表情地從一輛深色的奧迪車探出身來的照片。


    在她打開車門的裏頭,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微微側出一個身材發福,神色猥瑣的男子身影。


    那個男子拉著鬱敏秀的手腕,鬱敏秀像是很為難的樣子,急著要下車……


    嗬嗬!


    她鄭玉瑤,可是已經想到了這張的標題了呢!


    校園女神夜半會幹爹?


    哈哈,有了這個標題,她鬱敏秀就算再怎麽地清高裝純,那又當如何呢?


    幹爹……


    可是一個很有噱頭的大人物呢!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我們學校裏的這個新任職的楚教授……貌似對我們這位鬱敏秀同學,也很是照顧的樣子呢?”眉頭半挑,蔣青青朝鄭玉瑤投過去一記意味深長的一眼。


    唇角勾起,鄭玉瑤立馬就會意了,滿麵讚許地朝蔣青青輕聲說道:“對啊,今天早上我跟鬱敏秀還有謝玉蘭那個賤人一起被教授叫去辦公室的時候,他看著鬱敏秀的眼神一直很不對勁呢!後來直說了兩句話,他就直接把我跟謝玉蘭給趕走了!隻留下了鬱敏秀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哼,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裏頭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不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呢!


    她自從與鬱敏秀對上了以後,素日裏就一直有在偷偷地關注著鬱敏秀的一舉一動,最後發現……每當遇到楚少謙來上課的時候,鬱敏秀的表情都很是不好看,一直在躲閃著楚少謙的目光,一下課課本一收,跑得簡直比兔子還要快!


    而每當這個時候,還未收拾好教材跟電腦備份資料的楚少謙,眼裏都會劃過一抹很是失落受傷的神色。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懷疑,這個鬱敏秀跟楚少謙教授之間,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糾纏。


    看來,她也是時候利用上這一點,讓她也多少吃點輿論的虧,跟多潑點髒水了。


    “現在還不是對方她的好時機,我們再忍忍,等她完全站在了娛樂風波的最高點,受到網絡輿論最多的那個時候,我們再給她來幾個猛料,爆得她從此一蹶不振!不敢再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裏!”


    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跟盤算,蔣青青單手撐在下頷處,眸色微睞。


    “好,我會好好配合你的。”鄭玉瑤鄭重地點點頭。


    “現在,我們隻能等魯佳醒過來的時候,再跟她好好地說說了。”看了正陷入昏睡,滿麵凝結之色,神情很是憔悴頹敗的魯佳一眼,蔣青青唯有在心底裏歎氣。


    佳佳,等等!


    你再等等,等鬱敏秀站到了人生最高點的時候,我們再一起狠狠地把她給拽下來!


    讓她摔個粉身碎骨!


    **


    經過一次攤牌撕逼後,鬱敏秀跟謝玉蘭跟蔣青青和鄭玉瑤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越來越惡劣了。


    班級裏的人都知道她們撕逼,誰都不敢去瞎摻和她們之間的事情。


    一直都隻是在隔岸觀火,看好戲罷了。


    本來經過鄭玉瑤跟鬱敏秀那天早上那麽一鬧,應該會在班級裏旋起什麽軒然大波的,但是……


    沒有!


    鄭玉瑤在那天早上氣急敗壞地跟鬱敏秀等人大吵了一次後,便安靜跟沉默了。


    自那之後便不再與鬱敏秀有過多的交集,有時候正麵碰上了,也隻是滿麵鄙夷地互相冷眼相待,簡單地‘問候’了一下後就算完事了。


    看得那些圍觀的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就在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鬱敏秀的名聲已經越來越大!


    除去在學校上課外,她時常跟著臨床醫學係的方知晴出去義診,在西市很快就被成為妙手醫仙,對於看病抓藥都很有一手!


    特別是她自己所獨門煉製的藥丸跟藥丹,簡直就比金丹還要靈驗,病患在服用下去後,沒隔多久起色就已經有了很是徹底的改變,人都好起來了。


    為此,有不少的記者都爭前恐後地想要來采訪她,希望能夠挖到她身上的一些什麽大事情,來讓自己的報社,雜誌社一夜之間就跟著給火爆起來!


