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確實早就對許萱念念不忘,尤其是在金陵被誣陷,初戀的種子尚未發芽就被扼殺時。李白那個時候就常常想起這個見到自己傻乎乎帶著幾分可愛的女子。


    許萱的姿色是出眾的,且知書達禮,一言一行合乎大家閨秀的氣質。


    李白常跟人說不一定真個要爭取許萱雲雲,其實是在明麵上給自己暗示。


    李白想娶她,也不想娶她!


    想娶她,是李白喜歡她,想過幾天安穩日子。不想娶她,是怕辜負了這個女子,擔心自己配不上她。


    許萱畢竟是名門望族,大家閨秀。而李白居無定所,要論職業,也是在大唐最低等的職業


    --他算半個商人。


    更為重要的,是李白現在並無一官半職在身,日後少不了奔波勞頓,他怕讓這個女子在家苦苦等待。


    而且還有一事迫在眉睫,許厚延招蜂引蝶,吸引了無數權貴或權貴子弟,李白也怕自己爭不過這些人,他和他們比起來,在許父眼裏恐怕一文不值。


    但真個放棄的話也就不是他李白,李白向來是個感性大於理性的人,讓他放棄感情,他做不到。


    不爭一爭的話,就是給自己白白留下遺憾!


    李白既然認定了許萱,就算是和皇帝老兒爭,他也敢!


    許萱帶著李白和孟浩然進了偏門,出於禮儀不便去人滿為患的前廳,派人叫來忙碌得不可開交的父親。


    許厚延一聽自己女兒叫自己,弄清楚事由,不緊不慢地過來,擦去頭上的汗,道:“孟家的賢侄在哪兒?”


    孟浩然行禮道:“伯父,您還記得我嗎?”


    許厚延很好地掩蓋之自己心裏的那點輕視,當年孟浩然的父親確實和自己是知交,自從這個朋友咽了氣,許厚延再也沒有去過孟家,他帶著歉疚道:“賢侄是府上的人不懂事理,不認得你,不要怪罪伯父怠慢了你,我派人給你安排好了廂房,你去住下!”


    孟浩然被許厚延真誠的道歉弄得反而慌了手腳,他是知道自己是晚輩,急忙道:“叔父太客氣了,我氣量狹小了。”


    許厚延解決了一樁不利於自己名聲的壞事,心滿意足地道:“我和你父親是知交,於情於理都該照顧你。”


    許厚延看了一眼孟浩然身邊的李白,道:“這位是?”


    “這位是李太白,我的一個好友。”孟浩然解釋道,“他聽說您的壽誕,對您很是仰慕,就也來祝壽。”


    許萱恰合時宜又未曾失儀地道:“既然是為父親祝壽的,又是孟世兄的好友,不如就和孟師兄一同住下,反正客房夠大,也不用另外安排客房。”


    許厚延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老夫謝過小友祝壽。”


    “許家主客氣了。”李白道,“我也是素來聽聞過許宰相的聲名,也早就聽說許家主曾經在張若虛老先生座下學習……”


    “這位是張若虛老先生的學生。”孟浩然插嘴笑道,“算起來他還和叔父有同門之誼。”


    “哦哦!原來如此。”


    李白掏出一封書信,道:“張老先生身體抱恙,不能前來祝壽,托某給您帶來一封書信。”


    許厚延結過書信拆開看了一遍,道:“張世叔有心了。”


    許厚延打量了一眼李白,點頭道:“果然是儀表不凡,世叔倒是著實誇了你一番。”


    李白沒有拆開信看過,也不知道張若虛寫了些什麽,謙虛道:“張老先生過分抬愛了。”


    “來人,好生招待兩位賢侄。你們兩位好好呆在府上,有什麽需要盡管和下人說。”許厚延道,“萱兒,招待好你這兩位兄長。”隨即交代一番,匆匆離去了,他還要招待前廳的客人。


    “許管事,帶著這兩位先去客房吧”許萱滿意地道,想起這幾日能和李白整日相見,自然說不出的歡喜,也就不急於一時。


    “是。”


    來了一個管事帶著兩人進了客房,孟浩然和李白進去看看,孟浩然頗為滿意地道:“這是一個上等房!”


    李白不甚在意,這房間裏外兩個榻,李白問道:“你睡裏麵外麵?”


    “你睡裏麵吧!”孟浩然豁然道,“外麵吵到你休息,我不怕。”


    李白苦笑,“你當然不怕,可我怕你吵到別人。”


    孟浩然的唿嚕打得震天響,著實把李白折磨得夠嗆。


    孟浩然終究睡到了外麵。


    不久後許萱差小依過來把李白叫過去,說是還給李白的詩集。


    李白欣然前往,和許萱坐在亭子裏,為許萱叫著這些詩作背後的故事和深意,並時不時傳授自己作詩的心得。


    大抵是唐朝人不論男女老少,貧窮富貴,人人都能隨口說幾句詩。小依竟然也聽著入了迷。


    突然一聲大叫打破了這和睦又安寧的氣氛。


    “萱妹妹,我來看你了!”來人聲音粗獷,還沒進後院就聽見這豪放的聲音。


    一個打扮得幹淨利落,一身勁裝的男子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看見李白和許萱坐在一起聊得正歡,有些狐疑警惕地看著李白。


    “元演哥哥!”許萱見了那男子驚喜地站起來,道,“你這麽遠怎麽也來了?姑姑呢,也來了嗎?”


    “你姑姑沒有來,我自己來的。”那人笑道,眼角打量著李白。“妹妹,這人是誰?”


    許萱介紹道:“這是李太白,張若虛先生的學生。這是我姑母家的兒子,表兄元演。”


    元演的母親是許厚延的妹妹,嫁給了現任太原尹的元將軍。


    “在下李太白。”李白行禮道。


    元演出身軍人家庭,向來對李白這樣的文人騷客看不大慣,又見自己的妹妹和李白這般親密,更有些不高興,道:“你愛誰誰,以後離我妹妹遠一些。”


    許萱嗔怒道:“哥哥!”


    李白聽了也不生氣,看見元演五大三粗,提著劍,虎口有常年使劍的繭子。


    “元演兄好使劍?”


    元演看著妹妹真的生氣,臉色放緩了些,道:“是又如何?”


    李白手中無劍,畢竟進入他人府上拿著劍不合適,就把劍放在寶來那裏。


    “不如何。”李白搖搖頭道,打消了心底的念頭。


    “萱姑娘,今日就到這裏吧,告辭了。”李白行個禮,轉身離去。


    元演嗤笑道:“軟蛋一個。”


    李白頓了一下,接著往前走。


    元演還以為他要和自己打一架,卻見李白沒有這個意思,對許萱道:“妹妹,以後少跟這些軟蛋子書生來往。”


    李白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咂一下嘴,道:“你罵誰是軟蛋?”


    “說的就是你,怎的?”元演瞪起大眼,覺得自己在妹妹剛樹立起來的威風一掃而光,深感丟失了一點臉麵。


    李白一揚劍眉,“你娘蛋的再罵一聲試試?”


    希望為數不多的書友幫忙宣傳一下,成績太慘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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