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脾氣暴躁等會該出言訓斥她了。此事著實另寧隨遇惱火,她可倒好一聲不吭跑去獻身,考慮考慮身體裏另一個人的感受,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


    什麽約法三章完全沒放眼裏。


    “這是我的身體,做什麽用得著和你匯報。”


    原主沒有發怒,足夠另寧隨遇啞口無言,自始至終都是她的附庸品。


    “眼睛閉上一會有些畫麵怕你受不了。”


    寧隨遇臊得耳朵通紅,“神經病你!”


    出乎意料並未責罰寧隨遇,看來她心情尚佳順著清冷的夜色走出宮殿,秀麗的影子拉得老長。


    寧隨遇管不住原主。出言表明身體是她的寧隨遇如何插手?自覺潛下今天憂心忡忡加之這副身體昨晚操勞,她很快陷入深眠。


    原主明顯感覺意識一輕,寧隨遇睡著了。她眼瞼下淡淡的發青,白皙的臉龐幾分憔悴,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悅費盡心思得到了喜歡的人,少些感情在裏麵終究不同。


    寧隨遇拚命查閱古典無畏崖帶來得翻完翻魔界,吃飯也不忘瞄兩眼,她沒辦法絕望裏每天抱著點微不足道的希望


    ,早日找到分開的辦法早日解脫。


    可以從複雜混亂的關係中抽身可以見到歐陽修可以……做很多事。寧隨遇邊安慰邊翻閱說不定多看兩頁就尋著解決辦法了。


    身體一分為二夜晚由原主接管白天是她。


    四妃前來祝賀虛虛帶禮,綿裏藏針大意指責她醜。


    不善言辭哪對付了這幾位,整天閑沒事嘴皮子功夫想必煉得爐火純青,寧隨遇生氣礙於各位顏麵並未撕破臉,開始還幾句後來接不上索性閉嘴靜靜聽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佩服她們也不怕冷場。


    月奴在旁邊坐著不插言目光如刀鋒,柔軟豐溢唇角掛著若有似無嘲諷。


    寧隨遇下意識畏縮,原主扮成月奴的樣子去勾引陸文曦。她不知道原主如何讓陸文曦得知事實後沒責罰,並一直保持這種關係。


    寧隨遇醒來渾身酸疼哪天不酸疼就不對勁了,她自嘲的想。


    雙腿間發黏詫異發現竟沒清洗,原主料定不洗她也會幫她洗,好歹是一個人。寧隨遇想著便覺得可笑,無奈拖著虛弱的身體清洗。


    巨大鏡子裏的“她”寧隨遇秀眉直皺,心裏低聲咒罵:作死。姿勢別扭走入水中,多處傷口接觸水刺疼懲罰性的坐裏麵,希望熱水更燙更燙可以洗去一身汙穢,再說她都不愛惜,自己幹嘛愛惜,賭氣般拿毛巾大力搓。


    “用那麽大力做什麽,輕些!”


    寧隨遇訕訕停手,平時她不早睡了,泡坐著。


    “值得嗎?”


    “不知道。”


    原主這個答案始料未及。撞南牆知道疼了吧?即使抽身也不好抽,原主和陸文曦發生過實質關係意義已經不同了,越過這條線想迴去哪那麽容易。不可能會從前。


    陸文曦對你再怎麽不好都是自找的,人要長大總得為年少無知錯誤的決定買單,撞得狠知道疼便有自知之明。


    原主黑亮的美眸露著迷茫,這好像大陸旁有棵桃樹碩果累累你垂涎欲滴,千方百計得了咬一口滿是酸澀發現這不是你想要的,費盡心思得來的桃子丟掉肯定不舍得,不丟掉燙手。


    “我從小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寧隨遇清楚完了,無聲唉歎,估計還要糾纏下去何時是頭啊?


    問世界情為何物,指教人生死相許。


    多老俗套的一句,原主還是吃苦太少多吃點苦情啊愛什麽也不是,等你吃不飽穿不暖就不想愛情了隻想如何活著。


    尚不知人間疾苦!寧隨遇在心裏感歎三遍,有錢談愛情她一直覺得可能太閑有時間豐富感情世界,窮人那?隻配談麵包了!


    等你真寂寞孤單的時候,你什麽都不想了,隻要有人陪你說說話就萬分感激,管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哪怕是條狗也行。


    結婚成千上萬是愛情的你看有多少?


    放手必然是不舍得,不放便紮心,即使紮心仍要擁抱這份感情墜入情愛與欲望編織的大網,至死不悔。實際她沒有退路在認識陸文曦的那刻所有便淪陷,前麵是深淵、地獄她也無所謂懼闖了。


    這世上沒有合適不合適隻有想不想,有些人為感情生,死為感情死。


    徹徹底底清洗幹淨,水變涼。寧隨遇披件一塵不染的白袍簡單係好帶子,垂直腰間的黑發氤氳著水汽,繼續奮力查古典。


    “睡覺去,身體太疲憊遲早受不了要生病。”


    寧隨遇第一反應撂下書本,冷言揶揄,“你風流快活滿麵春光,我總得為自個某條出路。”


    想罵死她,身體?你還知道?!她不管講好白天寧隨遇晚上原主用。說話態度重了點換作從前絕對不敢這樣對原主,他們之間熟了說話自然沒有許多顧忌,怕原主幹什麽?


    懲罰她也是懲罰自己,最多感受痛覺。原主殺不了她。


    寧隨遇突然好奇,“我發現你不上心,你不想和我快點分開?”


    “什麽時候尋著解決辦法通知我便可。”


    寧隨遇怎麽聽出絲絲敷衍的味道,來不及深思原主拋出另一個問題。


    “這麽久了竟不知你名字?”


    差點脫口而出“寧隨遇”,仔細想想她叫寧隨遇她也叫寧隨遇蠻尷尬,原主催促了遍。


    寧隨遇忙應付,“李梅。”


    原主,“真難聽。”


    她當然知道難聽總好過“寧隨遇”強。


    說是這樣說,吃過午飯她要去休息交代玉嬈到點喊她。不睡覺身體生病更影響效率,現在相當於一台機器上插兩個cpu晝夜不分的運轉。


    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寧隨遇沾枕頭睡一覺醒來天已經黑透,警鈴大振,“玉嬈!!!我不是交代過你,交代三次你忘了?”


    玉嬈滿腹委屈,“小姐,我看你日夜勞累太辛苦便沒忍心叫你。”


    玉嬈言之有理,可她不能停下已經沒時間沒時間了,裝模作樣唬玉嬈幾句忙俯桌子上對燭火翻書。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原主不動聲色搶迴主權她自覺退讓免得眼睛受刺激,老實說她很討厭原主,狂妄自大,也不懂得體諒別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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