    “不錯,拍得很是到位,角度抓得剛剛好,都把你拍得美成仙子了。”看著被凳上頭條的鬱敏秀的照片,薄靳聞好整以暇地端了一杯咖啡,慢慢地欣賞著美照,淺淺地品嚐著咖啡。


    聽著薄靳聞‘嘖嘖嘖’的欣賞,鬱敏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把我叫出來不會就隻是為了誇我這麽簡單吧?”


    “……當然,不是。”微微抬頭瞄了她一眼,薄靳聞的心情大好,放下了手裏的報紙,捉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緊自己的掌心,而後道:“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你不是很忙的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鬱敏秀語氣撥涼撥涼地道。


    無所謂地聳聳肩,薄靳聞很是欠扁地道:“忙也沒辦法,跟工作比起來,還是媳婦比較重要。為了你,我也隻好讓他們等了。”


    “嘴貧。”微微撅起嘴,鬱敏秀笑罵道。


    “這兩天過得還好嗎?”唇角微揚,薄靳聞收斂起了嬉笑的臉皮,難得正經八百地道。


    一想到秦囂兒就一隻徘徊在西市b區的附近,他的心就跟著揪起來,生怕鬱敏秀會出事。


    雖然在她的身邊,他已經加緊派了自己的心腹在暗中保護了,而且還有宮魅在一邊把風,但他總是免不了要擔心。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好啊,當然好了。我都要被那些個記者給煩死了,連義診都不能好好做了。”有些疲倦地背靠在軟椅背上,鬱敏秀一臉的倦怠。


    “需要我幫忙嗎?”看著她累到不行的樣子,薄靳聞的眼裏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就消失了,而後換上了一副很是欠扁的敲詐嘴臉。


    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臉,鬱敏秀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沒好氣地道:“你能幫上什麽忙嗎?幫我擋下那些記者?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能。”薄靳聞迴答得理所當然。


    “嗯?”鬱敏秀眉眼微抬,表示她很懷疑。


    “隻要你親我一下。”不要臉地側過頭去,薄靳聞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示意她在自己的臉上送點福利,他就會盡他的職責,給她擺平那些個煩人的記者了。


    嗤!


    鬱敏秀滿臉的不屑,就是裝作看不見他暗示的樣子,端起放在自己麵前的一杯咖啡喝得津津有味。


    如此,薄靳聞也不去勉強,隻是很委屈地捂著自己的心髒位置,眉頭倒豎著道:“啊,我忽然覺得我的心好痛!”


    沒有聽到!


    鬱敏秀繼續喝她的咖啡,就當薄靳聞不存在。


    “好像開始發燙了,燒得我的身體都開始滾燙氣起來了……”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薄靳聞疼得都耷拉下了腦袋。


    哼,想騙我?


    你還嫩了點,沒門!


    繼續品嚐咖啡,鬱敏秀就當是一隻蒼蠅在自己的身邊喋喋不休。


    “啊,不行了,真的好疼……”疼得腦子一痛,薄靳聞便猛地鬆開了握著鬱敏秀的手,直接將頭顱給垂靠在了桌子的邊緣,額上微微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但見薄靳聞的神色不對勁,鬱敏秀心下一驚,以為他又是熱病發作了,趕緊一個傾身上前,就去查看他的狀況,搭著他的脈搏,語氣驚憂著道:“怎麽了?真的很疼嗎?是胸口嗎?快讓我看看!”


    他們兩個是相對而坐的,中間的桌子又將兩人給隔開了點距離,這會兒起身,再向薄靳聞那邊探過身去,鬱敏秀的身體幾乎是整個都往他那邊傾斜過去的。


    搭著他的肩膀,鬱敏秀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身體往他那邊靠,腦袋一時當機,不曉得隻要繞過桌子,直接在他身邊坐下,更方便給他做治療。


    如此,他們倆的身影遠遠看著,動作很是親密無間。


    而那末,就在鬱敏秀擔心得將大半個身體探到他那邊,欲要給他檢查一番的時候,薄靳聞忽然猛地一個抬頭,就直接與滿麵交集,正要低下頭去給他把脈的鬱敏秀給老老實實地吻在了一塊。


    唇瓣相貼,柔嫩溫熱的觸感驚得鬱敏秀一下就迴了神。


    對上薄靳聞那雙促狹的笑眼,鬱敏秀在他還未將唇瓣撤走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唇上猛地傳來一陣疼痛,薄靳聞眉頭一皺,便看到鬱敏秀已經迴身坐到了她的位子,滿麵怒意地瞪著他。


    “怎麽,生氣了?”但看她臉色不對,薄靳聞摩擦著自己被咬破皮,卻沒有留血的唇瓣,滿麵討好地看著鬱敏秀道。


    “如果你下次再敢拿你的安危來糊弄我的話,你可以試試!”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鬱敏秀冷沉了聲音。


    他難道不知道,她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身體狀況了嗎?


