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野豬被這麽一鬧,誰家也不算,這下兩家的勝負就不好說了。


    崔宗桓那頭狗熊雖大,但是王家那邊也有一大頭野驢和數十頭黃羊。王家那邊都是些中型野物,反觀元演他們打得野兔子野雞等小型素食動物多一些。


    經人稱量以後,還是王家那邊的多一些。元演憤憤,那頭野豬要不是王家那兩個不要臉兄弟橫插一杠子,元家這邊穩贏。還有派人來放冷箭的事,鐵定和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王家兄弟也很高興,得意地看著元演兩個。


    “算了。”崔宗桓有些遺憾道,“還有兩場比賽呢。”


    “這次宗桓表現的很不錯了,單人幹掉一隻狗熊。”元太守安慰道,“煙子表現也不錯。”


    “真想在他們兩個臉上一人來一拳。”元演看著王家兄弟的得意的嘴臉氣憤道,“瞅他們得意的樣子。”


    “好了。”岑勳拍拍他道,“看哥哥給你找迴場子。”


    “明天的比賽就看你的了。”元太守道。


    “放心!”岑勳自信滿滿地道。


    李白道:“岑勳要是在自己最擅長的方麵輸了,自己找棵樹撞死算了。”


    元丹丘連連點頭讚成。


    “太白。”崔宗桓道,“多虧了你有先見之明,要不然輸得更慘。”


    “對啊太白!”元演道,“你怎麽知道王家兄弟要蹭我們的野物,隻是可惜,明明應該是我們的東西,卻不算了。”


    “看他們品行就知道了。”李白道,“我聽說那隻野熊他們不就想染指?我想這兩天的天氣不好,山坡上的人看不清楚圍場發生什麽,這兩兄弟沒了掣肘,肯定會起賊心。”


    “我擔心你頭腦一熱,和他們死磕。”李白道,“不過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隻能反過來惡心他們了。”


    “這樣就很好了。”崔宗桓道,“總算出了一口氣。”


    “唉。”元演歎口氣道,“太白去做些好吃的來撫慰撫慰我受傷的心靈吧。”元演捂住胸口。


    “對啊對啊。”岑勳道,“我明天就要上場了,你快好好做一頓大餐,我好有力氣。”


    李白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


    眾人一掃先前輸了比賽的喪氣,哈哈笑了起來。


    元家大營,眾人酒足飯飽地坐在地上看著灰藍色的夜空,上麵僅有零散的幾顆星星。


    “請問李太白在嗎?”眾人聽見聲音,朝營寨門口看去。


    一個帶著方巾,麵上潔淨,長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兒。


    李白站起身來,行禮道:“我就是,敢問您是?”其他人也起身。


    “原來是王翰王子羽。”元太守認出這人來。


    王翰行禮道:“突然來叨擾,冒昧了。見過元太守,見過諸位。”


    王家的王翰,就是傳世之作《涼州詞》的作者,王家的老三,王家家主王仲羽的弟弟。


    “閣下有什麽事嗎?”李白聽這人來找自己,有些奇怪,先前兩人並不認識,李白是知道有一首《涼州詞》,小學學的,作者是誰也忘了。不過這人畢竟寫了一首傳世之作,想來文采斐然。李白心裏轉過很多念頭,那首詩也在腦中迴蕩。


    “我特意拜訪李公子。”王翰道,“早就聽聞公子詩名,一直想結交一番,苦沒有機會,這次從長安歸來,聽說李公子在這兒,特來拜訪。”


    李白看著王翰擺的極低的姿態,有些吃驚,急忙道:“閣下謬讚了。小子默默無聞之輩,倒是閣下的《涼州詞》為驚世之作,令在下敬仰。”


    王翰笑著搖頭:“拙作不值一提。”


    “在蜀中時我早就聽了公子的詩名,又平瘟疫,守劍門。”王翰讚歎道,“公子真是文武雙全的人啊。”


    李白有些奇怪,道:“閣下去過蜀地?”


    “我那時是信安王的幕僚啊。”王翰道,“我是見過公子一麵的,那時公子年輕有為,如今更是儀表堂堂了。”


    “閣下謬讚了。”李白行禮道。


    “有機會請公子來寒舍一敘。”王翰道,“你我可以聊聊詩文。”


    “定當上門拜訪。”李白道。


    “那我就告辭了。”王翰道。


    “子羽,留下吃些東西吧?”元太守挽留道。


    “多謝太守好意了。”王翰道,“我已經用過餐了。”


    “告辭。”眾人行禮,目送王翰離開。


    “太白,沒想到你在蜀地這麽有名。”元太守笑眯眯地看著李白,“連信安王都認識。”


    李白看著這個老狐狸,道:“隻是有幾麵之緣罷了。”


    “我看這個王翰對你如此客氣。”元太守道,“你在蜀地還做了這麽多大事,我早就看你英姿不凡,果然如此。”


    “太守您就別誇我了。”李白拱手道,“我可受不起啊。”


    “萱兒眼光不錯。”元太守笑道,“不久太白也要叫我一聲姑父了。”元太守笑得很開心,信安王可是當今聖上的紅人啊,太白攀上這一條大腿,何愁不能魚躍龍門,進入仕途?


    更關鍵的是,太白本身就有本事,若是能被忠王所用,能否順便拉信安王過來,忠王就能起碼和永王抗衡了。


    忠王現在年僅十六歲,就已經表現出不凡之處,雖然現在朝堂之上,忠王還是個小角色,但自從元太守第一次見到忠王時,就覺得忠王氣象不凡。


    忠王今年剛剛進封,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


    可是李白並不想參與什麽黨爭之事,他連做官都不想。要是元太守知道怕要失望了。


    李白也在想這個王翰找自己幹什麽,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秋祭前一天,李白提議的賽跑比賽也要開始了。


    比賽前,李白又說了一個新花樣。


    “單純的賽跑未免無趣了些。”李白道,“我想,把賽跑改成搶東西。”


    “搶東西?”眾人疑惑問道。


    “對,就是在秋祭的台子上放上一個有寓意的東西。”李白解釋道,“誰能搶到就算贏,也算給秋祭討個好彩頭。”


    “好主意。”元太守點頭道,“就放上祭祀用的熊掌。”


    眾人點點頭,太守都發話了,還能說什麽?


    元家這邊岑勳做著準備活動,王家那邊也出了一個人,身形很瘦削矮小,不過沒人認識。


    “這人是誰?”元丹丘問道。


    元演搖頭道:“不認識啊!”


    “不是王家的人?”崔宗桓看著那個人,也問道。


    “應該不是,我沒見過。”元演道,“管他是誰,這場比賽反正不一定非要兩家自己的人。”


    “我怎麽感覺這人身形有些熟悉呢?”元演嘀咕道。


    “我也覺得。”崔宗桓道。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驚道:“是那個放冷箭的人!”


    “你們確定?”元太守問道。


    “好像是。”元演皺眉道,“身形很像,但我們不能確定。”


    “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崔宗桓也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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