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還別說,現在同『性』戀還真不少,那兇手殺了人之後沒有一點悔改的念頭,不僅拿著死者的手機營造一個她還活著的假象,還從死者的家裏騙了不少的錢,拿出去吃喝玩樂。逮捕他之後,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說他隻是喜歡男人,為什麽要遭受世人不屑、嘲笑、惡心的目光?還說憑什麽社會可以報複他,他就不可以報複社會了”小優說起這件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內心憤怒到極點,卻偏偏什麽都不能做:“真是禽獸不如,冷血、變態!”


    “那死者一定很痛苦吧”顧成溪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捏著瓷杯手柄的手指骨節發白,好像整個人都攥滿了力氣一樣。


    “是啊,當然痛苦了,一個人被砍成那個樣子,慢慢放幹血,不痛苦就奇怪了。”小優顯然沒有明白顧成溪“痛苦”的含義,又對兇手這樣的行徑進行了一番唾罵。


    “小優,你覺得,死者要是離婚了就不會有這樣的慘案出現了?”顧成溪問她,語氣莫名的鄭重:“真的該離婚嗎?”


    “理論上應該是的,部分同『性』戀比較極端,因為我們國家沒有同『性』戀可以結婚的法律,傳統觀念上很多人也看不起同『性』戀,輕視他們,鄙夷他們,這都會讓他們的『性』格壓抑,極度痛苦,有的能控製自己,有的控製不了自己,就會產生一種報複社會的心理。而且我們國家的同『性』戀不在少數,大多都隱藏的極好,有的同『性』戀和異『性』結婚,婚前隱瞞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又善於偽裝,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一般不會發現,婚後就開始冷淡,暴力讓這些同妻們生不如死。”小優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憂國憂民的感慨道:“現在這個現象已經很普遍了,也很嚴重。”


    顧成溪的心很沉很沉,原來大家,都覺得應該離婚。


    可她為什麽,就是下不去那個心,飲鴆止渴最後害的還是自己啊她看著好友的嘴巴一張一合,四周卻像是安了消音器一樣,她什麽聲音都聽不到,腦袋裏嗡嗡嗡的,耳朵裏一陣轟鳴,心口唿吸管被堵死了一樣喘不過氣來,她就這樣什麽也不知道的倒在了桌子上。


    小優正說的起興,見到顧成溪的腦袋突然直愣愣的掉在了桌上,嚇得哎呦了一聲,腦補出了一場隱形殺手憑空隔斷美女脖子的戲碼,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扶起顧成溪,一邊拍打她的臉,一邊拿手機撥急救電話。


    她先前沒有仔細打量,隻是覺得顧成溪精神很不好,現在仔細瞧著,卻覺得她憔悴的很,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底下濃重的黑『色』眼圈特別大,像是熊貓一樣,看著卻一點也不可愛,顧成溪一直是一個精致的人,大學軍訓的時候,她們都累的一動不想動,可她堅持每天敷麵膜,給身體擦『乳』『液』,每隔兩個小時擦一次防曬。


    軍訓結束後,顧成溪依舊肌膚雪白,他們都被曬成了一塊黑炭,警校本來就比她們那些藝術學校嚴格許多,國慶放假聚會的時候,她們活脫脫是個黑煤球,襯托著顧成溪一個白雪公主。


    如今,生活悠閑,怎麽這般的不愛惜自己了。


    小優想著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說說顧成溪,靠在醫院的走廊上,百無聊賴的等著家屬過來,許佑嘉來的時候,顧成溪已經醒了,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顯得臉『色』有些蠟黃,小優把體檢的報告單遞到許佑嘉的手裏,語氣有些不善:“醫生說了,成溪低血糖,還貧血,精神有點壓抑我好好一個發小交到你手裏,怎麽給折騰成這樣子了?你照顧不好就給我還迴來!”


    “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成溪。”許佑嘉低頭看著報告單,快速的瀏覽過去,然後把報告單捏在手裏,看向小優:“謝謝你送她過來,不然我還不知道呢。”


    “成溪,你身體不舒服怎麽也不告訴我,我就感覺你這兩天有些不對勁,也沒多想。”許佑嘉看著顧成溪,聲音裏帶著些故作的寵溺:“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不知道怎麽照顧自己。”


    顧成溪垂下眼眸,沒有應聲。


    小優抬手撥了撥自己幹脆利落的短發,瞧著兩個人,覺得有點奇怪,她眯起眼睛打量著許佑嘉,黑『色』西裝,白『色』襯衣,萬年如一日的打扮,頭發用發膠固定的好好的,一絲不苟,皮鞋幹淨的可以照見人影,真是一個精致的大豬蹄子。


    許佑嘉發現了小優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抬起眼皮看向小優,微微一笑。


    小優有些尷尬的收迴了自己光『射』線一般的眼睛,笑了起來:“不好意思,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許佑嘉善解人意的說沒有關係,然後說自己去和醫生聊兩句,轉身出去了。


    小優看著許佑嘉走遠了,才望著病床上蒼白的紙人兒問:“成溪,你和許佑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吧?”


    “沒有啊。”顧成溪淡淡的笑著,望著門口剛剛許佑嘉消失的方向。


    “沒有就好。”小優嘴上說著,眼神卻把顧成溪掃了個遍,沉默半響之後,抬手撫了撫顧成溪的額頭,把她遮住眼睛的頭發撥到後麵,道:“成溪,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顧成溪和她對視,四目相交,會心一笑。


    顧成溪整整病了大半年,身子才慢慢好轉,臉上也紅潤了些,恢複了點生氣,大病一場之後,她的心境忽然就有些淡泊了,以前許佑嘉對她忽冷忽熱,冷的時候,她難過的要死,傷心的要死,熱的時候,她歡欣雀躍的恨不得昭告天下,一顆心小鹿『亂』撞,可現在呢,不管他冷還是熱,她都覺得沒那麽重要了。


    那個蹦來蹦去的小鹿,終究是撞死了。


    倒是夏景瑜,三天兩頭的纏上她,非要勸著她和許佑嘉離婚,看著那個分明長得很好看,腦子卻不大好使的小姑娘,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卻也知道,她都是為了自己好,也不忍心發火,就那樣被她今天攔一下,明天糾纏一下,慢慢的,兩個人也成了朋友。


    顧成溪總有一種錯覺,夏景瑜就好像是裏的小三企圖上位,哄騙原配離婚一樣,很熱情很熱衷,不遺餘力的勸說他們離婚。


    這不,今天她們在咖啡館見了一麵,夏景瑜又在一邊叨叨叨的,說隻有離婚了,才能過得好,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她好不容易擺脫夏景瑜,迴到自己的家裏,卻敏感的發現,屋子裏有些不對勁,門口多了一雙大尺碼的皮鞋,客廳裏也有些『亂』,許佑嘉有潔癖,愛整潔,絕對不會把家裏弄得一團麻。


    許佑嘉明明給自己發消息說今天公司有事,不迴來了,屋子裏怎麽會有陌生人的痕跡?不可能是他帶人迴來了,那是誰?


    茶幾上還有一個一次『性』紙杯,裏麵有半杯開水,桌子上還有未幹的水漬,顯然是剛剛灑上去的。


    她正準備四處看看,擔心家裏是不是進賊了。


    衛生間的門卻突然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陌生的男子,上半身肌肉虯結,臉上笑容猥瑣,望見顧成溪的時候,眸子中有顯而易見的**。


    被那個巨大的黑影籠罩起來,顧成溪像一隻小雞一樣縮成了一團,她全身發涼,恐懼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越來越靠近,顧成溪的身子也抖成了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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