    他身上那種類似蠱毒的東西,她還無法查出是何緣由,但她知道,他的蠱毒每發作一次,他體內所積攢著的毒素就會跟著增加。


    對他的健康,很是不利!


    私下裏,她已經給他做過針灸了,但那也隻是起到了暫時壓製的作用,還沒能根除。


    她目前也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夠治好他的病症。


    可他倒好,居然拿她一直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來糊弄她?


    簡直,不可原諒!


    “寶貝別生氣,是我的錯,我給你反省!要不,再給你咬上一口,你覺得可好?”眼巴巴地執過鬱敏秀的手握著,薄靳聞一臉的可憐兮兮表情樣,就怕鬱敏秀從此不再理會他了。


    “不要臉。”鬱敏秀噘嘴,一臉的傲嬌。


    “那也是對你的時候。”薄靳聞無聲笑笑,目光邪肆流氓地在鬱敏秀的身上逡巡。


    哼!


    登徒子!


    鬱敏秀扭過頭,不打算去理會他。


    而就在他們看不到的位置,他們剛才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人小心翼翼地用數碼照相機將照片給拍了起來。


    啊,那都是些很有爆點的照片呢!


    要是將這一組照片發布出去,不知道這個清純的校園女神會是何等地身敗名裂呢?


    嗬嗬嗬嗬……


    真是太讓人興奮了!


    在成功偷拍了照片後的狗仔,但見薄靳聞與鬱敏秀鬧了點小別扭後就要起身離開的動作,他趕緊收起相機後就躲了起來。


    那邊,薄靳聞的眉頭微凜嗎,卻是一語不發。


    **


    下了課,莫名其妙被綁架,然後跟著薄靳聞在外頭鬧騰了一陣子後,鬱敏秀終於是迴到了學校。


    這會兒剛好晚上10點鍾,距離學生宿舍關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要不是薄靳聞在途中接到了緊急電話,他還不一定能夠這麽快放鬱敏秀迴來呢。


    秉承著相信他的信念,鬱敏秀並沒有去追問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隻是叫他趕緊送自己迴來,然後催促著他趕緊離開,去辦他自己的事情的。


    雖然一提及龍門閣的事情,他就有意地岔開話題,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但是鬱敏秀也是相信他的,等著他向自己悉數坦白的那一天。


    如此想著,她便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從學校的側門走進去校園裏,卻是忽地聽到了一個人的叫喊。


    “敏敏?”


    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顧邵澤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道。


    幾個踏步上前,借著昏黃的路燈,他在終於看清了鬱敏秀的臉龐後,便驚喜地叫道:“敏敏?真的是你啊!”


    “是我又如何?我很忙,就這樣,再見。”乍一看到顧邵澤那張臉,鬱敏秀被薄靳聞拉出去玩的好心情頓時就各種煙消雲散了。


    但見她要走,顧邵澤頓時就急了,臉色一變就攔在了鬱敏秀的身前,神色誠懇地道:“敏敏,這兩天我們公司會來你們學校宣傳一部新的,跟醫學題材有關的電影,現在我們的負責人已經在跟你們學校的校長協商宣傳的事宜了,相信最晚在後天,我們公司的製作團隊跟主要演員就會來你們學校了。”


    嗬?


    所以呢?


    那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就當聽不到,鬱敏秀繞過他,徑自往裏麵走。


    要走,卻是被他給再次攔住了去路。


    在心底裏弱弱地連喊了三聲‘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後,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怎麽,顧先生還有事?”


