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恕我無理,蕭景今夜多有打擾了。”與之對視近3秒過後,蕭景忽然將身子站得筆直,朝鬱敏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而後非常自覺地長腿一伸就輕鬆跨上那破舊的窗台,作勢走人。


    額?


    他打算這樣就走啦?


    見此,鬱敏秀滿麵詫異,有些莫名其妙地叫住他,顰眉道:“喂,你不是來拿子彈的嗎?還有,你家首領叫什麽名字?”


    “小姐既然是首領的人,那麽首領的東西也就是小姐的東西了,蕭景知道分寸,今夜之舉是我唐突了,還請小姐恕罪。”語罷,就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台外邊。


    首領的女人?


    被這個稱唿惡寒到了,鬱敏秀一把從床上躍了起來,直奔窗台邊,但她家隻有單層,窗戶又矮,蕭景身材又高大,一躍出去後迅速就消失得沒了人影。


    “喂,你好歹把你家老大的名字告訴我呀!”鬱敏秀對著慢慢夜色低聲咆哮。


    有了名字,她才好查他的底細,摸清那顆子彈頭的來路啊!


    “作為首領的女人,小姐沒有理由不知道首領的名諱,恕我不便告知,就此告辭。”那末,晚風吹來了走遠的蕭景的餘話。


    聞言,鬱敏秀眉頭直挑,而後頃刻間炸毛。


    靠之!


    這男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怎麽說話還帶點文言文味道的?


    還口口聲聲首領的女人首領的女人的……


    嘴角抽了抽,鬱敏秀扶額歎息。


    那末,鬱敏秀並沒有察覺到一輛停駐在她家附近的銀色小車,也不知道那時候車上坐著的人,會是自己這輩子最無法舍棄的一個人。


    楚少謙……


    “少爺,蕭景已經走了。”打著方向盤,杜魚將小車開出第八區這片窮酸土地。


    “不要打草驚蛇,派個人先調查下他去過的那家人的底細,我懷疑他們把東西交給那家人了。”車子後座,楚少謙閉目養神道,俊美如神的側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線條,俊美得幾欲讓人窒息。


    “是。”杜魚應聲,對於少爺的命令他從來無條件服從。


    “那個……少爺,我們現在是要迴南苑,還是迴西庭啊?”將車開出第八區後,杜魚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弱弱地出聲問道,但他透過後視鏡望過去,卻見自家少爺仍是閉目凝神,沒有半點要開口說話的跡象。


    良久,就在杜魚幾乎要憋不住再行詢問的時候,楚少謙說話了,惜字如金道:“西庭。”


    聽到這連個字,杜魚猶如吃了定心丸般,終於鬆了口氣,神色歡快道:“好嘞。”


    微微側眸,目光透過車窗看向窗外一閃而逝的灰暗景色,楚少謙沉下寒眸,眼底氤氳著一抹化不開的濃霧。


    敏敏……


    你到底,在哪裏呢?


    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


    你可知,我已經沒日沒夜地找了你整整一個多月了?


    你又可知,我很想你?


    **


    錦園。


    小別院。


    “黎陽,蕭景呢?”


    偌大的貴族套房裏,金絲鋪就的地毯上,男人一襲白色浴袍頎長站立,聲音微澀。


    剛沐浴過的他神清氣爽,墨色頭發柔軟低垂,耳畔幾縷濕法微貼,襯得他那張剛毅英俊的格外俊朗迷人。


    聽到自家老大的叫喚,守在門口的黎陽趕緊開了房門,站在門口恭敬道:“蕭景他……他有事出門去了。”


    “何事?”拿了一條幹毛巾擦拭著滿頭濕發,向佑臣恍若漫不經心一般淺淺問道,然聲音卻是讓人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個嘛……”


    他能說是私事嗎?


    兀自擦擦汗,黎陽正思索著該怎麽開口,卻不料首領又扔了一句話過來:“罷了,不管他。你現在傳令下去,三天後的行動取消。”


    “什麽?”聞言,黎陽大驚,白淨的臉上滿是質疑,“老大,你不會是因為蕭景那小子玩失蹤,所以打算要爽約的吧?”


    “與他無關。”向佑臣淡漠道,心底卻是莫名地想著一個人。


    想著她那張清秀可人的俏臉,以及那雙漆黑湛亮,好似能目空一切的的明眸大眼……


    “那與誰有關?”黎陽一臉的疑慮,而後腦子一抽,像是想起了什麽,兀自摸著下巴陰沉沉地道:“哦,我明白了!老大,你該不會是想把後麵的時間空出來去約薄家的千金小姐,薄嫣然吧?”


    “她,還不夠那個資格讓我空出時間。”嘴角微微上揚,向佑臣冷哼一聲。


    隻有那一個人,才有這個榮幸能讓他破例。


    話末,套房的成品衣櫃裏發出了一道極細的悶響,幾不可察。


    但一向耳裏甚好的向佑臣又怎會錯過?


