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輪抽卡結束,在不考慮“場外援助”的情況下,曲竹能清楚地知道其餘幾人在這輪獲取物資的情況,瘦弱青年拿了瓶水,另外兩人則是每人拿了個食物罐頭,聯係之前總結出的信息,他在腦海中構建出了個新的物資表格。


    寸頭:扳手、食物、食物、特殊物品(第一輪)


    馬尾辮女生:水、水


    瘦弱青年:刀、食物、食物、水


    又因為該輪為偶數輪次,眾人需要在輪次末或下一個輪次初進行補水,因此可將每人擁有的物資減掉一個水。


    那麽在不考慮場外援助的情況下,馬尾辮女生就剩下了一瓶水可以靈活使用,而瘦弱青年則還有兩個食物能用以投票。


    寸頭手上沒有水,並且他剛才還因為泄憤耗費掉了大量的體力,因此他估計是沒法硬撐到第七輪開始了,也就是說,在這一輪中,他要麽采取“獎金購買”,要麽使用“場外援助”,總而言之,他必須得想辦法弄到一瓶水。


    在方法選取上,曲竹認為前者更可能使用獎金購買,而請求場外援助的物資應該會是武器卡這個價值三分的卡片,他相信寸頭一定會料到另外二人會在此輪乘勝追擊,將他徹底逼出房間,所以在不把降低拉低下1100萬的情況下,“買二求三”是他最合理的分配方式。


    當然,如果寸頭的支持率高於50%就沒辦法請求武器卡了,不過曲竹並不覺得這種情況於當下有出現的可能性,畢竟事實擺在這裏,通過場內攝像機拍攝的畫麵,外麵那群人能很明確能地知道青年與女生已經聯盟,在這樣“2v1v1”的局麵下,即便是寸頭明麵上展現出的戰鬥力較強,肯定也不會有太多人往他身上繼續加碼,因為這遊戲歸根到底最重要的還是票數,一個人除非是決定魚死網破揮霍獎池,否則想票過兩個人,無疑於天方夜譚。


    要佐證這一想法,曲竹隻需要看自己的支持率就知道了,作為另外一名“身材勉強”的獨狼,他的境況能在極大程度上類比反映出寸頭那邊的支持率,後者於他而言自然是會高一些的,不過也肯定高出不了多少。


    目前場上支持率最高的,曲竹覺得應該會是那個瘦弱青年,畢竟雖然後者看著不怎麽能打,但也總歸是名男性,性別的差異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人們對目標實力的判斷,在同規格情況下進行選擇,人們會普遍覺得男性的搏鬥能力更為出眾。


    這種想法本身非常可笑,但這並不影響曲竹借此來推斷場上支持率的情況,反正無論如何,聯盟方這輪都肯定會對寸頭繼續下手,而他要做的,就是靜等寸頭出局。


    是的,曲竹已經準備好開始“愚蠢的”1v2了。


    直到投票階段結束,曲竹也沒有邁出自己房間一步,這倒不是因為什麽高深的心理博弈,而是他單純懶得動罷了,這一舉動自然又在場外眾人裏掀起了強烈的暴躁情緒,他們開始瘋狂向主辦方投訴,質疑這場比賽的真實性。


    對此主辦方這邊也是無能為力,他們自己很清楚遊戲中沒有演員,但確實不知該怎麽向這些觀眾解釋曲竹的行為,這人從開局到現在似乎一直都在劃水摸魚,站在客觀角度來看,簡直完美符合演員的作風。


    “e5。”


    “怎麽了,頭兒?”


    “這人真是從街上隨便拉的嗎?你們部門該不會為了湊業績自己安排人進去吧?”


    “怎麽可能!頭兒,這遊戲死人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我們想找演員進去,有人願意去嗎?”


    “那你們怎麽解釋現在的狀況!這家夥又是打哈欠又是睡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擱這兒來度假的呢!”


    “額,這……”


    “你們當時是在什麽地方碰見他的?”


    “我記得……是在e區通往c區的高架橋上撞見的,那時候天挺黑,我們開車路過正好就發現這人蹲在欄杆外麵抽煙,於是就把他帶迴來了。”


    “艸!大半夜蹲橋欄杆外麵抽煙的是正常人嗎!你們就往迴帶!”


    “額,這不正好撞見了嗎,而且當時周圍又沒人,綁起來比較方便……”


    “方便?tnnd現在觀眾都開始質疑我們遊戲的真實性了,你還擱這兒給我說方便!我告訴你們,如果這次遊戲搞砸了,我會讓boss扣光你們接下來三年的獎金!”


    “別啊泉哥,這不他們還沒發現貓膩嗎?咱這弊做得這麽隱蔽,這些人是不可能察覺到的。”


    “我是怕他們覺得咱安排了演員進去!你說這氣不氣,雖然我們確實是作弊了,但根本不是這方麵的啊,現在這些人一個二個都跑來投訴,簡直是歪打正著!”


    “那泉哥,咱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老老實實先把流程推進下去,既然這些人都覺得咱安排了個演員故意進去輸,那咱就偏偏讓他贏。”


    “可咱原來不就是準備讓他贏嗎?他身上被壓的錢最少,贏了咱收益最大。”


    “艸!我隻是想說出種''將計就計''的感覺來提高下談話格調啊!用不著你來提醒我之前的安排!”


    “額……所以計劃並沒變,對吧?”


    “對!對!對!特麽的豬腦子一個,交流起來真費勁。”


    ……


    主辦方和觀眾席都因為曲竹炸開了鍋,但身為這一切最核心的當事人,曲竹卻是悠閑得一匹,在門鎖彈開的響動中坐起身子,他用手摸了摸後腦勺。


    “這破地方睡著真膈應。”


    砸了砸嘴,他傾耳以聽這輪唱票的結果。


    c號房4票,e號房3票,寸頭再次被驅逐!


    “omg!”


    曲竹麵色一變,“震驚”的情緒溢於形表。


    “我的天哪!這群人是瘋了嗎!又投票?!”


    他盡可能將“難以置信”這四個字演繹了出來,不但表情生動,而且語氣也隨著情緒的升華有所起伏和迴繞,手部還微微顫動著,給人一種“通過微動作觀察到人物恐懼情緒”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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