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像在昭示誰的心情。


    這灰蒙蒙的天的確是段邪陽現在心情的寫照。自己來夜郎國是因為答應金悅要來,也是為了兌現自己在水簾洞中對竹王的承諾。


    而現在金悅已經死去,夜郎國也將落入『奸』人之手,自己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烏魔咒!”段邪陽臉『色』陰沉,想到阡汐緣中的詛咒,他才找到自己留下來的意義。


    看著身邊熟睡的阡汐緣,他那空泛的心總算有了慰藉。


    解了阡汐緣身上的烏魔咒,他就離開這裏。但他也知道,金鼇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至少在他還未真正手握大權之前自己得不到離開。


    而他真正手握大權,自己還離得開嗎?


    再看向阡汐緣,想起金鼇那副嘴臉,段邪陽知道金鼇如果真的手握大權,自己隻有死路一條!


    “怎麽會變得如此幼稚了呢?”段邪陽自嘲的說道,他覺得自己想著解了詛咒就離開的想法太幼稚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解開阡汐緣身上的詛咒,不讓金鼇得到實權。


    轉來轉去,到最後竟然也不是因為答應誰而去『插』手夜郎國的事,轉到最後,還是成了自己的事。


    “夜郎啊夜郎,你和我到底有什麽糾葛?”段邪陽歎了一聲,準備去找金倫。


    卻說金倫和大祭司。他二人的大戰已經結束,兩人不分高下,大戰三百多迴合,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就在兩人都無再戰之力時,金鼇乘虛而入,將他們雙雙拿下。


    “解決你們兩個,整個夜郎我還懼誰?哈哈哈!”現在的金鼇可謂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


    不但收了一個強大的奴隸,還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威脅,接過兵權,可以說從此扶搖直上,征戰天下,隻待一日功成,名留千古。


    “廢物!”即使被金鼇控製,大祭司毫不掩飾對他的不屑。


    金鼇有幾斤幾兩他一清二楚,夜郎國如果真落在他手裏,隻會加速滅亡,更別妄談什麽複興。


    不過這也正是他要的,他就是要夜郎滅亡,從這個大陸上消失!


    至於為什麽要和金倫動手,讓金鼇占這麽一個漁翁得利的便宜卻不是因為大祭司蠢,而是他恨金倫,恨不得立馬將他殺了!


    啪!


    金鼇粗大的手掌狠狠拍在大祭司臉上,一聲響亮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迴『蕩』。


    “你以為你還是大祭司嗎?呸!”金鼇極盡不屑的啐了一口,看大祭司就像在看一隻螻蟻。


    “嗬嗬……”大祭司冷聲笑著,看著金鼇的眼神透著憐憫。


    井底之蛙,永遠不知道天地之大。而今在這一隅之地驕傲自大,不過是自取滅亡的前奏。


    如今神州國繁榮昌盛,兵強馬壯,國君治國有方,金鼇若不自量力想要征討天下,他的下場隻有一個,葬送夜郎數百年的基業!


    “你找死!”感受到大祭司輕蔑不屑的眼神,金鼇惱羞成怒,再一腳往他身上踢去!


    雖然被控製,被拳腳相加,大祭司臉上卻還閃爍著快意,瘋狂。


    看著大祭司這樣,金鼇竟有一絲心悸,他大罵一聲:“瘋子!”


    “來人,給我把這個瘋子押進密牢!”金鼇下令,頓時就有兩人上前,將大祭司押下去。


    “哈哈哈……”大祭司雖被押下去,但他那嘲諷,意味深長的笑聲卻迴『蕩』著,扣人心弦。


    大祭司被押下去,金鼇轉而看向金倫,“我的好大伯,認命吧,夜郎終究要認我為主!也隻有我能帶領我們夜郎走向複興,爭霸天下!”說後麵兩句話的時候,金鼇身上竟也有了一絲帝王之氣。


    但也隻有一絲,他始終不是那個命。


    “金鼇,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金倫有失望,有恨鐵不成鋼。


    本是同宗同族,金鼇卻因權利做出殺害自己侄女,現在還要殺自己大伯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金倫很失望。


    夜郎複興之日即將到來,卻不想竟出了這樣的事,這是波折,還是老天注定要亡他夜郎?