    可當下,他卻並未拆穿,而是一聲令下將猶自嘰嘰喳喳的黎陽給打發了出去。


    而後,取了個高腳玻璃杯,給自己斟了一杯法國紅酒,斜著身子坐進柔軟的沙發裏,深眸微睞,細細品茗。


    “怎麽,還不打算出來?”約莫過了五分鍾仍不見櫥櫃裏的人有下一步的動作,向佑臣哼了一聲,肅眸寒冽疏離。


    櫥櫃那邊,沉默了大半天的薄嫣然猶豫著終於還是打開了櫃門,緩緩移步走到自己所深愛的那個男人麵前。


    “向哥哥……”細嫩瑩白的小手緊張地捏著裙擺一角,薄嫣然一頭金黃色的大波浪卷發亭亭玉立,像一個做錯壞事的小孩,低垂著頭顱緩緩走到向佑臣的身邊,一雙明眸善睞,眸光水漾迷離,嬌顏泛起一層淡淡的可人酡紅,讓人見之好不心疼,頓生憐憫之意。


    向佑臣,這個她深愛了整整十年之久的出色男人,霸道、冷魅、英俊、桀驁不說,年紀輕輕地更是好幾家跨國公司的總裁,身價千億不說,私底下還是黑市有名的管事首領,主掌黑白兩道的業務。


    但他性子涼薄,不喜女色,多年來身邊都未曾有過一個像樣的女人,而且行事素來雷厲風行,不給他人留有餘地退路,在商界、黑道界、賭石界等都是一個令人聽之聞風喪膽的厲害角色!


    早在十年前那場過場宴會上與他一見後,她就已經深深地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她薄嫣然立誓,這麽完美絕世的男人,絕對要歸她所有!


    誰都別想來分一杯羹!


    本來今日是她老媽子的生辰,她該在家為她慶賀祝壽的,但聽聞他今日迴家,便丟下了老媽子,招唿都不打一聲就急匆匆地跑來找他了。


    為了見他,她今天甚至還推掉了青梅竹馬謝佳程的邀約,還特地穿了一身火紅的深v的緊身短裙,目的就是為了能在見到他的時候,讓他驚豔一番,能夠多看自己兩眼。


    但眼下,無論她如何款步走來,眼神迷離,嬌唇輕咬,眼前的男人始終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咬咬牙,薄嫣然膽子一橫,索性一撩金色長發,細白長腿一伸過去,就將整個人都直接跨坐到了男人的腰身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香氣,薄嫣然一個心悸紊亂,頭顱微垂就欲要去親吻男人好看的薄唇。


    冷哼一聲,向佑臣不曾為之所動,大手執起高腳玻璃杯抵在薄嫣然紅豔欲滴的香唇上,嘴角擒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聲色冷淡道:“許久不見,我倒是不知薄家的教育何時變得如此開放了?薄大小姐的矜持又上哪兒去了呢?”


    聞言,薄嫣然麵色酡紅,羞恥之心蕩然滌過心頭,但為了這個男人,她從來都可以不管不顧,做盡絕事的。


    邃,不依不撓,柔嫩小手抵住他的胸膛,緩緩滑入他的衣內,柔弱無骨的身子貼得更深,在他耳邊嗬氣如蘭道:“哥哥,我好想你……”


    “滾。”幹脆利落的嗬斥,不帶半點憐憫之心。


    向佑臣眉峰一緊,大手一伸就將跨坐在自己身上,手腳極為不安分的薄嫣然給推倒在地,她身上那股甜膩的味道讓他有些反感,不如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孩那般,清香襲人,讓他舒心。


    該死!


    怎麽又想起那個女的了!


    被一把掀翻在地,毫無防備的薄嫣然跌得夠嗆,手腕撐地之餘被扭了下,火辣刺骨的疼痛讓她一下就紅了眼眶,她如此不計身份,毫無廉恥之心地來討好他,他卻就這樣冷漠無情地把自己給推開了嗎?


    “哥哥,為什麽拒絕我?”咬著紅唇,薄嫣然一臉泫然欲泣,跪坐在他腳邊,小臉盡是哀婉之色。


    “因為,你不配。”淺啜了一口紅酒,品嚐著那股馨香的紅酒香氣,向佑臣眉眼不抬,依然淡漠。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可以?”粉拳暗暗握緊,薄嫣然隱忍許久,終是被這句話傷了,一下就掉了眼淚。


    因為,在這世上,就隻有一個人可以。


    黑眸冷沉,向佑臣沉默不語。


    “哥哥,你是不是愛上其他人了?她是誰?她家世比我好嗎?能力比我大嗎?還是,她身材樣貌比我好?”想著自己的猜測,薄嫣然的眼底緩緩漫上了一層陰狠的戾氣。


    敢跟她搶男人,那個小妮子真是不要命了!


    她絕對,要讓那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少把她拿來跟你相提並論,你還沒有資格來議論她。”俊眉凝起,向佑臣厲聲嗬斥道。


    許是被他陡然提高的音量給嚇住了,薄嫣然呆呆地看著他。


    “滾。”煩躁地擱下酒杯,向佑臣一個旋然起身,厲聲下了逐客令。


    ------題外話------


    艾瑪,不小心給女主樹立了一個狠角色也。


    另,今天開始每天3000+更新,視數據情況考慮是否加更。


    目前正努力碼子存稿,走過路過的妹子們都駐足觀摩下吧,二本不怕調戲,就怕乃們不來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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