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條不紊地忙完一切後,他們一家人已經穩穩落座到了雲城目前最為高級的多功能沙發上,泡著沁人心脾的上好觀音茶,麵麵相覷。


    “咳咳,敏敏啊,你在外交友什麽的我跟你爸一直沒有過多的幹涉,但是交友必須謹慎,不能什麽人都交,萬一碰上個壞人怎麽辦?”慕朝華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是啊是啊,交朋友前要先看清楚對方的來曆,千萬不要被騙了啊!”鬱文傑緊接著發言。


    “那姐,你跟那個黑道首領向佑臣到底是什麽關係啊?”托著腮幫子,鬱淩峰語出驚人道。


    話音一落,鬱文傑夫婦都給鬱淩峰齊齊投去了點讚的目光。


    噗!


    鬱敏秀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他這弟弟,說話還真是犀利啊,一語戳中要害!


    歎口氣,鬱敏秀揉了揉有些暴跳的腦袋,萬分無奈道:“爸媽,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你們放心,這隻是向佑臣給我們家做的一點補償,本來砸壞我們家就是他做得不對,我們隻是欠錢又不是欠命,他們三番兩次上門討債,做得這麽絕就該拿出點誠意作為補償,你們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來吧!他那邊,我會處理的。”


    其實哪裏還需要處理呢?


    今兒個晚上去空間裏把所有的草藥都給摘了,做個分類,明天一早打包拿到藥材市場上去賣,再把拿到的錢連同高利貸與這裏的房租等一並交還給向佑臣,不就一切都圓滿了嗎?


    他給她安排住處,她還他買房子的錢,正當買賣啊,誰也不虧欠誰!


    “你還是沒說到點上,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嘛?”鬱淩峰兩眼放光,認真地端詳著鬱敏秀臉上的神情,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端倪一般。


    語罷,鬱文傑夫婦又是朝他投去了齊齊點讚的目光。


    鬱敏秀欲哭無淚道:“我跟他還能有什麽關係?債主與債民的關係唄。”


    聞言,鬱文傑夫婦頓時都鬆了口氣。


    唯有鬱淩峰,低垂著眉眼,滿麵的憂傷與惋惜。


    還以為姐姐跟那個黑道老大關係匪淺,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真是白開心了一場,看來他要加入黑道什麽的小小心願是完成不了了啊。


    “爸媽,地下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們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都安安心心地每天該做啥做啥吧。”迴歸正題,鬱敏秀笑笑道。


    “可是這屋子……”從未見過這麽大的房子,甚至從未奢想過能住進這麽豪華的地方的鬱文傑夫婦麵色有些為難。


    家裏的積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上交了,但是債務還未償清,自己的家又被砸得不成樣,現在又莫名其妙地住進了這麽豪華高檔的住宅區,他們受寵若驚啊!


    “這屋子是他安排的,難道你們還想搬出去不成?”礙於眼下還不能告訴父母自己有空間種藥以及精通醫術的可以賺錢的本領,可以買下這套房子,鬱敏秀隻好心塞地拿向佑臣做擋箭牌。


    依著他在黑白兩道上叱吒風雲的犀利手段,父母沒有理由去違背他的意願吧?


    “那好吧,既然是大人物安排的,那我們就是不住也得住下了啊……”雖然萬分別扭,但是不想忤逆了地下會老大的一番好意,縱使多有歉意,他們也得硬著頭皮住下來啊。


    總算是說服了父母,鬱敏秀鬆了口氣,擦擦額角的細汗。


    但鬱文傑夫婦表麵上雖是答應下來了,但其實他們心裏心知肚明,就怕是自己的女兒出賣了自己,將自己賣給了向佑臣,才換來了他們這麽好的待遇……


    但看著鬱敏秀滿麵從容的笑靨,他們又不好當麵拆穿,隻得將一切心裏話深深地埋藏起來。


    想著女兒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為家裏著想,他們不禁感慨連連。


    但他們好歹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從此不必再擔心有人來上門討債,將自己打成殘廢了,日子過得也總算是有了點盼頭了。


    早早安頓好一家人,鬱敏秀趁著這個機會,又給家裏人全都做了一遍更全麵的檢查,接著再對症下針,抓熬中藥,好好地將家裏人病弱的身體給整治了一番!


    **


    而另一邊,搬完家,安頓好鬱敏秀一家的阿左正以一種特別詭異的姿勢,趴站在小區外的入戶花園裏。


    “有希望,沒希望,有希望……”抓著一朵盛怒的小紅花,阿左像是深閨怨婦一樣,百無聊賴地折騰摧殘著手裏的新鮮花瓣。


    隨著地上的花瓣越落越多,阿左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耐人尋味,撇撇嘴,看著手裏剩下的最後一片花瓣,他哭笑不得地道:“沒希望……”


    “難道真的是天妒我也嗎?為嘛老子這輩子想要找個看得上眼的女人就特麽那麽難呢?還好死不死地跟老大同時看上同一個女人……”


    “你說什麽?你看上老大的女人了?”被委派了特別任務,正趕過來通知阿左的飛魚,好巧不巧地正好不小心聽到了阿左的自言自語,頓時一臉的驚訝。


    “是啊,你說我慘不慘,還沒開始初戀呢就注定了要失戀啊……”渾然未決的阿左一臉哀怨地接口道。


    “握草!你個死變態!”相比知曉同樣情況的蕭景的淡定,飛魚聽他這麽一說,早就已經忍無可忍地罵出口了,氣急敗壞地踹了他一腳不說,還拿出了一根手指怨懟地戳了戳他的腦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阿左,你居然敢跟老大搶女人?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活膩了呀?”


