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擾到你了?”眉梢半挑,鬱敏秀睇了一旁的林墨一眼,問得漫不經心。


    聞言,蔣青青兩眼一翻,差點嘔血死。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直接?


    “沒。”話語淡淡,林墨頭也不抬地道,而後繼續看他的書,滿麵的漠然。


    那神情,好似眼前的事情都與他無關般。


    “你聽到了?我一沒有礙到你,二沒有影響他學習,還不夠坐這裏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滿麵鬱結的蔣青青,鬱敏秀隻覺好笑。


    這個女生,別扭得可以。


    從她的眼裏就可以看得出,她對林墨存有什麽樣的心思,那種愛慕之情簡直溢於言表,無需他人道破。


    “你……”被鬱敏秀一番話堵得氣結,蔣青青狠狠地跺了一腳。


    “有些人,真是自討沒趣。”托著腮幫子,謝玉蘭叼了支筆在嘴裏,淡淡哼了一聲。


    “你說什麽!”一個凜然轉頭就惡狠狠地瞪向了謝玉蘭,蔣青青活像一隻炸毛的獅子,神經敏感到不行。


    伸手拉了拉謝玉蘭的手,戴小萌低聲說道:“玉蘭,你還是別再去刺激她了,我們班可有好多人是站在她那邊的,而且她家世又好,你可別惹禍上身啊。”


    拍拍戴小萌的手示意她安心,謝玉蘭不以為意道:“安心,隻要她還喜歡著林墨,她就奈何不了我。隻要敏敏在林墨的麵前出現,分分鍾就能過把她給虐成渣渣!”


    聞言,戴小萌歎了口氣,見她不聽自己的,也就由著她去了。


    “我沒說什麽啊,隻是發表下我的看法而已,怎麽?有些人還不滿意啦?自己做都做了,還不讓別人說啦?”好笑地睨著肺都要氣炸了的蔣青青,謝玉蘭隻覺此刻的心情大好。


    “就這麽一點小事也要掛在嘴頭上嚷嚷,某些人也真是夠了,一張嘴平時閑著沒事幹,關找賤去了呀?真是臭死人了!”


    “那有什麽辦法呢,像這種沒身世沒背景的渣民,你還指望她能狗嘴裏突出象牙來呀?”


    但聽到謝玉蘭的嘲諷,蔣青青的兩個姐妹看不下去了,一唱一和地說道。


    聞言,謝玉蘭眉頭一挑,好笑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這教室裏的蒼蠅還真是多呀,居然都學會唧唧歪歪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哦~!”


    “你個賤人,罵誰呢!”身體一下騰然而起,魯佳指著謝玉蘭的鼻子怒不可遏道。


    “誰應聲就罵誰咯。”謝玉蘭一派淡然,倒是滿麵無所謂地聳聳肩。


    魯佳心下一凝,麵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還一個謝玉蘭,她記住她了!


    這個賤人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居然敢衝著她們姐妹三個嗆聲?


    看來不給她顏色看看的話,這一整個學期隻怕都要稱為她們幾個的天下了!


    眼見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就要升級,教室裏圍觀的同學都一個個隔岸觀火的看戲樣子。


    在魯佳就要破口而出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的蔣青青聲色冷沉地道了句:“夠了,都給我閉嘴。”


    聞言,張了張口的魯佳一臉吃癟地撇了撇嘴,因著她跟在謝玉蘭身邊也挺久的了,深知她的脾性,既然她都開口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


    在惡狠狠地瞪了謝玉蘭一眼後,她便悶悶地一屁股坐迴了自己的位子。


    但見眼前的林墨仍是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蔣青青麵子有些掛不住,心下隱隱鈍疼起來,也不好再這樣繼續鬧騰下去,隻道:“林墨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打擾,既然你坐在他身邊,就多體諒他一點,不要打擾到他了。”


    語罷,便微微垂了眸迴到了自己的位子。


    聽及此,林墨握著鉛筆的手微微一滯,眼底的眸色不易察覺地沉了沉。


    沒有錯過林墨眼裏那抹一閃而逝的諱莫之色,鬱敏秀但看不語。


    這林墨雖說看起來總是冷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但是對謝玉蘭……好像還是有那麽一點不同的地方的。


    上課鈴響後,中醫一班的學生們迎來了他們的針灸課新老師。


    “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了,我姓楊,單名一個婷字,大家可以叫我楊老師。”將教材書籍放好,楊婷揚起一個微笑朝底下的學生說道。


    而後打開了多媒體電腦,將自己u盤裏的課件都拷貝到電腦上,開始操作今天要講的內容,道:“從今天開始,我將給大家講講針灸這一門課程。針灸呢,是在中醫理論的指導下把針具(通常指毫針)按照一定的角度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撚轉與提插等針刺手法來對刺激人體特定部位從而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