    “我,我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來你們學校宣傳的那一天,我們打算辦一個粉絲迴饋活動,獎品很豐盛,遊戲也很好玩,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夠作為我們在這所學校裏的特邀嘉賓,來給我們捧場。”


    乍一對上鬱敏秀的眼睛,顧邵澤便有些躲閃地避開了她的眼神注視,醞釀了大半天才說出了一段整潔的話語來。


    “你們宣傳電影,搞活動什麽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呢?本小姐很忙,忙得很,實在沒時間去參加你們這些浪費時間的無聊活動!你還是另請高人吧!”眉頭高高皺起,鬱敏秀語氣淡漠地道。


    打算顧邵澤這一次再敢攔在她麵前的話,一定銀針伺候!


    “我們的活動真的很好的,你難道就不考慮考慮一下嗎?而且我們的活動是跟你所學的中醫學息息相關的,這一次玩遊戲獲勝出來的粉絲,我們將送上一份大禮!這份大禮對於你的學習,真的是很管用的!不過具體是什麽東西,我……目前還不能給你劇透……不過,總歸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好東西就是了!”


    “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敏敏?”


    堵在鬱敏秀前進的道路上不讓分毫,顧邵澤大有隻要她不答應,就一直纏著她的意思。


    這幾天他一直在關注著關於她的娛樂新聞報道,對於她此時此刻處於風口浪尖的火爆地位,他其實很是擔憂。


    因為她畢竟不是娛樂圈中的人物,如此意外地上了娛樂頭條,成為了全國百姓所關照的對象可不好!


    萬一再引來什麽不好的負麵新聞的話,那對於她日後的生活,絕對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你說完了?”雙手環胸,鬱敏秀一臉的冷漠。


    “我……”對上她冰冷一片的目光,顧邵澤暗暗咬唇,有些說不上話來。


    “說完了就請你滾,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地再來打擾到我。”無盡淡漠地落下一句,鬱敏秀頭也不抬,目不斜視地徑自繞過他,很快就走進了校園裏。


    看著鬱敏秀漸走漸遠,慢慢隱沒在漆黑夜色中的嬌俏身影,顧邵澤眼裏的神色居然從深沉……變得雀躍了起來?


    他難道是變態嗎?


    為什麽他在聽到了鬱敏秀冷漠的話語,冷漠的拒絕,冷漠的趕人後,還對她有著如此大的興趣?


    難道,他真的是……喜歡上她了嗎?


    為什麽?


    他喜歡的,難道不應該是與自己青梅竹馬一同去長大的安倩倩嗎?


    想起此時此刻還在緊張籌備拍新戲的安倩倩,顧邵澤眼裏諱莫如深的神色沉了沉。


    **


    鬱敏秀迴去的時候,謝玉蘭跟戴小萌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


    躺在床上敷麵膜,睡美容覺的戴小萌一聽到聲響,便詢問著開口道:“敏敏,你終於迴來啦?怎麽樣,義診得如何啦?”


    隨著她近段時間的風頭越來越大,她所受到的關注度也是越來越高。


    當西市的一位豪門世家的老太太在聽說了鬱敏秀是個特別有名的小神醫後,便花了重金將她給請到了自己的家裏,讓她給她看看病,把把脈,然後紮一紮,最後抓點什麽藥的來吃的。


    在替老太太看過病後,鬱敏秀便很快給她取穴針刺了一番,用了幻影神針,花了一點功夫才給她搞定的。


    通過把脈跟觀察神色,鬱敏秀沒花多長時間就已經查到了老太太有心肺衰竭的現象,而且已經到很是嚴重的地步,再不加緊做治療的話,就怕一旦嚴重地發起病來,很快就給走了……


    除去衰竭這一點,其實老太太身上並沒有其他什麽比較嚴重的症狀,就隻是有心結打不開,在加上她本身身體就虛弱,在此次感染了風寒後,便全身開始發燙,各種內熱外熱夾擊而來,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被折磨得是各種風中淩亂。


    在成功治愈了那名老太太後,那些在聽到鬱敏秀真的是小神醫,能夠針對各種疑難雜症很快治愈的本領,並且已經把一個老太太給成功治愈了後,便爭先恐後地去找她看病了。


    因著是初來乍到的,對這個地方也不熟悉,鬱敏秀便跟著方知晴去做起了義診,先用自己精湛的醫術將一大批前來問診的患者給治好了,而後慢慢積攢神醫噱頭的實力,為自己近日來就要開創的藥草基地做好最後的衝刺準備!