    應聲猝不及防地再次被人踹倒在地,阿左看著怒氣衝衝的飛魚,滿麵憋屈。


    “我……”一時間,他還是百口莫辯。


    捂著受傷的尾椎骨,他疼得一臉心塞。


    如果他知道鬱敏秀是老大的女人,那就是給他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說,要鬱敏秀來做他的女人呀!


    但是……


    饒是知道鬱敏秀是老大的女人,但他的內心,卻是半點都不後悔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不過——


    他今天會不會太倒黴了?


    怎麽兩次三番都被人踹屁股?


    而且還分毫不差地踹在同個位置,不知道他會不會被人給踢得半身不遂啊?


    等等——


    不對!


    半身不遂也好啊!


    不是說鬱敏秀是個小神醫嗎?


    老大的槍傷不就是她給治好的?


    對對對!


    受了傷就能有更加名正言順的借口去找她了!


    看著阿左神色莫辯的奇怪表情,飛魚隻覺青筋暴跳,動作粗暴,但是下手有分寸地再給了他一腳,道:“好了,別再癡心妄想了,老大在十分鍾前下達了s級任務,我們有事做了。”


    聞言,阿左收起哀怨的神色,正經八百地忍痛站起身來,“任務什麽內容?”


    “龍門閣閣主。”沉下神色,飛魚如是說道。


    阿左一怔,神色瞬間冷凝起來。


    是個棘手的人物啊!


    **


    當晚,鬱敏秀就進入了空間,在小娃的幫助下,迅速將所有藥草都妥妥地打包好了,隻待她明天一早就拿到藥材市場上去賣!


    “敏敏,這枚戒指戴久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啊?”算到了今日的異變,小哇眨眨眼睛,故作滿麵好奇地詢問。


    不舒服?


    鬱敏秀微微一怔,而後仔細想了想。


    這麽說來的確是有的。


    好像是從她遇上了陶豔芳背地裏所找來的殺手開始,她就一直感受到了食指上,那枚戒指所帶來的隱隱作痛。


    起初她以為隻是自己還不適應,沒能做到與小哇的完美契合,但如今聽它這麽一說,倒是有些奇怪了。


    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如數告之小哇,小哇摸著下巴深沉地作思考狀,“這樣啊,也許是你的那位有緣人要出現了吧?”


    “真的嗎?”聞言,鬱敏秀頓時來了興趣。


    但無論她怎麽央求,小哇就是不肯再多透露什麽情報。


    軟磨硬泡之下仍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鬱敏秀放棄了,早早離開了空間,準備睡覺去。


    而一直笑著打哈哈的小哇卻是在鬱敏秀離開空間後,頓時晦暗了神色。


    公子璟……


    ——衛七,嗎?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了敏敏呢。


    隻是,你大概忘了,敏敏身上的那枚戒指,原本就不是屬於她的。


    縱使你身上仍是帶著向佑臣的戒指又如何?


    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永遠都是駕馭不了的呀!


    不過話又說迴來,它這兩天掐指一算,早就已經算到了那個有緣人應該就要出現了呀?


    怎麽到現在都還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呢?


    薄靳聞,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可要把敏敏重新送迴向佑臣的身邊了!


    無限哀怨地歎口氣,小哇小小爆發了下後,又開始任勞任怨地幫鬱敏秀栽種草藥了。


    最近草藥長勢喜人,它考慮著讓鬱敏秀多種一些稀有的品種,這樣不僅可以提高她治病救人的效率,還能多賺點外快!


    **


    隔天一早,鬱敏秀就背著一個大書包,將滿滿一堆的藥材帶到了藥材市場。


    雲城的藥材市場不多,也就隻有那麽一兩個,其中最大交易最多的要數金溪藥材市場了。


    此處往來的中醫藥商較多,藥材也比較齊全,有些大城市都買不到的藥材在這裏都還能夠買到,在發展了幾年後,這裏早已經成了各大藥商進貨的一個基本根據地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正想將肩膀上的書包給卸下來,卻不慎被身後的一個老人給猝不及防地撞到,鬱敏秀的手一個慣性地抖了下,險些將包裏那些整理好的藥材都給悉數灑落出來。


    ------題外話------


    素的,我知道聰明如美人們,早就已經猜到了龍門閣閣主就素我們找抽的男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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