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聞,你對我師兄說話客氣點。”眉頭皺了皺,鬱敏秀睇了薄靳聞一眼。


    “我好像跟你說過,乖乖待在家裏,不要出來的吧?”眸色邪忤地朝她睇過去,薄靳聞唇角微揚,模樣懶懶散散地道:“為什麽不聽話?”


    神色雖輕柔,但話語卻是夾了一絲明顯的不悅。


    “我被汙蔑殺人,如今師兄又因為我入獄,我怎麽可能還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


    如果她不來就不會知道,原來那個自首的人就是師兄!


    師兄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殺人?


    分明就是為了給自己洗清罪名才會自認,從而被人汙蔑的!


    “哦?”薄靳聞眉頭微挑,薄唇微抿。


    站在他身後的餘風一聽,頓時有些冒冷汗,趕緊將滿麵呆滯的薄嫣然給帶了進去。


    但見薄嫣然走進來,鬱敏秀的眸色頓時就邃冷了下來。


    自己如今這一切,不就是拜她所賜的?


    她來幹什麽,落井下石?


    接觸到她眼裏的不悅,餘風趕緊上前一步,在薄靳聞的耳邊輕聲說道:“主子,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來給小小姐看過病了,醫生說小小姐確實已經是瘋了,並且開了證明,她之前留在警局裏的指認口供並不足為信。”


    一般對於精神病患者,如果是無民事行為能力,其口供不能作為證據;如果是限製行為能力,如果作證時是正常狀態,所作證言與其智力相適應,可以作為證據。


    “薄靳聞,你把她帶過來是什麽意思?”眉梢微挑,便瞥了一臉呆滯的薄嫣然一眼,心下雖訝異為何她一見到自己不僅沒有惡語相向,反而變得如此安靜了,但一想到她與薄靳聞是兄妹,便心下有些不舒服。


    這個薄嫣然,先前在警察局留口供的時候便說她是殺人兇手,後來又變卦說了師兄才是殺人兇手,真不曉得她到底是要鬧哪樣!


    “帶過來,自然就有我的意思。”眸色輕柔地看著她,薄靳聞如是說道。


    聞言,鬱敏秀默了默。


    側過眸,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也就不想去理會他,隻稍稍抬眸便看到了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的公子璟。


    但看他滿麵隱忍的樣子,鬱敏秀心下陡然一驚,深知自己的傷穴不好解,不想連累他運功過甚,反倒傷了他自己,便抬了胳膊按住了他正欲往下施針的手,道:“師兄,救不好就別勉強了,我不想連累你。”


    “別擔心,我有分寸,你不會有事的。”眸色柔柔地看著她,公子璟和緩了臉色道。


    但見他一臉的堅持,鬱敏秀也就不再推脫,隻是囑咐他盡力就好,切莫要勉強自己。


    “哎呀,原來是薄總呀,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呢?都是小人的錯,沒能早點來迎接您,真是該死啊!”審訊室外,第三區的局長與副局長都姍姍來遲。


    乍一見到薄靳聞這個大人物,趕緊在他身邊點頭哈腰地道:“不知道薄總大駕觀臨寒舍,是有何要事呢?”


    “聽說,欣瑞酒店出了一起離奇的殺人事件?”一派懶散地睇了局長郝建國一眼,薄靳聞聲色淡淡道。


    聞言,郝建國先是一怔,而後馬上反應過來,滿麵驚訝地說道:“有嗎?我怎麽沒聽說過有這件事情呢?張天正,你聽說過了嗎?”


    “沒,沒有啊?這肯定是有人造謠的!”張天正一眼瞥到自己那個被人給一腳踹暈過去的兒子,本就心裏直發抖了,這會兒乍一聽到局長的問話,頓時就反應了過來,睜眼說瞎話道。


    聞言,郝建國滿意地頷了頷首,而又厲聲朝著審訊室外的一幹人等問道:“你們呢?你們也都聽到了?有這等事?”


    “不不不,沒有沒有,我們都不知道有這等事……”被戾眸一掃,那些蝦米警察頓時都和聲說道。


    “薄總,您看,這都是件子虛烏有的事呢。”郝建國在第三區也工作了有些年頭了,深知薄靳聞這個人的脾性,為了不讓自己惹禍上身,隻得睜眼說瞎話,異常狗腿地在他身邊說軟化討好他。


    要知道,他的手上可是掌握了他所管轄區域裏,所有人的生死呢!


    一個搞不好,自己有可能今晚迴去,還沒躺下呢,就會永遠都起不來了呀!


