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未現,風情已至。


    來人一襲粉衣,模樣端莊之中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發帶係著,粉色的色彩襯的女子肌膚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麗,鳳眸瀲灩,可奪魂攝魄,蕩人心神。


    桂林城裏有這般迷人風情的女子,偏偏又認識秦風,除了彩衣,還能有誰?


    彩衣出現在這裏本該讓人意外,秦風卻似乎早就了然於胸,隻是笑道:“你的麵子可真大,讓陶道長非要等你一起喝酒吃肉。”


    陶長青剛才失言問了句‘你失憶症好了嗎’,這話立刻讓秦風聯想到在衡州府時,他作為借屍還魂的托詞對彩衣說過。


    由此可見,陶道長和彩衣必有聯係。


    彩衣蓮步輕移,款款一坐靠在了秦風身邊,嫣然一笑道:“明明就是秦將軍的麵子大,師叔可不讓一般人陪他喝酒的。”


    陶長青是彩衣的師叔,二人乃是同門,那自己不也是陶長青的同門,如此的話,陶長青主動給秦風算卦必有什麽深意。


    秦風目光一閃,起身朝著陶長青見禮道:“陶道長,本將在蒙山衛時忘記了一點事情,一直難以釋懷,希望您可以給我解惑。”


    彩衣風情萬種的翻了一個白眼,秦風站起時,往旁邊側移了一步,不經意的拉開了與彩衣的距離,讓她心中忍不住低罵一句,這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懂風情。


    陶長青不敢接下秦風的見禮,反而滿酒敬了對方一杯,微笑道:“秦將軍不說,貧道也想和你說說過往的事情。”


    彩衣自斟自飲,嬌俏道:“奴家也打算和秦將軍一續前緣。”她又湊到了秦風身邊,玉臂更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陶長青望著滿臉嬌羞依偎在秦風身上的彩衣,也不覺得尷尬,一臉享受的吃下了一塊肉,大讚一聲道:“美酒配烤肉,又有佳人在側,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彩衣掩嘴一笑,嬌嗔道:“師叔怪話可真多,什麽叫做別有一番滋味。”她美眸一閃,移到了秦風的身上,俏臉泛紅道:“有些滋味隻有秦將軍一人可以品嚐。”


    陶長青正在吃著肉,一聽這話差點咬破舌頭。


    秦風拿彩衣完全沒有辦法,躲也躲不掉,推也推不動,一雙手都不知該放在哪裏,唯有苦笑一聲道:“彩衣姑娘,正所謂男女授受不清,何況我昨日已經成親了,所以......”


    彩衣伸手按住了秦風的嘴唇,羞紅的俏臉微微揚起,滿目含春道:“隻要是奴家喜歡的,就不會在意其它。”


    俗話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此刻的秦風就像是流水,可他遇到有意的落花時絕對不會無情,隻是他真的分不清楚身邊的這朵落花是有意還是假意,所以隻能敬而遠之,把目光又投向了陶長青,問道:“道長,現在可以說說過去的事嗎?”


    陶長青舔了下油膩的手指,拿起酒壺痛快的喝了一口,才說道:“過去的事太多,一時半刻怕是說不清楚。”


    秦風不急不緩道:“那就請道長長話短說。”對於自己這一世的身份,他真的十分好奇,同樣好奇於彩衣和陶長青的來曆。


    陶長青放下酒壺,沉思了片刻,不答反問道:“不知秦將軍忘記了多少?”


    秦風麵露苦惱,亦有傷感,輕聲道:“當初遭人毒手,差點丟了性命,等到醒來時,唯一記得的隻剩下自己蒙山衛百戶的身份。”


    陶長青隻是‘哦’了一聲,又看了秦風幾眼,便不再說話。


    彩衣像是一隻貓兒般膩在秦風身邊,美眸流轉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語氣卻帶著淡淡的憂傷道:“秦將軍真的什麽都忘記了嗎?連與奴家之間......”她輕咬朱唇,濃濃的哀怨之情溢於言表。


    秦風看都不看彩衣,隻是望向陶長青,說道:“道長怎麽不說話,可是有難言之隱?”


    陶長青悠然一笑道:“秦將軍好像忘了貧道善於看相。”


    秦風不解,問道:“那又怎麽樣?”


    陶長青臉色微變,語氣淡淡道:“貧道從秦將軍剛才說話時的麵相中,可以看出你在說假話,你所記得的不僅隻有蒙山衛百戶的身份。”


    秦風聞之一愣,正想著該怎麽解釋,彩衣忽然一把推開了他,嗔怒道:“好你個負心人,原來一直記得奴家,卻是裝作不認識,根本就是想始亂終棄,奴家一定要把你的真麵目告訴蘇小姐。”她說的憤怒,可臉上不見怒容,唯有壞笑,隱約帶著幾分得意。


    顯然,彩衣很有破壞他人家庭和睦,攪亂夫妻感情的花心思,至於有沒有趁機第三者插足的圖謀,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風依舊不睬搞怪的彩衣,而對於陶長青的揭穿,他一點也不擔心,雖然陶長青應該有點本事,可秦風絕對不相信有人可以僅看麵相就能分出真假,對方十有八九是在誆自己。


    念及這裏,秦風故作無奈之色,啞然失笑道:“本將確實不記得其它了,就連自己的父母,出生的年月都忘得一幹二淨,還請道長務必相信。”


    陶長青又‘哦’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天空,目光逐漸變得悠遠深邃、


    彩衣注意到陶長青的動作,立馬大聲道:“師叔,你想觀天相,測人心嗎?”問完,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秦風一眼。


    觀天相,測人心?


    不用問了,測的肯定是秦風的人心,對此秦風唯一的感覺就是想笑,笑對方的故弄玄虛,表麵上卻是一臉的坦然道:“清者自清,相信道長會還我一個清白。”


    彩衣哼了一聲,酸味十足道:“昨夜都已經洞房花燭了,還有什麽清白可言。”


    秦風聽了鬱悶不已,心道老子可是相當的清白,至少這一世,目前為止清白的就像一張白紙,昨夜本有染紅的機會,卻是糊裏糊塗的給錯過了。


    洞房花燭未行人倫,不知蘇輕舞會不會怪他?


    不知為何,秦風想起蘇輕舞,多少有點心悸,忍不住懷疑自己有怕老婆的潛質。


    而就在秦風胡思亂想之時,本在觀天相的陶長青忽然發出一聲厲喝:“大膽小賊,貧道的家宅也敢亂闖!”


    就見院子的圍牆上,一個人影飛縱而過,聽到陶長青出聲,那人影身形微滯,轉頭看了一眼,嘴裏驚訝道:“秦兄,你怎麽在這......快點幫忙抓人!”


    抓人,抓誰?


    秦風思緒一轉,臉色頓時大變,來不及招唿彩衣和陶長青一聲,就起身躍上了牆頭,轉瞬間便與那人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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