    “還行吧,西市的患者也不是一般的少呢。”放下自己的背包,鬱敏秀很是倦怠地靠坐在電腦桌旁,緩緩闔上眼睛,準備先養下神,然後再去洗澡睡覺。


    果然,越是有錢人家的人,身體就越是不太健康呢。


    “這樣不是很好嗎?足夠多的小綿羊給你做試驗品了,你還不知足呀?”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戴小萌掐算著時間,已經要準備私下麵膜,去洗把臉後就準備睡覺的。


    摘下臉上的麵膜,戴小萌一個起身就準備下去,目光卻是在觸及正一臉不太對勁地在傻笑著的謝玉蘭的時候,起身的動作稍稍呆滯了下。


    “玉蘭,你怎麽啦?你今天從外麵迴來宿舍後就一直挺不對勁的,跟你說話你也是愛理不理的,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啦?還是你哪裏不舒服呢?反正敏敏已經是一個很出名的醫生了,你不如就讓她給你看看吧?”


    停下要下榻的動作,戴小萌看著正傻笑不語,滿麵凝滯的謝玉蘭,她的眼裏盡是擔憂的神色。


    聽到戴小萌的話語,鬱敏秀亦是睜開了眼睛,緩緩踱步到了謝玉蘭的床邊,伸出手去給她把把脈。


    但是一番檢查下來,鬱敏秀發現,她根本就沒病沒痛地,身子骨健康得緊!


    不過,她麵上的神色卻是傻中帶著一點雀躍的。


    麵色微微泛紅,印堂粉亮,紫薇星動,唇角邊的那一抹笑意氤氳著喜悅的神色……


    這,倒像是走了桃花運呢。


    “什麽怎麽啦?你們圍著我幹什麽呢?我沒事啊,就隻是今天聽無聊老師講的無聊課,聽得太久了,所以才會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的!你們別亂猜了,我沒事的。”從恍惚中迴過神來,但見鬱敏秀跟戴小萌正滿麵擔憂之色地凝視自己,謝玉蘭很快就收斂起了那一抹奇怪的神色,對著她們擺擺手,示意她們不必太在意,自己真的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看著她還是紅潤不已的臉頰,戴小萌還是挺擔心的。


    “沒事。”謝玉蘭堅定地點點頭。


    “小蘭這是談戀愛了吧?”唇角微揚,已經看出謝玉蘭情況的鬱敏秀雙手環胸,背靠在床榻的邊緣,一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似乎要從她身上給看出什麽端倪來一般。


    被鬱敏秀說中了心事,謝玉蘭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忸怩起來,拽了被子就都兜頭蒙住了自己的腦袋跟臉蛋,悶悶地說道:“哎呀,你幹嘛拆穿我呢?好難為情啊……”


    從謝玉蘭的麵色跟她的脈搏來看,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唯一有問題的是,她麵上的桃花開得太過明顯,讓鬱敏秀想不去在意都難。


    謝玉蘭在進這所大學之前,是沒有交過什麽男朋友的,她身邊的異性大多數都是跟她稱兄道弟的,沒有拿她當成女孩子來看待過,所以她便一直都沒有交到男朋友,單身到了大學。


    但就在這兩天,她已經徹底擺脫了單身狗的命運了!


    既然謝玉蘭已經找到了歸宿,鬱敏秀也替她高興。


    謝玉蘭的麵色很好,脈搏不差,各方麵的狀況都跟正常,從她身上,與鬱敏秀也沒有看到什麽比較不好的地方,便祝福著她道:“恭喜我們的小蘭蘭找到歸宿,等你們完全穩定下來的時候,可別忘了要請我們吃上一頓的哦。”


    “就是,看你剛剛戀愛的興奮樣子,我們兩個也就暫時不去逼問你,你男朋友是誰了。不過,我們最多給你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們兩個要正式認識你家親愛的!”托著腮幫子,戴小萌一臉好整以暇地邪肆笑笑道。


    她跟她男朋友的那頓飯在上次去唱k的時候就已經請了,被坑得挺慘的。


    這一次輪到了謝玉蘭,她可要好好地敲詐一頓給補迴來!


    “知道啦。”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謝玉蘭弱弱地應了一聲。


    但鬱敏秀她們不知道的是,謝玉蘭的男朋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素有花花公子哥之稱的——占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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