    聽著楊婷的聲音,鬱敏秀百無聊賴地翻開課本,卻發現自己居然帶錯了書,頓時鬱悶不已。


    真的是煉藥煉糊塗了,居然連這麽低級的錯誤都能夠犯。


    在心裏歎口氣,索性將課本合起來放到一邊,鬱敏秀打算盲聽了。


    反正她對針灸已經很熟悉了,這些課程她其實不聽也罷的,不過為了能夠拿到醫師執照,以自己的名義正式開一家醫館,她也就隻能夠跟隨大流多學點理論知識了。


    撐著腦袋,有些鬱悶地抬起頭看著黑板上的課程投影,看得久了,鬱敏秀隻覺得眼睛好累。


    雖然西市現在的大學都已經改用多媒體上課了,但是還是離不開一些教材的講解,這會兒沒有帶課本,楊婷又剛好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一塊內容,鬱敏秀便撐著腦袋一直仰頭,神情頗為投入認真。


    雖然她傳承了一身精湛的醫術,但是理論知識鮮少觸及,都是靠著腦海裏的那些古老書籍來自己認知的,現在她所學的都是現代社會比較新的針灸技術與知識,這一新一舊的針灸碰撞,倒是可以擦出不少火花。


    咚一聲——


    身側忽地傳來一陣悶悶聲,引得鬱敏秀狐疑地側過頭去,卻見林墨已經將針灸那本書,翻到了楊婷所講到的那個地方,然後放在了他們兩人的中間。


    這是,要讓她跟著一起看的意思?


    鬱敏秀心下微微訝異,麵上卻是詢問似的地看著林墨。


    但後者隻是專心聽他的課,沒有半點要理會鬱敏秀的意思。


    於此,鬱敏秀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就著他的課本看了起來。


    “還真是會搶男人!”一眼瞥過去,正好看見鬱敏秀正跟林墨共用一本書在看,魯佳冷哼了一聲,滿麵的不屑與輕蔑之色。


    魯佳的聲音雖小,但鬱敏秀卻是可以很清晰地聽到的。


    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搶男人?


    她什麽時候強男人了?


    搶誰的男人了,蔣青青的?


    笑話嗎不是?!


    於此,鬱敏秀嘴角一抽,卻是朝魯佳與蔣青青投去了淡漠的一眼。


    本是詢問的眼光,但到了魯佳眼裏,卻是直接變成了挑釁。


    “真是囂張,那個女的太目中無人了!”迎上鬱敏秀的目光,魯佳氣急敗壞道。


    許是她說話的聲音大了點吧,到了楊婷的耳朵裏就變成了細碎的嗡嗡聲,直接影響到了她講課。


    眉頭一挑,楊婷便不悅地停下講課的聲音,道:“怎麽迴事?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你們都在下麵嘀嘀咕咕,搞什麽小動作呢?不想聽課的人,可以現在就給我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不喜歡聽我課的學生。”


    楊婷是個剛任教不久的小老師,但是對於講課很有一套,專業知識也掌握得很好,當然這性子也就相對嬌氣傲慢了點,眼裏容不下那些對自己的課程有意見的學生。


    “真是對不起啊,老師,我不該上課的時候打斷您講課的,但是……是鬱敏秀!是她對您的課程有意見,說您講得不好,一點都不生動,太聒噪了,什麽都學不到,所以我才會叫她別嘀咕,好好聽課的……”


    知道這個叫楊婷的老師生平最討厭人家挑她課程的毛病了,魯佳一句睜眼說瞎話明顯就是衝著她這一點去的,擺明了要針對鬱敏秀,讓她不好過的。


    “好,我知道了。那個叫鬱敏秀的同學,麻煩你站起來一下!”停下操作鼠標的手,楊婷沉下臉色,神情甚是不悅地道。


    聞言,班裏原本安靜的氛圍頓時就鬧騰了起來,甚至於還有幾個男生吹起了口哨,當中有一個還是蔣青青那邊的人——陳旭。


    這都能陷害?


    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被點到名,鬱敏秀很鬱悶地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我想請問你,你是對我講課的哪一方麵有意見呢?我哪裏講得不好了嗎?”犀利的眼神掃向鬱敏秀,楊婷神情嚴肅地說道。


    聞言,鬱敏秀頓時有些語塞。


    這種被人陷害後躺槍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啊。


    睇了真滿麵幸災樂禍的魯佳一眼,鬱敏秀緩緩挺直了腰身。


    而後如實說道,“老師,我沒有意見。”


    攢了攢眉,楊婷哼了哼聲,耐著性子道:“沒關係的,你對老師有什麽善意的意見都可以提出來,在理的老師會欣然接受,不在理的老師可就要批評你了。”


    話音落下,班裏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圍觀的,隻有少數人安靜地沒有表態。


    謝玉蘭剛要起身,被戴小萌給一把拽住了,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給鬱敏秀越添越亂,但看她怎麽處理先。


    “老師真的要我說嗎?”認真地想了想,鬱敏秀淡淡問道。


    眉頭攢起,但聽得鬱敏秀這麽一說,楊婷頓時就不高興起來了。


    這年頭的學生,還真是得點便宜就賣乖了?


