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橘子,將剩下的小半推給了她。


    觀南擰著眉,毫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實在是沒想明白,南荀有什麽理由這樣做。


    “公主……”


    觀南直罵了一聲晦氣,對於南荀到底為什麽這麽做,也不是十分好奇。


    索性就撈過橘子嚐上一些又怎樣。


    觀南是如何想的,便是如何做的。


    白嫩的指頭在剝好的橘子上細細劃過,最終還是捏起了最左邊的一瓣,送入了嘴裏。


    觀南細細品嚐著。


    是挺甜的,不愧是剛送來的貢品。


    再看盤子裏被處理得如此晶瑩的橘子。


    觀南心裏的天平似乎又變了許多。


    她對上南荀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他想要聽到的話來。


    “這活你做得不錯,但這不代表,你就不能幹些別的事去了。”


    “本宮要吃橘子,自有宮人會幫本宮,犯不著你現在在這裏做這些。”


    “公主……”


    南荀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沒去瞧觀南,隻是一味地低著頭。


    “微臣隻是想要以此來感謝公主的教導罷了。”


    “教導?”


    觀南嗤之以鼻,她訓人就是訓人,從來不稀罕用一句教導來掩飾什麽。


    南荀他……


    到底還是把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她可比他能夠想象的還要兇狠多了。


    “你別想那麽多。”


    “你隻需要記得,你的手是看病施藥,而不是用來在這剝橘子的就行了。”


    觀南話音剛落,溫凡就已經迴來了。


    她跪在觀南的麵前,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至於南荀是怎麽想的。


    抱歉,這完全不在溫凡的思考範圍之內。


    畢竟,在溫凡這裏,她滿心滿眼有的……


    也隻是一個觀南罷了。


    即便溫凡沒能把事情說得事無巨細,但也不妨礙她聽到事情的關鍵。


    更何況,她還在這裏頭聽到了兩個不速之客的名字。


    “你是說白子良和夏代芙?”


    觀南眯了眯眼,一舉一動皆是危險。


    就好像,觀南的話是對著溫凡說的,可這雙眼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南荀。


    等著他自己“招供”。


    其實南荀說不說都是無所謂的,觀南想要的也不過是他一個態度。


    總不能讓她剛剛那些話做了無用功吧。


    南荀自知逃不過,也明白觀南的意圖,隻能應下。


    “微臣是公主府的太醫,為府上姨娘看診,也實屬份內之事。”


    分內之事?


    觀南的眉梢提著,當下便是狠狠一拍桌子,怒氣衝衝。


    “姨娘,夏氏算哪門子的姨娘?!”


    “再說了,誰說你是公主府的太醫了,你是本宮的太醫。”


    “隻是本宮的!”


    說完,又是連連冷笑,惡意滿滿。


    白子良也就算了,敢動南荀,這是阿翁給她的人。


    看來,這夏代芙還真是不想安生過日子了。


    她也配。


    雖然天色已晚,有些人家這時候早已歇下,就連夏代芙醒著的可能也不過爾爾。


    可這依舊止不住觀南想要發難的心。


    在她的長寧公主府裏本就該有夾緊尾巴做人的自覺,而不是作威作福,仗勢欺人!


    真拿自己當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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