    “那還存在殺人兇手嗎?”眸色冷冽一瞥,薄靳聞神色淡淡道。


    “殺人兇手?哪來的殺人兇手呢?薄總可真會開玩笑,您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的!”擦擦汗,郝建國趕緊澄清道,並滿麵堅決地保證。


    對於欣瑞酒店殺人一事,他是有耳聞的,自己還向上頭申請了兩次搜捕令呢。


    一次是為捉拿殺人逃犯鬱敏秀,二則是逮捕真兇公子璟……


    隻是他後來沒想到公子璟居然會來自首,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情,對於犯罪一事供認不諱,在他們連夜整理出完整的事實材料後,正打算轉交檢察院審查並到法院提起公訴的,卻不料今兒個居然會迎來薄靳聞的大駕觀臨,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好在他趕得及時,還尚未把資料遞交上去,否則還不知道得費多少事才能將提起公訴給擺平呢!


    不過他說什麽會好好處理,其實也不過就是動點小手段,對外宣稱是那幾個老男人玩性大發,自導自演了一場禁忌秀,最後擦槍走火才釀成這種無可挽迴的後果,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雲雲,就會把這次事件給壓下來的。


    開玩笑,有薄靳聞在,誰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心思?


    還不得順從他的意啊?


    要知道他不僅是商界各個領域裏叱吒風雲的一條巨鱷,同時還是龍門閣的閣主呢!


    據說龍門閣一直以來都私下裏跟一些國家的政府人員合作,掩人耳目地幹著販賣槍械,走私軍火的勾當,他身為龍門閣閣主,身後自然會有一大批靠山來給他撐腰,而他郝建國不過就隻是一個雲城第三區裏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了,萬一得罪了薄家,那他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愣在這裏幹嘛呢?還不快去幹你的事?”但見主子不說話了,餘風立馬會意,厲聲嗬斥了郝建國一聲。


    觸及餘風的眼神,郝建國立刻點頭稱是,趕緊叫了人把昏倒在審訊室裏的張恆源給弄出來後,便帶著一幹人等迅速消失了在審訊室裏!


    “師兄,你還是別勉強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你還是先停下來休息會兒吧。”身上的腧穴被一種奇妙的手法給針刺著,不多時便帶走了她全身的不適,就連腧穴上的青灰色也在慢慢淡化下去。


    隻是,那條就快延伸她心肺處血色紅線卻是一直都沒有變化過。


    要不是今兒個被師兄這麽一看,她自己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還會有這麽邪乎的紅線呢。


    但看他滿麵淩厲的神色,鬱敏秀就是猜不出這紅線的作用,也隱隱能夠感覺得到,這紅線必定會威脅到她的生命。


    “對不起,是師兄沒用。”收迴最後一根銀針,公子璟抿了抿唇,神色漠然道。


    是他修為不足,沒有足夠的功力能為她治療傷穴,害她受苦了。


    “師兄別這麽說,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是我自己太笨了,學藝不精,不會解穴……”但見公子璟如此自責,倒是讓鬱敏秀張然若失起來了。


    自己的點穴手法怎麽說也是師兄教的,但她學得不好,除了能夠精準找到命穴所在並針刺下去來抵製那種可怕的媚毒外,她並沒有學會怎麽治療,並且接觸被自己所傷到的穴位。


    “哥哥,哥哥呢?風風,你不是說,要帶我見哥哥的嗎?為什麽我沒有看到哥哥呢?哥哥在哪裏,他在哪裏啊……”一直處於遊離狀態的薄嫣然恍然迴過神來,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壞了,滿麵懼意地趕緊拉著餘風的手,隱隱啜泣了起來。


    “你哥哥就站在你眼前啊,你不記得他了嗎?”被薄嫣然這麽一撕扯,餘風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趕緊指了指站在一旁滿麵諱莫的主子薄靳聞。


    “不,不是,他才不是我哥哥呢……”有些害怕地偷偷看了薄靳聞一眼,乍一對上他那雙黑如殘夜的子眸,薄嫣然頓時就被嚇得哭了起來,不依不撓地拽著餘風的手臂道:“你騙我,我要見哥哥,你帶我去見哥哥……”


    乍一聽到薄嫣然的哭聲,鬱敏秀便凝了眉頭朝她看過去。


    但看她滿麵的淚痕,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眼裏盡是訝異之色。


    她又在搞什麽鬼?


    正怔愣之餘,身子陡然一輕,鬱敏秀下意識地便去摟住公子璟的脖子,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裏。


    “妖怪,你是妖怪,妖怪殺我……”乍一看到公子璟轉過身來,薄嫣然的臉色頓時一變,嚇得趕緊就躲到了餘風的身後,全身顫抖著不敢再動一下。


    是他?


    聞言,沒想薄嫣然嘴裏所說的殺人妖怪真的是公子璟,餘風頓時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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