    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在她麵前顯擺,不可一世起來了?


    哼……


    在心裏冷哼一聲後,楊婷便無甚表情地說道:“說吧。”


    “其實老師剛剛講的不對,針灸是一門學問,裏頭包含了許多的哲學道理,並沒有老師說的那麽簡單,而且針灸下手的時候講究手法與力道,老師剛剛舉的例子並沒有充分說明了這兩點,有些地方有欠缺……”


    就著楊婷方才的講課知識來說,鬱敏秀其實還是挺佩服她的,看她今年也不過25來歲的樣子,就能夠對針灸這一門課研究得這麽深,還是有些天賦的。


    但她畢竟年輕,有些地方沒有親自實踐過,難免會出一些小錯誤。


    “老師,別聽她胡說,她分明就是在挑刺,故意跟你過不去呢!”出言打斷鬱敏秀的話語,魯佳一臉的蔑視。


    還說得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呢,就知道鬼扯,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麽東西!


    “這位同學,你確定你真的有在認真地聽我課嗎?我所講的一切可都是來自教材裏的,難不成這本經過了好幾個教授經受才出版的教材還有錯?你不過隻是一個學生,這才剛開學第二天就開始來挑老師的課,而且還是無中生有的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無理取鬧,我有權利扣你學分的?”


    麵色冷沉了下來,楊婷一臉的不悅之色。


    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給挑刺了,這個鬱敏秀倒好,還把刺挑得這麽無厘頭!


    還當真要讓她在所有學生的麵前丟臉了?


    這樣的學生,可真是討厭呢!


    “老師,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麽……你還容不得學生說實話了?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以指出善意的意見嗎?這會兒提出來你還不接受了?難道你所說的話就隻是用來當擺設看的?”淡淡哼了一聲,鬱敏秀鬱悶道。


    “你說什麽?你竟然敢誹謗我?”聞言,楊婷頓時就怒了。


    這個學生,簡直不識好歹!


    “請你出去,我的課堂不歡迎你這樣無理取鬧的學生!麻煩你不要來影響我上課,更不要來影響到其他的學生。”啪一聲,就將桌子敲得叮咚作響,楊婷沒好氣地道。


    哼!


    趕她走?


    還真以為她是稀罕聽她講課呀?


    要不是因為這堂課是自己最喜歡的針灸,她才不會浪費時間來聽她廢話呢!


    “老師,惱羞成怒可不好哦,情緒來得太快的話影響體內的血液循環,當心哪一天血壓高了會導致血管爆裂哦。”似笑非笑地落下一句,鬱敏秀一個挺胸抬頭,就頭也不迴地走出了教室。


    這樣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老師,她的課她鬱敏秀不上也罷!


    不上課,她還不能去找小哇呀?


    反正距離下課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就繼續去空間裏打坐煉氣,煉她的丹藥好了。


    “你!”聞言,楊婷頓時氣結,一張臉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


    這個學生,簡直就是來鬧場的!


    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簡直胡說八道!我看你分明就是來挑刺的,你要是不想聽我的課,以後你就都別來上課了!”睨著鬱敏秀的背影,楊婷氣急敗壞地道。


    “不來就不來咯,反正你講的課看起來雖好,但時有一些小漏洞,不停也罷。”微微側過頭去,鬱敏秀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而後大步流星地直接跨出了教室。


    看著鬱敏秀離去的身影,楊婷簡直氣壞了,對著底下那些唏噓不已,神色各異的學生們嚷道:“還有誰,你們還有哪個學生對我的課程不滿意的,現在都可以給我出去了!我楊婷的課堂,不歡迎那些不喜歡我的課,還對我有意見的學生!”


    許是楊婷的語氣比較衝吧,底下原本鬧騰的學生們都識趣地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隻安靜了幾秒不到後,便又開始鬧騰起來了。


    因為他們都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林墨居然站起了身,抱著他的課本徑自走出了教室!


    而那邊,看到林墨居然頭也不迴,招唿也不打一聲就離開自己的課堂,楊婷的臉頓時就黑沉了下來。


    ------題外話------


    抱歉,我又更晚了,我有罪,我去麵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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