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出言拒絕並非一時衝動,他早就想過有朝一日再遇司馬昭昭將如何應對,隻是沒料到提前了。


    司馬昭昭聞言一愣,表現出很失望的樣子。


    劉言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看著他。


    這種人城府太深,他流『露』出的任何情緒都未必是真實的,和首相極其類似。


    雖然司馬昭昭沒像預想的那樣兇相畢『露』,但並不表示這人不危險。


    話未出口劉言就暗暗開始戒備,如果司馬昭昭有所異動,幹脆先下手為強,拚個你死我活!


    他念力已經大為提高,未必不能與司馬昭昭一戰!


    雖然司馬昭昭可能有移魂的能力,可劉言也今非昔比,迫不得已翻臉的話,大不了兩敗俱傷!


    他早就想通,如果總是有所顧忌,瞻前顧後,那麽自己的命運將無法改變,最終也是死路一條!


    他與司馬昭昭對視良久!


    然而什麽也沒發生,司馬昭昭的強項恐怕不是動手打架。


    他是個智者,做的是萬人敵的事,不可能一言不合就與人擼袖子。


    而且這裏畢竟是萬星驛,他在眾目睽睽下來去,不管代表誰,都不能惹是生非。


    這時候打擊劉言也絕非明智之舉,他正處在輿論中心,即便莫名其妙受傷或者死亡,必定被保皇派所利用,乘機大打悲情牌。


    民眾的情緒很容易因此被調動,幾乎在所有文明裏,因為裝可憐而逆轉的政治事件都是不勝枚舉。


    司馬昭昭當然看得出劉言暗自戒備,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半晌,最後歎了口氣:“再怎麽說我們也曾經是朋友,你何必如此敵視我。”


    這話說得有些誅心,仿佛劉言是見利忘義的小人。


    劉言哪吃他這套,冷冷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談何朋友,你不是送我去拚死拚活,就是讓我跳出來身敗名裂,有你這樣的朋友,還需要敵人嗎?”


    司馬昭昭眼睛轉了轉:“也不能這麽說,以結果而論,之前你一點虧也沒吃,怎麽就斷定這次會讓你身敗名裂?”


    兩人一見麵就話不投機,這時候再說這樣的話很不合時宜。


    雖然是一筆糊塗賬,畢竟兩個世界裏的劉言,現在隻拚湊出一個,再怎麽算都死了一個,這筆帳當然得算在黑石和司馬昭昭頭上。


    劉言已經說了一筆勾銷,結果司馬昭昭還要說這種不鹹不淡的屁話。


    劉言積壓已久的怒火被他勾起,一股巨大能量如岩漿般在體內竄動,雖然強製壓抑,他還是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


    司馬昭昭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冷靜:“咱們也算是半個地球老鄉,我跨越星係來看你,難道一言不合,就想打我一頓不成?雲台侯爵果然是不一樣了,脾氣大了許多!”


    畢竟薑是老的辣,劉言被他說得難以發作,最後道:“你哪天帶著點真誠來,也許我能把你當成客人,不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參與帝國政治,剛才那類話別再提起!”


    司馬昭昭攤攤手:“我一直很真誠,你應該能感受到我一直就很欣賞你。今天的建議絕對不是惡意利用你,未來你就會發現,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劉言也伸手製止了他繼續往下說:“你要是真想真誠對話,那就先告訴我,黑石是不是死了?”


    司馬昭昭一愣:“黑石?黑石已經是昨日黃花,你還關心這個幹什麽?”


    劉言此時已經平靜了許多,搖搖頭:“既然你非勸我繼續為你們效力,那就先解釋一下,黑石既然七夕那天計劃好了魂穿、逃亡,為什麽還要去喝得大醉躺在馬路上?這合理嗎?麻煩你解釋清楚吧,我可不想像他那樣,被利用完了,最後死得糊裏糊塗!”


    劉言一直就懷疑黑石逃亡一說,早就覺得疑點重重,隻是沒找到機會認真追究這事。


    司馬昭昭沒想到劉言會從這個角度問起,一時有點措手不及,笑得有點不自在:“黑石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們應該把眼光放在未來,我早和你說過,黑石不會再出現了,他是死是活和你沒有關係。”


    看來司馬昭昭不打算談黑石,更不可能說出自己在整個青雲任務中的角『色』。


    劉言搖搖頭:“沒多久,僅僅一個多月而已,你如果健忘的話,我可以不問這個,黑石死活我其實不太關心。可你再健忘也不至於忘了自己為誰效力吧?那麽麻煩花幾秒鍾告訴我,咱們這是為誰賣命?”


    這是反將一軍,司馬昭昭多半不會說實話,那麽自然而然就可以請他走人。


    “我已經說過,我為自己做事。”


    “你為自己做事?難道『逼』皇帝退位,你打算自己接替登基?”


    司馬昭昭臉『色』微變,一言不發與劉言長時間對視。


    最終他明白今天不可能談出任何結果,兩手一拍站起來道:“我的建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明天再聯絡吧。”


    劉言不想給他留下任何幻想餘地,直接迴道:“沒必要考慮,我不會再參與任何肮髒勾當!”


    司馬昭昭有些無奈,走了兩步又迴頭,看著劉言淡淡笑道:“雖然話不投機,還是提醒你別忘了我講的那些故事,咱們後會有期!”


    劉言默默看著他,一言不發。


    司馬昭昭轉身,這次頭也不迴地走了。


    劉言有些不明白,司馬昭昭為什麽突然又提起那些玄乎其玄的故事。


    也許他還不死心,還想著套近乎繼續說服劉言。


    也許這是一句威脅的話,類似於:道理早和你說明白了,你等著,我會找你的!


    然而未來的歲月裏什麽也沒發生,司馬昭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許多個漫漫黑夜中,劉言都曾經想起司馬昭昭,以及他的西遊解讀,可一直也沒有弄明白,這人與自己兩度見麵,到底在忙些什麽?


    而再次見到司馬昭昭時,已經是滄海桑田,換了人間。


    快半夜時,參加完一個盛大的酒會後,阿芒迪娜、蘇婷他們迴來了。


    梁山喝得意猶未盡,加上他和楊簡第二天就要返迴瑪塔星係,於是又叫了酒,幾個人在房間裏把酒話別。


    阿芒迪娜不喝酒,睜著大大的灰眼睛默默看著大家。


    氣氛有些沉悶,帶著莫名的淡淡傷感。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帝國諸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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