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是這樣,他的父親也是這樣,現在,就連她也這樣。


    為什麽一個二個都這樣,為什麽他們都說背叛就背叛,在他們的心裏,他複九黎難道真就是可有可無的?


    躺在床上,複九黎看著蘇姝末,不自覺的就想起了他的母親。


    就因為父親有外遇,所以她就封閉了自己的世界,不管他怎麽祈求,怎麽聽話,她都不管不問,最後兩手一撒,就拋棄他,離開了。


    就算被丈夫拋棄,她怎麽不想想還有他這個兒子,他還會永遠的陪伴她。


    見複九黎執意要往頭上戴綠帽子,如果不襯他心,如他意,蘇姝末覺得自己未免太殘忍了些,既如此,就滿足他這個美好且感人的願望吧:


    “你既然這麽想見,那就讓你見見吧。”


    蘇姝末轉身下樓,因為她現在是任務中狀態,隻能脫離肉-ti,但不能離開位麵,所以隻能用神識從其他位麵隨意一拉,勾了個人過來。


    長著毛茸茸尾巴的男子,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拖拽著,從原本的世界抽離。


    下一瞬,就落在了一個渾然陌生的地方,金色單純的眸子,疑惑卻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直到目光和蘇姝末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寫滿了懵懂和錯愕。


    “小狼狗,想我嗎?”


    蘇姝末隻是隨便選了個位麵,沒想到會是蘭斯,她似乎錯愕了一下,但還是上前一步,雖然沒有蘭斯高,卻很主動,她伸手勾住蘭斯緊窄的腰身,彎彎的眼睛裏,滿是邪肆之氣。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語調,熟悉的配……


    蘭斯既驚又喜,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也不知道他的小紅帽怎麽就變成了這幅模樣,更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迴事。


    但這一切他都不在乎,隻要他的小紅帽還能在他身邊,就算山崩地裂,他都無所謂。


    又被蘇姝末調戲,蘭斯臉紅,卻順著蘇姝末的動作,用同樣的姿勢,挽住了她的腰身,然後彎腰,腦袋抵在她的頸窩裏,開口的聲音,帶著微不可查的哭意:


    “很想很想~”


    狼人擁有長久的壽命,他陪伴著小紅帽長大,然後跟她在一起,看著她從嬌俏可人的小女孩兒,長成一個漂亮的女人,又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最後,一捧黃土,親手埋葬她。


    誰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悲痛和絕望,若不是因為父母還在,他真想陪她一起長眠地下。


    蘇姝末笑著嗯了一聲,鬆開蘭斯,拉著他的手,上樓。


    蘭斯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隻要是蘇姝末,不管她要做什麽,他都不會拒絕。


    臥室裏的複九黎,聽見陌生男子的聲音,眉心擰了起來。


    她竟然真的把野男人帶迴來了。


    這是他們的家,她竟然真的這麽無所顧忌!


    複九黎的臉色黑沉難看的幾乎能滴出墨來。


    門推開,蘇姝末帶著蘭斯進去,蘭斯看見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時,隻是一瞬間的愣怔,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無論如何,他都是相信蘇姝末的。


    而蘇姝末依舊攬著蘭斯的腰,勾著眼睛,眼睛裏盛滿笑容:


    “看見了嗎,這就是那個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野男人。”


    話音落地,蘭斯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但臉上的笑容依舊單純美好而溫柔。


    複九黎瞪著眼睛盯著蘭斯看,很高大,很俊美……身後的尾巴也很蓬鬆。


    “沒想到,你原來喜歡玩這種遊戲。”


    複九黎明顯產生了什麽邪惡的誤會。


    不過,蘇姝末也不打算解釋:“滿意了嗎?”


    複九黎被蘇姝末如同炫耀的調調,氣的不輕。


    真惡心,前幾日還愛他愛的想吃了他,現在又這麽快就有了野男人,這個世界上,能靠得住的,果然隻有他自己。


    複九黎想著,掏出好不容易恢複信號的手機,想給新秘書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再次失去信號,他不死心的撥新秘書的電話,屏幕上卻不斷提示“無信號”。


    複九黎氣的一把扔掉手機,在丟出去的一刹那,複九黎恍然大悟,他憤怒的瞪著蘇姝末,質問:


    “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怪不得之前手機突然有了信號,她就是故意讓他跟新秘書聯係,好讓外人知道他沒有出事,好讓她跟野男人繼續軟禁他!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蘇姝末讀取了複九黎的心思,被他的腦洞驚到了。


    三句話兩句不離野男人,妄想症果然可怕,竟然能讓人如此執迷不悟且不遺餘力的往自己頭上硬扣綠帽子!


    不迴答就是承認,複九黎被氣的俊美的五官的都變形了,他怎麽從前沒發現蘇姝末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個賤人!


    但他越氣,蘇姝末越開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目的達到,蘇姝末又帶著蘭斯下樓。


    蘭斯突然被蘇姝末弄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周遭的一切,都讓他不適應,而他看蘇姝末的眼神,也變的複雜了很多。


    雖然他還不明白很多事情,但也知道換了一個容貌的蘇姝末,和樓上那個男人是夫妻關係,而他,在這個時空裏,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野男人”。


    他是狼人,但人類社會很多東西,他都知道,自然知道野男人是什麽意思。


    在他胡思亂想間,蘇姝末已經切好了一個火龍果遞給他:


    “吃吧。”


    蘭斯沒接,隻意味深長眼神複雜的看著蘇姝末,帶著很具穿透力的犀利:


    “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就算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樣,蘭斯也希望是從蘇姝末的嘴裏聽見的。


    聽見蘭斯的話,蘇姝末淺笑著收迴火龍果,靠在沙發靠背上,輕描淡寫開口:


    “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啊,你難道生氣了?”


    她沒心沒肺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像從天而下的冰錐子,不但把蘭斯凍成了冰人,還把他戳的血肉模糊了。


    他守著她的墓碑守了一百年,每一天,都是靠著迴憶度過的。


    他以為再次相遇,就是永遠不分離……


    結果,現在,卻讓他經曆著一場如此殘忍的噩夢。


    那些他不明白的事情,也沒有了明白的必要。


    “我想迴去。”


    苦笑一聲,被傷的連恨都沒有了的蘭斯,低垂著眼睛,開口。


    ***專訪時間***


    貓貓攻:對於小強這個綽號,有什麽想說的嗎?


    某隻被關緊閉的人(兩眼放光):沒什麽想說的,我已經想到了一千零一種殺死那位大人的方法,什麽時候放我出去?


    貓貓攻:采訪結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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