    “收手?我的好大伯,你這把歲數是白活了嗎?哈哈,可笑!我現在已然是夜郎之主,明天我就能統禦軍隊,手握大權,征戰天下,揚我夜郎昔日之威,現在你卻說要我收手?真是可笑,可笑至極!”金鼇看白癡一樣看著金倫。


    而聽完金鼇的話,金倫眼中流『露』出和大祭司一樣的眼神。


    憐憫,不屑……


    金鼇最恨這個眼神,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都瞧不起他,以為他無能,但事實不是這樣,他如今已坐上王位了。憑什麽還看不起他,他們有什麽資格?!


    同樣,金倫也被狠狠摑了一巴掌。


    “你看不起我又如何?我還不是成了夜郎之主。命中之主?我就是命中之主!哈哈哈!”金鼇笑得很瘋狂,臉上寫著快意。


    什麽狗屁命中之主,我就是命中之主!


    隻要我帶夜郎走向鼎盛,揚我夜郎之威,我就是夜郎的功臣,就是夜郎國的恩人,到時候誰還敢議論自己的是非?


    “這個王位你坐不了,也坐不起。”即使被狠狠摑了一巴掌,金倫也沒有生氣,他很平和,那種上了年紀歲月沉澱的平和。


    “老骨頭,事已成定局,你還能掙紮麽?”金鼇不屑的說道。


    “定局?我看未必。”想到段邪陽,金倫心裏有了希望。


    他才是夜郎的命中之主,他才是夜郎複興的領頭人。


    “哼!我看你明天還能折騰出什麽。”金鼇嘲諷的說道。


    說完,金鼇離開,迴到自己的房間,他現在正是春風得意,吃了一大顆『藥』,今晚要盡興。


    “哈哈……”帳帷之中,傳來金鼇滿足的笑聲和幾名女子的歡愉的聲音。


    光從窗外爬進屋子,天已經明了。


    今天對夜郎國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乃是夜郎之主正式登基的日子,從今天開始,夜郎國將不再龜縮於這大山中,他們要讓世人知道,夜郎是一個強大的國度,讓天下俯首稱臣!


    因為今天這個日子,相信昨晚很多人都睡不好,因為興奮。


    等了幾百年,終於等到這一天,誰能睡得著?


    可以見到,很多人雖然眼裏有一些血絲,但還是很興奮。


    金鼇更是徹夜未眠,笙歌到天亮,穿戴齊全,金鼇朝宗祠走去。


    這時那裏已經聚滿了人,夜郎的高層很多都早早的來到宗祠。


    宗祠很大,足以容下兩三百人。宗祠裏飄散著香火的氣息,在宗祠最正堂赫然是竹王的靈位,中央上方更是放著竹王的遺像。


    雕刻得栩栩如生,可見雕刻這遺像的也是一個大家,單從這雕像都能感受到竹王的氣勢,這是一個英朗的男子,棱角分明,堅毅的麵龐,讓人望了會從心裏生出一種敬畏。


    段邪陽沒有出現,他一個外人,沒資格出現在這裏。


    金倫也出現了,卻是被人控製著的。


    雖然沒有來宗祠,但喧鬧聲,各種激動的情緒彌漫,段邪陽亦感受到了。


    他望著宗祠的方向,低頭沉思。


    不能讓他完成登基儀式,不然一切都晚了。


    “我既是夜郎命中之主,如何證明身份?”他現在一頭霧水。


    唯一的人金倫都被控製,憑他一個人,如何去跟金鼇鬥?


    金鼇在這裏根深蒂固,底蘊強大,怎麽才能鬥跨他?


    段邪陽心急如焚,迴憶著金悅給他看的《夜郎通識》,看看有什麽辦法。


    可想了許久,還是沒想到什麽可行的方法。


    此時,宗祠內響起了威嚴的聲音,儀式正式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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