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


    提起這事,言心的鄙夷之情便溢於言表。


    言辭之下,皆是對於白子良和夏代芙的不喜。


    “來是來了,聽說您還未起,便又走了。”


    夏代芙也真是個有趣的人,萬修然尚且還知道跪到晌午再走,夏代芙隻來瞧了一眼,便自己拿了主意。


    真是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觀南瞥了她一眼,自顧自掀唇道。


    “白子良就這麽由著她去?”


    言心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夏姨娘身子嬌弱。”


    觀南動作輕柔,倒是看不出什麽怒氣,反而處處透著戲謔。


    “你又氣上了,何必呢。”


    “這茶沒喝上就喝上吧,反正這事要急的從來就不是你我。”


    言心哪能不懂這個道理。


    隻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她言心什麽都可以忍,什麽都能接受,卻獨獨受不來別人折辱她的公主。


    她跟著公主數年,這般深厚的感情也不怪她關心則亂了。


    “對了,你記得晚點讓南荀來給本宮請個脈。”觀南開口,想了想,卻還是補充了一句。


    “不必招搖。”


    言心聯係到觀南昨晚上的異常,心知又是身體上生了旁的變故,暗自將心疼壓製在心底,沉聲應了句是。


    觀南瞧見她的模樣,指尖微勾,自顧自將嘴角往下壓了些。


    同樣是相對無言。


    有些東西就如同刺一般,說不得、動不得,稍加不慎,就會驟然生疼。


    越寶貴的東西越是如此。


    ……


    晚間。


    觀南看著背著藥箱,自門外沉著走近的南荀,強撐著精神,抬起了眼皮。


    “南太醫,可用過晚膳了?”


    真不怪觀南問他這個問題,南荀的衣料上皆是褶皺,雖說談不上行色匆匆,但額上細密的薄汗早就出賣了他。


    南荀扶著藥箱行禮,舉止進退有度,目光也隻斂在方寸之間。


    “迴公主,微臣不餓。”


    南荀本就不是個太會說假話的人,如今對著觀南更是如此。


    他自認說不了謊,便隻能迂迴著換了個方式迴答。


    可觀南是誰?


    便是他說了謊,觀南都能看出來,更別說他如今這番過分緊張的模樣。


    觀南翻動著手上的話本子,輕輕嗯了一聲,倒沒有再去看南荀。


    直到聽到被妥帖放好的聲音,觀南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你就現在那兒歇著吧。”


    說著,觀南便對著言心吩咐道。


    “讓小廚房下碗麵拿過來。”


    南荀不安地坐著,一下子聽到觀南這話,心裏更不是滋味。


    哪成想,觀南還問了他別的。


    “有忌口嗎?”


    南荀反應不及,脫口而出便是一句“什麽”。


    觀南笑了,手裏的話本子往下移了三分,露出她那雙明豔動人的眼。


    “本宮是說,你有什麽不吃的嗎。”


    南荀受寵若驚,趕忙拒絕。


    要他在這吃?還讓何觀南看著他吃?


    那還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


    “公主……”


    南荀慌忙之際便要起身,腿下凳子因為他的動作向後滑了幾道,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有著隱隱向後傾倒的趨勢。


    “微臣、微臣真的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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